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195)

日子哗啦哗啦,转眼已是一个多星期后。冬冬已经放假,姚飞也考完了期末,整天在家里补眠。我理解这种感觉,仿佛睡了今天没明天一样,在成绩出来之前,最后的放纵。我妈还担心他俩放假以后,家里三个小孩会闹翻天。实际上,大家都窝在自己的房间不出门,一个比一个大家闺秀。我在MSN联络到了叶浅浅,元旦她回来时居然还带了个香蕉人男朋友。不过现在已经分手了。我听了唏嘘感慨,那个男生还是长的蛮帅的。

浅浅:干嘛呢?

我:在家里发霉呢。

浅浅:o(∩_∩)o…哈哈,怎么?行情不行了,都得装罐头了?

我:唉,咱的行情一向是看跌不看涨。

浅浅:你跟那个……还是老样子?老死不相往来?

我:嗳,打人不打脸,别揭我伤疤。

浅浅:这样子不行啊,天高皇帝远的,煮熟的鸭子也会飞。

我:他是在天子脚下。

浅浅:所以问题更大!花花世界,诱惑多大啊。

我: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诱惑是必然存在的。唉~这个世界本来就无所谓忠诚,你忠诚仅仅是因为你面临的诱惑不够大。所谓理智清醒,不过是因为你还有后顾之忧。

浅浅:(*^__^*) 嘻嘻……见解蛮深刻的么,都成感情细腻分析派了。

我:我倒希望我永远稀里糊涂,可惜没那种傻福。

浅浅:来,抄一句话给你。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幸福的女人,小时候被老爸宠,长大了有老公宠;另一种是坚强的女人,她们坚强是因为她们不得不坚强。所以说,女人啊,还是柔弱一点的好。被男贵人包围、保卫的女人,总是春风得意、事半功倍、好风凭借力扶我上青云。

我:上了云端的人容易跌下来,还是脚踏实地的好。

浅浅:怒,恨铁不成钢。我告诉你哦,只守着一个男人的女人,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眼界、心胸和经验都趋于狭窄。由于缺乏更多的男人,在精神上、性情上对男人没有太多的了解和比较,也难以了解和驾驭身边这一个男人,反而容易被这个独家男人看低。而且鲜有重新激发潜力和重新发现自我的机会,这些通常都是在更多的男人那里得到的。

我:^_^怎么一套一套的,都可以在报纸上写专栏了。

浅浅:汗,被你发现了。我就是拿着专栏照本宣科的。

我:怒了,居然这么忽悠我!

浅浅:乖乖,么么,不生气咯。嗳,那你们现在究竟算是怎么回事。

我在电脑前楞住了,停了半晌,我发送了一个苦笑的头像。

浅浅:就这么拖着也不是个办法。你始终都是要跟他讲清楚的。

我:浅浅,我不敢跟他讲清楚。

怎么讲清楚?只怕一说,这最后的朦胧暧昧都没了。不清不楚不尴不尬,虽然是把软刀子,让人受尽委屈,向左向右都进退维谷。但始终胜过白雾背后的血淋淋。如果说清楚了,从今往后,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幸福,我能够微笑着说出祝福吗。

我始终是怯懦软弱自私,只怕一说,连最后的回旋余地的不剩。

手机响了有多久?我看着她在我的床头跳动。我不想接,只觉得心里空空的,满身的疲惫。家里的电话也响了,客厅里在响,我的房间里也在响。“滴灵灵”的声音,初时像炸雷,后来听了竟然也顺耳异常。有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意识是清醒的存在的,身体也没有任何病痛,但是就是没有力气或者说是精力去控制自己的身体,站起来,做理智命令自己做的事。电话铃声终于落下。因为冬冬实在受不了我跟姚飞懒功,自己跑去客厅接电话了。

MSN上浅浅气得上蹦下跳,问了我n句,你到底还在不在?

我恍然醒悟过来,抱歉地回复她,嗯,家里有点事,下次再聊吧。连忙退了出去。

我关了电脑,伸了个懒腰,趿拉着拖鞋,蓬头垢面的出去倒水喝。见到沙发上一派安定祥和的柏子仁,我唬了一跳,结结巴巴的指控,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哟,还能动,还能讲话。”柏子仁懒洋洋的靠着沙发上的靠垫,笑容清浅,“我摁了有半个小时的门铃,打了半个小时的电话。我还以为你在家里煤气中毒了呢。”

我看看手里的杯子,意识到自己是出来倒水的,走到饮水机前,接了杯热水坐到他旁边,笑笑,你放心,我就是自杀也不会选择开煤气,搞不好会爆炸的。一个人死了安安静静的,如秋叶凋零一般最好,没事别连累其他人。

胳膊忽然被捏住了,柏子仁脸上是一贯的要笑不笑,声音却是腊月寒冰的冷凛,麦爻,你故意的对不对?你非得这样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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