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非非(H大变奏曲第一部)(69)

看到血迹的桑渝,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唇好痛,伸手一摸,更痛了,而且好像还肿了起来,手指上和唇上都是湿热一片,她一看,手指间一片血迹,叫了起来:“那是我的血!你牙齿没事长那么硬干什么?胸硬,牙齿更硬——”

憋了很久的沈先非终于忍不住,冷冷地打断她:“你见过哪个人的牙是软的?还是你的牙是软的?又不是缺钙,骨质疏松。”

擦干净了血迹,沈先非抚着很痛的嘴唇离开了,似乎忘记了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8、半夜不要关卫生间的门

“死笨鸟,难怪是只笨鸟,鸟嘴都是又尖又硬的。啊——真的好痛——”桑渝捂着嘴,直奔卫生间,用冷水清洗了还在不断冒血的嘴唇。

防止伤口恶化,桑渝又奔回了房内。打开医药箱,面对紫药水和创口贴,她脑中刻划着满嘴的紫色和贴着一个肉色贴布的样子,不禁觉得都是场恶梦,垃圾桶里满是面巾纸,可血还是没止住,她仔细照了镜子,嘴唇偏右上的位置被沈先非的牙齿撞了一道口子。

最后,她心一横,撕了一张创口贴,贴在了嘴唇上方。

抱着猫头枕,她爬上了床,两眼瞪着白花花的天花板。

刚才那个“激烈”的吻,那是她的初吻。以前高中和江南在一起的时候,江南想吻她,下场却是被她狠狠揍了一顿。如果对象换成笨鸟,她想她一定不会排斥的。

嘴唇上的痛楚,让她忍不住骂了一声:“死笨鸟!”

是谁说初吻是美好的,能把嘴唇“吻”成这种样子如果也叫美好,那她以前学跆拳道的时候和软垫吻过不知道多少次,是不是更加美好。

忍不住又摸了一把贴着创口贴的嘴唇,她竟然还能感觉到之前沈先非嘴唇的柔软,温热的男性气息,还有那个温暖的怀抱。

她干嘛那么快推开他,那么好的色诱机会都让她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越想越后懊恼,桑渝将脸埋在了猫头抱枕上。

没多久,只听到“嘭”地关门声。

桑渝跳下床,客厅里静悄悄的,对面的和式门里散发的是无人的气息。

沈先非出去了。

也许,人家根本就没当回事。

心中一阵失落,桑渝抱着抱枕又回到了床上。

炎热的夏季,知了在树叉之间卖力地炫耀着自己的嗓门。这样一个让人易起一身慵懒倦意的闷热午后,走在法国梧桐遮荫的人行道上,沈先非的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游了很远。

顿下脚步,沈先非的手忍不住抚上嘴唇,嘴里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想起之前抱在怀中那个软软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香。

那个痛到难以忘掉的吻,虽是无意,但他不得不承认,却是在心间荡起了阵阵涟漪。嘴唇贴在了一起时候,他的脑中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

回到房后,他对着那几张设计图发着愣,眼前出现的全是嘴唇冒着鲜血的她。脑海里就像是放电影一样,在食堂吃着大锅饭皱着眉头的她,趴在图书馆流着口水睡觉的她,课堂上认真听课的她,球场上会将球打不见的她,暴怒时候会打人的她,不会洗衣服的她,嗜睡的她,短发的她,长发的她……一一浮现在眼前。

为什么,这一年来,她的每一个姿态,他都可以记得那么清楚?

心中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觉得待在屋子里呼吸困难,所以才会在这炎炎午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那个,他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的她,一开口却是指责他的牙齿硬。

望着走在前面一个穿着白色T恤女生的背影,他想到那个恶女嘴角被撞破了,居然会指责他的牙齿硬,嘴角微微上扬,也只有她才会在那种时候问出那样蠢的问题。

身后一阵狗叫声,打断了沈先非的神游,回过头,是一条白色的狗正拖着一个大妈往前跑呢。

瞬间的怔然,沈先非这才意识自己都在想些什么,满脑子竟然想到的全都是她。

呼了一口气,想到过会还要去帮同学打工,沈先非快步向车站迈去。

望着墙上的钟,指针快要指到十一点了,可沈先非还没有回来。平时最多不超过十点,沈先非就会回来。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桑渝抱着抱枕,已经不知道多少次看向墙上的挂钟。

他会不会是因为白天的那个吻,而在躲着她?

咬着嘴唇,她禁不住乱想。

“滴嗒滴嗒……”,时间永恒不变的声音,在一分一秒地走过。

渐渐地,困倦的她支持不住,便倒在了单人沙发上。

已是深夜12点多,一脸疲倦的沈先非终于回到了住处。

下午的时候,沈先非代同学去打工,到了打工的地方才知道原来是那个同学失恋了。后来,那个同学硬是拉着几个男生跑去喝酒,打完工的他自然也逃脱不掉,不喜欢烟酒的他本不想参与,但一想到回去便要面对桑渝,因为中午那个突然撞到的吻,会让他觉得十分尴尬,所以他也就和几个同学一同去了小饭店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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