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他现在在开车,我要考虑自己的人生安全,我一定掐死他。
我抿着唇瞪着他,他也在红灯时半眯着眼看我,最后缓缓摇头:“算了,女人得罪不得,你说吧,还有什么话想要我说的?我学着说就是。”
我哼哼了两声,却不死心的说:“你还可以在某天突然对我说,‘喂,你是不是该减肥了?’然后在我满是伤心的时候,说,‘如果不是你太胖,为什么我的心住下了你就住不下别人了?’”
“哦,半真半假的话。”他又回答的果断非常。
我再次瞪向他,他云淡风清的笑着解释:“我是说前面半句是真的,后面半句是假的。”
孩子,你要不要那么诚实?
不知道我的心很脆弱,经不起你折腾么?
我气馁的坐在一边,决定了不开口,顾扒皮是典型的气死人不偿命星球移民过来的天外来客,我还是要善待宇宙友人,不跟他一般计较。
可他却显然没打算住口,估计是这孩子前半辈子说的话太少,能听他说话的人更少,能听完他那么气人的话还存活下来的坚强乐观的人(如我),就少上加少,这孩子基本上最近逮着机会就说个不停,例如现在……
我很想说,眼看我还有一口气呐,你就别把我最后一口气给我气走了行不?他就满是认真的开口了:“假话和半真半假的话都说了,要不要听一句真话?”
我莫名的有了点紧张,他是要说我丑还是要说我笨?
还是,要说我又丑又笨?
= =
“你不编了啊?你不编我直接说了。”他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真要说出打击我的话般。
我立马掐断他:“好吧,我承认还有一段,你也可以这样说……”
“你不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但你是我眼中最美丽的风景,你即使再胖也不能撑满我的心,因为我必须要在那里留出位子让我跟你在一起……”
他沉沉的动人声音,如在朗诵诗歌,每一个字音,都融在已经泛开秋天金色的阳光中,带着异乎寻常的暖意,唇角微微笑着,沉静而笃定,估计得益于在英国留过学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就连一段白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也带着诗歌的美好味道与悠长韵律。
我的嘴仍然保持张开的状态,保持着讶然的表情望向他。我对上天发誓,这段话是我迄今为止听过最肉麻的情话(孩子,打断一下,你以前有听过情话么= =),肉麻到只要我细想每一个字眼都会浑身不由自主的发颤。
可,它们无疑也是我听过最动人的。
我正准备说点什么,他就冷下表情,转开目光,满是不自然的说了两个字:“肉麻。”
靠!这是你自己说的,又不是我逼着你说的!我还觉得肉麻呢,这个时候你跟我英雄所见略同干啥?
不过,他好像说了这一句是真话?
假话,半真半假,真话……
对也对也,他说这一句是真话的……
哈哈哈哈,顾扒皮就是个别扭受!别扭不死他!
我喜不自胜,不能自拔,一时冲动,转过身去拉着他领带说:“你今晚有空么,还有家里有空么?”
“怎样?”他略微蹙眉看向我。
我心里想着昨晚跟杜晓说的话,霍霍一笑:“我今晚去你家,我们玩s m吧!”
绯闻天后
我以前听今夜姐姐说过,她是腹诽上的巨人,言语上的正常人,行动上的小矮人。
当时便反思自己,觉得自己是腹诽上的绿巨人,言语上的超人,行动上的纳米机器人。
所以我经常出现一些一时激动言语超常的情况,例如此时……
顾扒皮薄唇轻轻的开合:“s m?”
伦敦音字正腔圆……一下子浇熄了我的热情,估计扒皮小受不会当m拿给我s,而他就算拿给我s,我也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开始。
“哦,我们现在流行用缩写,所以刚刚那句话的意思是,晚上我去你那儿玩什么吧……”手指紧紧抓住自己的裙子,唯恐顾扒皮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顾扒皮面露迷茫,微微蹙眉:“嗯……玩什么?”
我心中暗暗舒了口气,顾扒皮真的不知道s m是什么意思,我激动了……
面露疑惑,我也喃喃说:“是啊,玩什么呢?”
“你准备玩多久?今晚住在我那边?”他淡淡的问,却能听出其中的试探意味。
世界上有人可能为攻有人可能为受,顾扒皮明明是受,在我面前却伪装成攻。
换言之,我多数时间为受T T,翻身成攻的日子,指日可待……是不可能的。
但有件事上,顾扒皮良久没有把我攻下,那就是在同居这个问题上。
我们没有正式确定关系之前他就跟我提过这件事,不过很快转移了话题,他后来又问了一次,我依旧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