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烫(38)

小米咬着苹果,一副担忧的表情:“这两天吗,恩,他的脚气加重了……”

沈嘉洛慌里慌张的拿出手机:“我给我哥打电话……”

因为太紧张了,手机滑到了地板上,沈嘉洛都要哭了。阿瑟皱了眉头,觉得自己的玩笑开的有些大,本来就是想气气她而已,这成本也太大了吧?自己揪了两条腿的汗毛,还得装模作样的装着有反映?

“嘉洛,你别着急。”黄飞转身握住沈嘉洛的手,“没事儿,说不好会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引起的。”

黄飞宽大的手握住沈嘉洛有些单薄的小手,她多少有了点儿主心骨,从地板上捡起手机。

“我没事儿,我哥之前说过一些症状的,他又给我快递过一些药预防万一,实在不行我就告诉医院……”沈嘉洛长长的睫毛眨着,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阿瑟有些不舒服,感觉自己刚才的同情心有些泛滥:“哎,我这还没死好不好?你俩是给我看病来了,还是跑我们这儿表决心,谈情说爱来了?好事儿都让你们给做了?”

沈嘉洛慌忙从黄飞手里抽回手。

“到底怎么办啊?有没有药膏给我涂了,快点儿长出汗毛啊,我大夏天的,我怎么出去见人,总不能遮着盖着吧?”阿瑟开始咄咄逼人,口气明显的挑衅。

沈嘉洛委屈的表情小米有点儿看不下去,她之前没想到这个小姑娘只会跟她在抢HELLOKITTY的时候才那么硬气。

“阿瑟,你一大男人哪儿那么多讲究?穿个大短裤不就行了,谁趴在地上看你的腿毛吗?”小米眯着眼睛啃着苹果,同情弱者是女人的天性。

阿瑟瞪着小米:“吃里扒外!人家小猫小狗被剃了毛都好几天不出去,小猫小狗都有自尊心好不好?我一个活的大男人,身上的毛都莫名其妙不见了,我还能腆着脸在小区里招摇过市吗?人家肯定会在背后指指点点,会说,看啊,那就是一傻子,毛儿都没了,还好意思在小区里扭来扭去的……”

阿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越说越生气,把脸扭向沙发里面。

“好像没说的这么严重吧?”黄飞看看阿瑟,又看看小米。

左手来找十八,她正坐在电脑桌前玩蜘蛛纸牌,电脑的音箱开着,每次发牌都会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她之前构思的小说统统被自己否掉了,有些内容连想想都是罪恶,古代的?民国的?现代的?想了一下午,十八的脑袋里只剩下了舒雅撒开手掌扇舒非耳光的镜头。

大厦的中央空调坏了,公司门口的玻璃门始终开着,十八办公室的门也没关。

“还没走?”左手长长的手臂扶在她办公室门口,手指在房门上敲了几下,他的衬衫有些凌乱,脖子上挂着的金属链子露了出来。

十八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左手会过来找自己,一时没反应过来。

左手走进来:“小诺告诉我你换了上班的地方。”

“暂时先在这边帮忙,过段时间还得回去。”她的手不自觉按了鼠标,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发牌的声音。

左手慢慢站到十八身边,看着电脑屏幕上快要被扑克牌摆满的一串串蜘蛛纸牌长龙:“晚上一起吃饭吧,我约了方小刀一起吃火锅。”

“好啊。”虽然答应的痛快,但十八心里还是有些犹豫。

左手俯在她身后看着电脑屏幕:“你到底会不会玩儿?”

“瞎玩的。”十八晃着鼠标,准备关电脑。

左手的手臂很突然的就从她的肩头伸过来,握住鼠标,十八的手就他被握到了下面。她能感觉到左手身体上的香烟味道,还有他胸口那串金属链子垂在自己的发丝上,偶尔还会滑到她的耳边,凉凉的。十八慢慢的,松开自己握着鼠标的手。左手的另一只手,扶着她坐着的椅子后背。

“要这么玩儿。”左手利落的晃动鼠标,电脑屏幕上的纸牌像魔术师手里的道具,一串串的被移开,“我在广州的时候,无聊了就玩儿这个……”

十八蜷缩在椅子里,听着纸牌被移动的声音,想不出该说什么好。憋了半天,终于问出一句话:“晚上,在什么地方吃火锅?”

左手就低头看她,他的呼吸打在她脸上,胸口的金属链垂了下来,在两人之间慢慢的摇晃着,象个催眠的吊坠。

“你想去什么地方吃?”左手盯着她的眼睛,闷闷的声音象被装进了塑料袋。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来,十八和左手同时看向办公室门口。木羽歪着头,站在门口,整齐的白衬衫,米色领带,还有深蓝色的西裤。

“我忘了带钥匙。”木羽的表情安静的像神父,带着宽恕世人的悲怆眼神,包括他的声音,都像是浸了圣水一样平静,“我赶着回去收拾东西,晚上要直接开车去上海,赶明天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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