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记(出书版)(86)

宫家小少爷志得意满,换手嚷道, “咱们走,出去看看梁太傅回来没!”

“是!”

一众人重星拱月地跨出了房门,木门被死死地盖上.

梁幸书按揉着痛涨的头,推开房门,跨进屋内,转身掩上门.

熬夜整理卷宗,攥写奏折,他已有些头昏脑涨,好在宫内有方便他的行榻处,可以在替圣上上课之前补个眠.

他抿下一口茶水,抬手扯开衣襟,卸下人前一丝不苟的穿戴,稍稍露出白皙的胸口,正要卸下玉白腰带,突觉床榻处有个隆高的黑影.

宫闱深处,何人会伏于他的床榻上?

他竖眉,停下褪衣到一半的手,一把掀开床边垂下的薄丝曼帘.

豁然间,他以为自己恍如梦境,且是最被不齿的桃色春梦.

若然不是,那三小姐又怎会香肩半露地被绑在他的软榻之上,粉颊透媚,泪光盈盈,檀口微张地朝他看来,那半眨半睁的暧昧眼神分明是在勾挑男人的兽 欲。

这般惹人怜爱的表情让他的黑眸再也塞不下周遭景物,死死地锁在他女人身上.

想要不能要,想忘忘不掉.

也许伤得太痛,反而刻骨,他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魔障,只要她一出现,他便忘了圣贤书,失了礼教义.

崩紧太久的心弦被轻易折断,身体叫嚣着要忘却甩开一切去放纵思念,纵容欲念.

他只当是梦境一场,身体控制不住地贴近她,手指触上她红润异常的唇瓣,她一颤唇硬生生地转开唯一绑不住的脖子.

她略有排斥的动作让他眯眸,这个女人昨日没心没肺地祝他百年好合,这个女人昨日狠意绝情地牵着别人从他眼前溜开,这个女人在梦里也不让他安省.

昨日和那纨绔在一起温存开心吗?有一起讥讽他被勾挑得当场发火很可笑吗?那纨绔口口声声都在玩弄她,她听不到吗?为何还要不自爱地贴上去?是不是真如白龙所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他不是不可以坏,他也可以很坏!

想到此间,他仰高她的后脑勺压唇而下,不容拒绝地啃噬她的嘴唇,横在她的嘴唇的粗布条让她闭不紧嘴唇,城门大张,他轻易地攻占他肖想已久的禁地,尝到她口里的辛辣味.她的舌尖隔着粗布条躲闪他的追逐.

他耐心耗尽,一把解开她唇间碍事的布条,热软湿漉的布条从两人唇间抽去,毫无阻塞地吮咬她无处可逃的舌头,缓缓地将她压向床内.

“梁…唔…梁公子…我…”

她双手被绑,毫无反抗之力,只等布条离了口便要张口解释.他却像着魔似得听不进任何话语,只用热唇不住地蹂躏她,唇间的热气升温回荡,他稍稍退开,还不住地轻啄她红肿的嘴巴,密密地喃喃.

“为何我要娶你过门,你偏偏和那男人沾染?”

“……”

“为何你不信我也能给你锦衣玉食?”

“……”

“三小姐……以后莫要再耍弄我可好?”

他显然还以为自己在春梦间荡漾,卸下了所有戒备,坦白妥协的哀求与前两句坦白的质问截然不同,她被问得愁律满满,只能仰头看着他.

偏侧的宫门边,齐天笙正手拿着信函交给一名太监,随即在他耳边嘱咐了几句,便打发他骑马离开了宫门.

“又在给太后通风报信,齐公公,你这打小报告的性子还是没变.”

背后传来白龙马调侃的声音,齐天笙充耳不闻,转身挑眉酸他, “怎样,你参你的人,我报我的信,大家各为其主,有何不可.”

“是没什么不可,不过白某好心来提醒你一句,近日还是少有动作为好.”白龙马斜倚着宫墙讪笑, “你前些时候是不是跑去我府里,见到先祖赐碑却未曾下马?”

“怎样?有种直接去参给你那儿皇帝,休要在我面前显摆.”他不下马也不是一次两次,这种破事他不是参过无数次了吗?

“这次参你的人,可不是我.”

听出他话里有话,齐天笙蹙紧了眉头,这个朝堂里敢参他九千岁的人已是不多,除了他白龙公子,还有哪个狗胆包天的敢去奏他的本?

正思量间,几个换班的小太监嬉嬉闹闹地路过这侧偏窄小的宫门,几句刺耳的讨论声飞入他的耳朵.

“这真是女人掉孩子的药方子?”

“是啊是啊,我跟着万岁爷出宫办差时,有个女人掉的.”

“咱们万岁爷已经到了出宫找女人的年纪了吗?不会吧?”

“不是啦,是他绑了个女人送给梁太傅大人当礼物,听说那女人是梁大人在西余就朝思慕想的女娃,只是狠不相逢未娶时,大概因为梁大人生性羞涩放不开,咱们万岁爷尊师嘛,立刻就冲出去帮梁大人做媒了.结果那女人好象不是很检点,这不,咱们刚找着她,就掉出这么一张药方子.”

手里的药方子被当作炫耀物招摇出来,下一瞬,手里的纸头被人一把抽走,小太监仰头看着面色铁青的齐天笙,立刻吓得跪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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