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换流年(160)

但每次,这个男人都只是拥抱,最多亲吻,即便激动到让她以为要发生些什么的时候,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她一开始搞不清楚这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后来慢慢就懂了,他只是在自己身上找另

外一个人的影子而已。至于那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她从来没有问过。

不是她不想问,而是觉得问了他未必肯说,说了自己未必有用。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毛毛躁躁,好奇心旺盛的猴子。

深宫里的秘闻,知道的越少越好。更何况这算得上是皇帝心中的秘密,越发不能探寻。

也亏得这么一个人物,自己才能沾光。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吃醋的想法,这深宫里能有个安稳日子过就不错了,哪来那么多功夫吃一个看不到摸不着的人干醋。这不是自寻烦恼嘛。她以前为了

沈玉飞那事就折腾过自己,现在再不会为了第二个男人这样折腾自己。何况,这男人也算不上她的男人。

她还是把他当天子,当皇帝这样供着,最合适。

所以,他要抱就抱,要亲就亲,自己就当是尽忠。

她安心靠在他怀里,伸手轻轻抱他一下。

“陛下,我陪着你。”淡淡说道。

这真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跟着他,她到也学会了这种死气沉沉波澜不兴的语气。这下,她小字不兴可算名至实归。

将怀里人抱住,阮承過仰头继续看天。

今夜无眠的恐怕不仅仅是自己,这皇宫里他的明线暗线都布置上了,将皇宫内外看得严实,不让任何人随意行动。

这样固若金汤的防备,为什么自己还是难以消除那心底的不安?

三哥啊三哥,你到底是准备闷声吃亏呢?还是闷声发大财?

他真有点吃不透他呀。

阮承濄的担忧不是没有根据和道理的,今夜同样无眠的自然还有他提防至甚的太上皇。

大安宫泰安殿里只有些微的灯光,香炉里的安神香已经烧尽,只余下一缕垂死的轻烟,还恋恋不舍的飘渺着。

纱帐笼着大床,上面躺着的身影一动不动。空气中微微传来安稳的呼吸声,看来似乎那身影已经熟睡。

但倘若凑近了仔细看,就会发现黑暗中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眼,正睁得大大的,直直看着黑暗中某一点。

阮承浩今夜也是无眠,这几年的秀仫大佐,让他能够保持一个姿态不动很久很久,所以他躺着,不动,却并不是熟睡。

他也担忧着,但更多的是一丝冲动和兴奋。

不过到底修了几年佛,这心静止水的功夫没有十成十也能混过七八分他是越来越能克制自己的神色和心境。

他也知道,今夜无眠的不仅仅会是自己,五弟肯定也睡不着。

这个弟弟,长时间靠着揣测自己的心思过日子,即便是当了陛下也不会放弃继续揣测自己,只要自己还活着,他就会永远揣测自己下去。

以前,他揣测自己的心思是为了隐蔽,为了保全。后来,他揣测自己是为了抱住自己争得的江山。现在,他应该会揣测自己自断臂膀所想要谋求的报酬。

哼哼,自己这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棋子,岂是这个处处拘泥,只会防守不善攻击的人所能领悟。

俗话说,心急就容易错。五弟心急了,有了太子就想着给自己给儿子争实权,这才给了自己机会。

人人都以为五弟有了太子,自己应该难受。

不,他不难受,他高兴。

没有太子,这鼎立之势就不可能破除。五弟是个谨慎保守的人,手里无牌不会轻易出手。

有了太子这张牌,他就坐稳了半壁江山,自然要思量揽权。

五弟要揽权,必然要想办法除掉大长公主和沈知延。可问题是,想独立剪除其中一个,必然会受剩下一个的阻止。万一刚动手,那两个联合在一起,只怕反而受制于人。可不动手也不行,那

个皇帝能受得了挟制?

即便不为自己也该为

太子打算,迟早要动手。

两难境地,自己愿意出手,五弟不能不动心。

只要他动了心,就等于入了自己的局。

五弟借着这个局抄了建安寺,以为砍了自己的臂膀,真是想的太浅了。这建安寺是多么显眼的存在,他就算真要布置,也不会用这等摆在明处的棋子。建安寺不过就是自己抛出来一招伪棋,

不光迷惑他,也迷惑着大长公主,耍的两人团团转,还真以为摸到了自己的核心。

真是可笑,焉不知狡兔三窟,更何况自己。

今夜,五弟以为自己已经控制住了整个皇宫。只要熬到天亮,熬到公主到达妙善观,然后就可以抽出全副心思对付远在边塞的六弟。

六弟是个彻底的中庸,只要五弟不把事情做绝了,不夺他手里的兵权,他就不会逼宫动国本。他最忌惮的就是同室操戈,骨肉相残。当年五弟能够顺利上位,就是答应了大长公主绝对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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