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婚是我结(7)

刑怀栩忽地站起身,鸭腿骨差点打中尤弼然的脸,“上回让你查康誓庭,有结果了吗?”

尤弼然搓搓脸颊,“四柱配合极好而又行好运,且格局纯一,无克破,而行运能得身财两平,主富贵双显。”

刑怀栩瞠目,“你查他八字做什么?”

“那没得查了。”尤弼然摊手,“挺好一青年,品貌端正,家庭幸福,事业有成,前途无量。”

刑怀栩转身就走。

尤弼然忙道:“去哪?”

刑怀栩说:“找笔,写合同,我要解聘你。”

尤弼然大呼冤枉,“那你要我查他什么嘛?自己又说不清楚!”

刑怀栩皱眉,沉默半晌后,漠然道:“我就是要查他。”

尤弼然叹气,“好好好,我这就去查他祖宗十八代。”她边说边走到天井墙边,那儿立着架竹梯,她翻过墙头,灰溜溜消失在刑怀栩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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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块换成现金扔进河里,至少也得一声响。

刑怀栩又等了几天,终于听见这声响。

日历刚翻到十二月的午后,刑怀栩在家门口见到一个多月前送她来学院路的那位下属。

“大小姐。”下属彬彬有礼地递上一份请帖,恭敬道:“先生出院了,太太要在家里办晚宴,请你务必出席。”

刑怀栩接过那薄薄请帖,忽然有些后悔,感觉自己这十万,有点砸得太响了。

☆、第4章 初次见面

第四章初次见面

刑柚放学值日,因此当她按图索骥找来官部巷时天已黑透,巷子里没有路灯,她战战兢兢走了一路,生怕背后忽然蹿出……

一只手搭上刑柚的肩,刑柚咿呀尖叫,直接拎包砸向身后人。

刑怀栩被砸得嗷嗷叫,两个姑娘在漆黑的深巷里一起鬼哭狼嚎,直到刑柚认出自家大姐,才颤颤巍巍停止攻击,“姐?”

刑怀栩捂着脑袋,用手电筒照亮自家大门,刑柚仰头瞧见那红漆斑驳的老门和黑黢幽深的厅堂,不太愿意踏足,“姐,你住这儿不怕吗?”

刑怀栩走上台阶,指引道:“进来的时候小心门槛……”

话未说完,她自己先被绊得趔趄。

刑柚小心翼翼跨过门槛,等刑怀栩拉亮厅堂里的灯,这才松口气。

刑怀栩记着小妹要赶回家吃晚饭,将方桌上的书籍纸页全扫到一旁,“把名单给我。”

刑柚从书包里抽出一张纸,放到桌面上,“我从大伯母桌上偷抄来的,喏,全是晚宴那天的宾客名单。”

她亲昵地抱住刑怀栩的胳膊,“姐,你要这些名单干什么啊?当天去家里看看,不就全知道了吗?”

“当天知道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

刑怀栩紧盯名单,口中解释着,“爸爸出事,夏姨将我赶出刑家,别说刑园,连医院都不许我进,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如今却突然请我回家参加晚宴,于情不合。”

“我以为晚宴那么正式的场合,大伯母顾及颜面,必须让你在场。”刑柚瘪嘴,“家丑不可外扬,大伯母才不会落人话柄。”

“如果是为颜面,她可以搪塞敷衍。如果是为示威,她不会选如此正式的场合让我回家。”

刑柚郁闷,“那我就不知道了。”

刑怀栩淡然作答,“我名义上始终是刑家长女,比起费力驱逐我,正视我的身份,争取我这个身份的效益最大化,不是更有利可图吗?”

“所以……大伯母想通过这场晚宴,利用你做些什么?”刑柚惊讶,“我以为她顶多想通过晚宴对外宣告大伯身体状况良好,稳定军心来着。”

“名单里的客人,不是爸爸的朋友就是他未来的敌人,敲山震虎的目的也是有的。”刑怀栩笑道:“这样看来,爸爸恢复的确实不错。”

刑柚却担心刑怀栩,“大伯母究竟想对你做什么?”

刑怀栩反问她,“我已经二十岁,很快就会大学毕业,她从不让我接触商业管理,我全身上下除了那点刑家大小姐的虚名,还有什么值得贡献给刑家家,贡献给她的?”

刑柚恍然大悟,“她要给你相亲?联姻!”

“相亲还有个‘相’字,相互看看,你情我愿。”刑怀栩无奈,“用在夏姨这儿,叫指婚更妥帖。”

“你确定?”刑柚难以置信,“你才刚刚二十岁啊!”

“本来不确定,但看了这份名单就确定了。”刑怀栩拿笔圈出名单中几个人名。

刑柚瞠目结舌,发现自己一个也不认识,“所以她要给你指婚的人就是他们?”

刑怀栩点头,“全是身家背景优秀的适婚青年,更重要的是,这些家庭虽不全与夏姨交好,但皆有迹可循。”

刑柚想问刑怀栩为何这样清楚夏蔷的人脉,但她识趣地保持沉默,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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