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述情深(50)

第二日,卢府举家迁徙,卢兴祖不爱携带过多东西,毕竟路途遥远,甚是不方便。明月带些简单的行李,就在门外等候父亲与妹妹。

说起这妹妹,还真是有意思。本是极其不愿意去广东的,不想昨天就第一个去收拾行李的,乖巧更甚。她真是看不透这么妹妹来。

在她无所事事等候他们之时,有一名小厮在身后走来,对明月鞠个躬,“可是卢明月姑娘?”

明月转身望去,“正是。你是?”

“这是我们爷捎给你的。”他递给的她一封信。

她狐疑接过,信的表面只有她的名,并不知道是谁的。她撕开信,里面只有只有一张纸,纸上印了一个印章,这印章她认得,是阎罗的。

是他?但这封信又是何意思?

“爷说了,望你记得就好。”小厮作揖便离开了。明月顿了顿,一时不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放好信,揣在衣袖里,继续仿若无事等候他们。

好容易两人才出来,明月才嘘了一口气,上前道,“父亲,妹妹。”

卢兴祖笑道,“等久了吧。”

“还好。”

一家子上了马车,卢兴祖一人一马车,明月与卢青田还有各自的丫头一辆马车,他们朝着城门驰去。马车上,在她一旁的前雨杵了杵明月,低声俯耳道,“小姐,姑爷没来送你?”

明月假装嗔怪,“别乱叫,还不是。”

“快了快了。”前雨看似很高兴似的。

卢青田身边丫鬟递给她一些干枣,卢青田吃了一颗,把手伸向明月,“姐姐吃枣子吗?”

明月摇头,“不吃了。”

卢青田收回手,自个吃了起来,不再说话。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前雨撩开帘子,一脸惊奇,甚是欢喜对明月道:“姑爷在城门外呢,哈哈,我就说姑爷怎么舍得小姐呢。”

明月一怔,撩开帘子望去,正巧见到容若站在城门外,手上牵着一只小白鹿朝她望来,样子倒有几分傻气。明月心头一暖,下了车,朝他走去。

经过父亲的马车,清楚听到父亲道,“不要过分牵绊了。”

她点点头,朝容若走去,在他面前停了下来,“你怎么来了?”

容若蹲下身子,抱起小白鹿,努努嘴,“它说它想你了。”

明月哑然失笑,“我就盼着它能来呢。”摸摸它的皮毛,嘴带含笑。容若听出她话中的言外之意,心一热,笑道,“它伤好许多了,可以慢悠悠走几步不是问题了。”

“乖乖真乖。”明月手摸着它的皮毛。抬眼望向他,“可为它取了名?”

容若想了想,“它是母鹿,叫它连枝吧。”

“好。”她当时未思及那么多,认为一个名字只是多了个记号,从未想过其中有一番他的心意。明月抚顺它的皮毛道,“我要走了哦。”

容若咬了咬唇,放下小鹿,朝她而笑。然明月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抱住他,头抵在他的胸膛上,深深吸一口带有他独有的馨香,“冬郎,我走了。”

容若轻轻颔首,手抚着她的青丝,“嗯。”

当马车上终于继续前行,明月撩开车帘露出脑袋朝他挥手,含着淡淡地笑容。容若望过去,久久也抬不起手,只是手心渐渐发凉。

他脚下的连枝蹭着他的长袍,发出嘤嘤的轻声叫声。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作连理枝。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为毛,写这章的时候,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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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达广东是两个月之后。路途颇远,颠簸的明月难受不已。一别一年的广东已然未有其他变化,依旧是丰衣足食,前程似锦,水乡人还是爱去茶居“叹茶”。明月在广东本就居住了将三年,回来倒有一番回故乡之感。但要数最高兴的,还属她父亲,终于到了自己的地盘,自在了。

广州的卢府还是老样子,唯一变的该是门第,在广东俨然跻身别人高攀的门户。卢兴祖没有儿子,身边只有两个女儿,想攀亲自然是联姻。

不过,明月总是玩趣看着这些跃跃欲试,旁敲侧击的说媒人。卢兴祖总是一面委婉拒绝,一面倒是为卢青田物色一个好男人。

明月有时对父亲打趣,这么挑选可有什么用?卢兴祖总是苦涩又无奈刮着她的鼻子,宠溺对她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女人这一辈子总是要找个好男人,免她思虑,不再四下流离,不再无枝可依。父亲不会照顾你们一辈子,先找个男人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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