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换流年(66)

“阿水你过来,别傻站着。”陛下又唤我。

“哎?”我抬起头,不解。

他在罗汉床上直起身,笑眯眯朝我招招手,脾气好的不可思议。

闪闪烛光,脉脉熏香,还有那彩绣屏风倒映过来的流光溢彩,在他脸上画出灿烂的光芒。陛下和晋王是亲兄弟,容貌自然也是有几分相似的。只是晋王更英武一些,陛下更儒雅一些。如果说

晋王象画卷里降妖除魔震慑四方的神明天将,那陛下就像画卷里那多情风流处处留香的俊俏贵公子。

那笑带着一点暧昧一点和蔼一点宠溺,彷佛是蜘蛛的丝线,看起来柔软脆弱,

可一旦缠上了,就不知不觉把人缚住。

他细白修长,优雅好看的手招啊招,就像是在拉那缚在我手脚上的丝线,拽着我一步步走向他。

至平朝43暖昧香

“陛下?”我惊呼一声。

“阿水。”他双手握住我的手腕,仰着头注视着我,深深的轻轻的唤了地声。

我又是一阵颤抖,心里慌乱异常。我不知道我慌什么,在概......是他的手太凉,让我觉得不舒服。

“陛下?你......要干嘛?”我费好大劲才把心里的话问出来。

他咧嘴一笑,眉眼和小太子何其相似,只是更狡黠了一些。没错,我天天对着阮宣炆,早就能从他细微的表情里猜出他......

于是忍不住往后一缩,使劲拽自己的手腕。

他抓的越以紧,那凉似春水的手掌紧紧贴着我的皮肤,很不舒服。

他不光抓着,那两只手还往我衣袖里钻,凉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阿水,你怕什么?”

陛下,我怕冷啊。我心里哀嚎,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手冷得跟鬼爪似的。亏得着乾宁宫里还熏了暖香,估计是熏到狗屁股里去了。

可我到底不敢说,只能战战兢兢往我躲。

“阿水,你是不是怕我?”他又问,手一拽。

我往前一冲,差点就扑到那罗汉床上去。

“陛下!”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他又说,咧嘴一笑,牙齿白森森的。

我打个寒战。陛下,你牙口好,我还真怕起来了。

“好了,瞧你吓得,我不抓你就是了。”他突然一松手。

手腕一下失了力,我愣一房,一时停住。

谁成想这当爹的果然一肚子坏水,趁我一楞,抓住我的衣袖把我往他那儿一带。好家伙,这下我整个儿就扑到他身上。

他一个翻身把我压住,压得我胸膛里那口气都被挤出来,差点昏过去。

不行,还不能晕。我急忙用手推那一块大石板。

“陛下,别闹,难受。”

“阿水,别闹,朕也难受。”他笑嘻嘻用一根手指轻抚我的脸。

嗬,陛下您可真会睁眼说瞎话,感情是我压您,不是您压我呐。

“陛下,您到底要干嘛?我......我......”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手指在我脸颊上亲昵的抚着,越抚越往下,顺着我耳朵往脖子里钻。那凉凉的手指就像是一条小蛇钻进去,我忍不住缩起脖子求饶。

“陛下,别,好凉,别。”

他呵呵笑,却不停,反而变着花样挠我脖子。

果然是父子俩,使用的必杀技都是同一款的。呜呼,我真的很怕挠痒痒呀。

好痒,忍不住扭。

扭了扭就觉行不对劲,那压在身上的力道非但不见减,反而越发重。至于那钻到领口里的蛇已经不是一条,而是五条。那凉凉的手掌抚着我的脖颈,将我衣襟拉扯。

“陛下,你......”我心里没来由一阵慌,终于意识到这事不对头。

这不是我和阮宣炆那种玩闹,这......这有点......过了。

“阿水,阿水。”他轻声唤我名字,嘴唇一次次抚过我的鼻尖和眼睛。

我觉得自己的脸颊已经快被他灼热的呼吸熏熟了,那么烫,那么烧。

“陛下,陛下。”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下意问供的推他,挣扎,躲避。

这样不对,这样不好,我得离开。

脑子里猛然冒出一个馊主意,以前常用来对付父亲,每每都能成功,这一次就拿来对付陛下吧。

人奋力抬起头,定眼往他身全一瞧,然后身体一顿,瞪大惊诧叫起来。

“啊,皇后娘娘!”

听到我这一声叫,他果然一怔,下意识的起身回头看去。

此时不出招更待何时?

我急忙用力蹬他一脚,他一个没留神,咕咚栽下罗汉床。

哎呦喂啊,陛下,您怎么跟太子一样没重头,这不是害我袭驾嘛。不管了不管了,先脱身再说。

我像一只缰的野狗一般,蹭一下从罗汉床上蹿下,呲溜就跑到硕大的铜鹤灯架后面,猫着腰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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