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323)

话没能继续下去,我已经吻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伸出舌头,一下下地反复刷。他的身体开始紧绷,调笑的嗓音变的干涩:“麦麦,原来你做饭给我吃是为了……吃了我啊。”

我的手顺着睡衣前襟滑进去,抚摸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很坚硬,仿佛石块,却没有岩石的粗糙,而且非常温暖。好温暖,真的好温暖,每当我靠上去的时候总能感觉自己是被宠爱的。

“麦麦,你的饭菜未免太贵了,还得让我以身抵债么。”柏子仁死死扣着我的胳膊,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揉进怀里,又好像立刻就会将我推离。

我不言语,手向下滑,游到他结实的小腹。他忍不住呻吟出声,舌尖深入我口中搅动。猛地扣住我的手腕,他气喘如牛,暗哑着声音警告:“别闹了,再下去我可停不住。”

“柏子仁。”我头向前凑,他像被吓到了一般往后仰,结果倒在了沙发上,我趴在了他身上。我亲吻着他滚动的喉结,上下起伏的胸膛。他的身体已经起了变化,他一面嘟囔“麦麦别闹了”,一面急切地抚摸我的身体。

“我小姨死了,真的死了。”我听见空荡荡的房间上方有一个声音清冷的响起。没有悲伤,没有愤懑,没有埋怨,没有仇恨,淡淡的,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诉。

他盘旋在我腰际的手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顺着毛衣的下摆向上。他伸手拉我,让我的嘴唇对准他的,深深吻住。他的舌头充斥着我的口腔,我在窒息,我全部能感受到的只有他的气息。

窒息的时候不是无法思考吗,可为什么我的头脑会如此的清醒。我清醒地抚摸着他的锁骨,清醒地在他的睡衣间游动。

“每个人都说她是自杀,反正她有自杀史不是?”我听见了我的笑声,很轻很轻,仿佛瞬间就能被从没有关牢的窗户缝隙钻进来的夜风吹散。

“每个人都认定了她是药物过敏,反正每天都会有很多人因为这样那样的乌龙理由死掉不是。”我手撑着他的肩膀,在他的腰间坐起,笑容明媚温柔,“小人物的生命算得了什么?山西煤窑哪年不死人?命贱自然是无所谓。”

他剧烈喘息着,眼中的一片迷乱,放在我毛衣里的手迟疑不决。

“柏子仁。”我弓起身子,嘴唇在他的脖颈间啃噬,轻声呢喃,“她们不是我的家人,我不难过,真的,我一点也不难过。我恨她们,我一点也不喜欢她们。”

他被动地承受着我的吻。胸口上下剧烈起伏,黑曜石般的美丽眼睛白雾弥漫。额头上遍布着晶莹的汗珠,水晶灯的光芒照射下,仿佛璀璨的水钻。

“我早就察觉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下去,可是我无能为力,只能在旁边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柏子仁,我很难过,你能否告诉我,要怎样做,我才能快乐一点。”我亲吻着他胸口上薄薄的汗,汗水里有他的气味,清爽干净的气味,手指轻轻地画着一个个圈圈,我笑着问他,“柏子仁,你可以让我快乐对不对。你可不可以让我不要这么悲伤。”

手掌下的身体仿佛坚硬的大理石雕,光滑而温暖。水晶灯的光芒如水般轻柔,他的睡衣带子早已散开,赤裸的上身肌肉纠结,没有一丝赘肉,就像是月光下被月神阿尔特弥斯施了咒的恩底弥翁。

“柏子仁,是不是每个故事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结局。无论怎样,对还是错,终将会有一个结果。一切皆是因果循环,一切皆是报应。”我的笑容是不是很美丽,一如你喜爱的美丽。我用嘴唇代替了手,反复摩娑他的胸膛。真的好温暖,我戒不掉的温暖,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支撑着我走下去的温暖,告诉我“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温暖,承诺要带我离开的温暖,说他会代替护身符守护着我的温暖。

“那天我去监狱第一个看望的人是小姨。”我笑着贪婪地抚摸他的脸,抚摸我熟悉的五官和轮廓,“你以为我是骗你对不对,你以为我是去看望陆妈妈的对不对?小姨跟我说了很长时间的话。狱警真的好给你面子,没有人在旁边走动。后来我才去找的陆妈妈。呵呵,她们临死前最后见到的熟人应该是我吧。那么那些话是不是可以算的上为遗言。真奇怪,为什么当初不直接判她们死刑,一了百了?是不是她们手上还有什么让人顾忌啊!呵呵,她为什么要找上我啊。那天她生日就知道你是谁了。我好后悔,为什么要管她过不过什么狗屁生日。我们应该去吃烛光晚餐的对不对?那是我们的第一个情人节啊!”

他的脸急剧抽搐起来,汗水淋漓,肆意在我们的身体上流淌。我的头发已然散开,灯光下,我紫色的卷发如缠绵的水藻,我在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妖娆的水中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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