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换流年(156)

系。

明知道后一种选择更安全也更符合所有人的利益,可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没有的事情,怎么她就必须承认?要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她认也就认了,偏生是那样一个草包。

更让她郁闷的事,这个阴谋能够得逞,必然是她的身边出了内贼。否则那些宝物怎么会流落出去?还有那草包怎么会知道那么详细的底细,她公主府里的布局走势,屋子里的装饰摆件,还有

她身上的痣,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必然是一个熟悉自己的人透露出去的消息,这个人到底是谁?

还有这阴谋背后的黑手又是谁?谁要害他?谁又能策划这些害她?

这一步步精心布局,一步步推波助澜,绝非等闲人能做到。

想到这儿她抬头一看对面坐着的天顺陛下,他依然面色平静,深潭寒冰似的双眸有意无意看着自己,脑子里登时一个激灵。

难道是他?

不是,他羽翼未丰,怎么敢轻易抛弃自己。没有了当年她的相助,他怎么能够顺利当上皇帝?

难道是内阁那批人?终于等不及要除掉自己,独揽朝政了?

又或者是。。 。不可能,他也离不开自己。没有了自己的帮助,他如何复辟?况且他在大安宫里,手再长也无法在五弟眼皮子底下布出这么一个大局来。

那到底是谁?

“公主,这事你看改如何?再折腾下去,我只怕也糊不住了。”阮承過缓缓开口,打断她的思绪,催促问道。

大长公主看他一眼,心想他也未必想帮她糊,这事情闹大了,最后得益的还是他。

“这事看来是不能在查下去了,是该收手的时候了。不知,陛下有什么高见没有?”她把皮球踢了回去,想套他的口风。

阮承濄依然面无表情,摇了摇头。

“朕也心绪繁乱,这事到底关系到公主的名节,我看还是妥善些的好,要不再查一查,朝堂上朕顶着就是了。”

大长公主肚里冷哼一声,查,你倒是想查。在查下去,我和三弟都玩完。若不是你想利用这事,何至于要折腾建安寺?

于是她叹息一声。

“这事牵扯太多,是一笔糊涂账。再查下去实在有损皇家威仪。太上皇已经不问世事,潜心礼佛,这事还是不要牵扯到他为好。我看,还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公主的意思是。。 。”阮承過依然装糊涂,睁着一双死水不澜的双眸平淡看她。

“我的意思是,这既然是桩风流案,那就还是当风流案处置了吧。”

阮承濄垂下眼皮,沉默了一会。

“这。。。。。。这未免太委屈公主了。朕相信公主是清白的,怎么能让那样一个东西污蔑了去。”他微微担忧说道。

大长公主心里冷笑,只觉得他未免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然还能如何?我受点委屈没关系,要紧的是朝廷的安宁,陛下你和太上皇的安宁。我天朝刚从战火纷

飞中缓过劲来,还是少折腾一点的好。”她悠悠说道,意有所指。

阮承濄点点头。

“公主所思甚远,所虑甚是,朕不忍心公主受屈,亦要下罪已诏,替公主分担。”

“陛下仁厚,天下称颂。皇姐我也甚感欣慰,但请陛下收回成命,让我一人承担便是。”

“公主不必再言,朕心已决。此事朕也有错,于心不安。”阮承過叹口气,说道。

“陛下务要自责,但请为天下黎民苍生保重圣体。”大长公主起身,作揖劝道。

心想他可真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做戏给谁看。

阮承濄那厢急忙也起身,亲自扶她起来。

“真是委屈公主了,为了朕和太上皇,让公主受累。”

“这是臣应该的,陛下不必再言。”公主摆手,谦虚说道。

两个人在那里装模作样一番,任谁来看都是一副好姐弟,家君臣的表率模样。

于是乎,三日后,建安寺的和尚都放了回去。张家一门老小和那东市的轻狂少年也都放了回去。大牢里只剩下张家公子一人尚在押。

早朝的时候先是念了大长公主的罪己折子,意思大概就是自己生活不够检点,结交随意,以至于误将街头狂狼少年当成国家栋梁之才结交,以至于此人偷窃了御用赏赐的贡物,致使禁宫之物

流落民间,给祖宗蒙羞,给两位陛下蒙羞。这是她监察不利,放纵自己的后果。自请降罪入宗人府受审,以儆效尤。

一读完,朝堂上就议论纷纷。

方似雨喝了几声,将那些嗡嗡的议论压下,然后拿出陛下的罪己诏读。

这诏书的意思是说虽然大长公主有失仪态,指使祖宗蒙羞。但男欢女爱乃是人之常情,况且轻狂少年蓄意伪装欺骗,乃是主恶,公主是受了蒙蔽,有失察之罪,但无主观上的恶意。况且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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