烟花烫(27)

“你写的?”木羽饶有兴趣的看着上面的文字。

十八去抢木羽手里的杂志,被他躲过。木羽朝她身边靠过来,十八紧张的抓起床边放着烛台,木羽笑的更厉害了,男人喝了酒的威胁性果然很大。

“不用这么紧张,真想干什么,我就不这么绅士了。”木羽眼神转到杂志上的短文,“那么喜欢写东西,为什么不试试写写小说,散文随笔没什么市场,都是些无病呻吟的豆腐块,比三级片的□部分还短,还没怎么着就完事儿了……”

木羽突然兴奋起来,看向握着烛台的十八:“你写小说吧,反正你最近也不在工作状态,还不如找点儿你喜欢的事儿做算了,你不是很喜欢写东西吗,恩,把我也写进你的小说里,我可以当剑客,红颜知己无数,我可以让做正室夫人……”

“贱客还差不多!”十八不屑的看了木羽笑的邪邪的表情,“你以为你是谁?”

“随便你怎么写都行。”木羽仰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声音里带着酒意和陶醉,“很多年后,我倒真想看看当初你是如何的恨我?说不定很多年后你会幡然醒悟,原来很多年前,你是多么的爱我?”

木羽随手扔了杂志,碰到床头处燃着的烛台。十八吓了一跳,慌忙爬过去拿开杂志,吹熄上面刚燃气的小火苗。然后她发现刚才的动作横过了他仰躺的身体。

“我们结婚吧。”木羽的喉结动了一下,眼神从她湿漉漉的头发滑到运动衫的下摆,声音哑哑的,“我是个正常的男人,你也一样。”

“我们的关系到不了你想的那种。”十八看着床头画满了圆圈的台历,有些不舒服,“就当是意外好了,我不会无所谓,最多就是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是不是不甘心跟我酒后乱性了?你信不信我能让它成为事实?”木羽盯着被十八画满圆圈的台历,心里非常不痛快,“你最好别跟我较劲儿,我什么事儿都能做出来,别低估了我,也别高估了你自己。”

木羽冷淡的站起身,拿过十八手里的台历,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间。

十八冷冷的看着木羽的背影,眼前这个男人的所有,都被防腐剂泡保存的完好无损,你不知道他有没有喜怒哀乐,也不知道他说过的话,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就像远古年代的那些墓穴里面,死去的人被水银侵蚀了,逝去的是肉体,留下的是高高的姿态,让多少年后的人类苦苦思索他们的身世,还有死前可能有的表情。

烟花令(2009.6.05修改)

舒雅突然之间变得崇高起来,她表示并不想十八跟着她做一辈子的助理,所以她想十八能更有出息一些。十八听了有些愕然,原来在舒雅那儿,十八顶多是比没出息强那么一点点,就好比有人不好意思说你二百五,会说你是二百四或者二百六一样。

“你去王府井那边的销售六部吧,学着管管业务员,抓抓促销团队什么的。”舒雅不够纤细也不够女人的手指间,每时每刻,都离不开点8的中南海。

如果女人对烟依赖的太厉害,就容易忽视男人,好像有个心理学家这么说过。

十八有点儿傻眼:“我行吗?”

“怎么不行?”舒雅点了烟,仰躺在沙发椅上,悠闲的转着,“现在刚好是淡季,大家都心散的不行,你就当练兵了,销售六部都是大学刚毕业的小孩儿,年龄上跟你应该没什么差距感,真要是让几个四五十岁的人过去,代沟差的都该翻天了。”

十八有些激动,好像工作生涯中,除了埋头写啊写的,什么都没做过,这个机会有点儿二百四,可能加上她,就是完美的二百五也未尝不可?

沈嘉洛带着袖珍的药箱,来关照阿瑟的青春痘,罗飞飞也正好在。看着沈嘉洛从药箱里往外拿工具,有小镊子,消毒水,酒精棉,还有细长的象钢针一样的东西。

“最近吃很多辣的了吧?”沈嘉洛戴上口罩,用酒精棉擦拭着阿瑟脖子上的青春痘,“没什么的,上火了。”

阿瑟有点儿象歪脖树,一脸的不乐意:“没有啊,大热天我干嘛要吃辣的,谁知道这是不是退烧针搞的?基因会变异,抗生素说不好也一样的。”

罗飞飞坐在阿瑟身边,看着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战火纷纷。

沈嘉洛忍着心里慢慢翻腾上来的火气:“退烧针没那么可怕好不好?现在你体内都没有……”

阿瑟打断沈嘉洛,躺在沙发上开始瞪眼:“你学过医没有?狂犬病的潜伏期四十几年都有,呀……”

“退烧针是狂犬病吗?”沈嘉洛冷着脸,挑破了阿瑟脖子上涨的鼓鼓的青春痘,用药棉擦拭着。阿瑟皱着眉头,看见沈嘉洛长长的睫毛近在咫尺的在自己眼前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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