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雎鸠(99)

“……想你了。”宋小西的嘴唇又被咬住,声音从两人之间含含糊糊传出来,“你满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艾木番外(一)

我背对着c黄把衬衫的最后一颗扣子系好,套上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捞起手袋,正打算无声无息地离开,背后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来:“你去哪儿?”

我脊背一僵,转过身,面无表情,声音比他还要淡:“回家。”

沈奕坐起来,露出线条性感的光洁脊背,并作势要下c黄:“我送你。”

“不用,谢谢。”

他披起浴袍看了我一眼,还是坚持那句话:“我送你。”

我想我开始有点儿恼羞成怒,冷硬着语气回答他:“说了不用。”

这回我没等他再说话,就自己拎着手袋快步走出了酒店房间。

我戴的墨镜遮住几乎半张脸,以一种自认无懈可击的姿态走出电梯走出酒店,直到快速钻进计程车内的时候,才敢把平展的眉毛皱了起来,然后双手捂住眼,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我发誓,在此之前,我想破头也没曾想过自己会跟沈奕这个人染上任何瓜葛。

想我艾木也算得上是个合格的高级白领,上学时是国家奖学金获得者,工作后是金牌高级助理,从小到大赢得荣誉与夸奖无数,在数不清的勾心斗角中顺风顺水地爬到如今的位置,没想过会在三十岁之前结婚,没想过会在结婚之前因一场酒醉而发生一夜情,更没想过一夜情是跟沈奕这样的一个男人。

沈奕,我那位不苟言笑的顶头上司的发小挚友,据说幼儿园时便擅长勾搭小女孩,长大了更是辣手摧花无数,富家子弟,巧言令色,一路扶花拨柳阅尽千万美色地爬到花花公子的位置,泡过我这样的女性估计没有五十也有一打,没有一打,也至少能数满两只手所有的指头。

在计程车上我一直在思索一个问题,我前一晚上究竟是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呢?又究竟是为什么要跟沈奕上c黄呢?

然而即便是醉意,也终究是自己犯下的错。想来想去,只有一句话能圆满地解释:这还真是……造孽。

我很想找个地方花点时间,像总结公司各运城规章一样总结一遍这次的经验教训,然而我没有这个空闲。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家重新换一套衣服,我那位一贯面无表情的老板就拨了电话过来。

我看看手表,八点三十一分。超过准时的打卡时间已经有一分钟。

我这位上司一向守时得过分,几乎堪称德国做派,且对延时迟到这类事情深恶痛绝,有一回有人在开会的时候迟了一分钟,他便将其挡在了会议室外拒绝再入内。

我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痛。深吸了一口气,迅速在腹中组织好糙稿,然后提起精神,接通。

“艾木,”江承莫一如既往的清凉嗓音响起来,我正预备接受他一通责备,没想到他却说,“今天准你一天假。”

“……”我张了张嘴,不能说不意外,“为什么?”

他古井无波地答:“沈奕刚才给我打了电话。”

“……”

如果这是一部动画片,我想我一定能通过后视镜看到自己额头上陡然降下来的三根黑线。

沈奕,你可真是……他奶奶的。

我咬牙切齿地在肚子里问候了一句,定了定神,语气依旧温和:“谢谢您。那我五分钟后把今日您的日程安排发给您。”

“嗯。还有一件事。”江承莫沉吟片刻,开口,“你昨天下班前分发的小糕点是在哪家店里买的?”

我忍住不顺着神经脉络将思路蔓延开,只诚实汇报:“山东道和上海道的交叉口,横着奶油色招牌的那家。那地方离公司比较远,不过我这里有它家的电话,您可以叫他们送过来……”

“不必了。”他打断我的话,说,“那地方离宋西学校不太远,我过去接她的时候顺便买了就可以。你有没有吃过其他口味?有没有什么好的推荐?”

我继续眼观鼻鼻观心:“好吃的口味比较多。我一会儿一并发给您。”

“可以,谢谢。”

我还记得,去年这个时候有个刚从分部调到总部来的女孩子,上班第一天怀着紧张心情去给江承莫送文件,出来后便紧紧抓住了我的手,眼睛在放着光,声音在发着抖:“艾木姐,江董有女朋友了?”

我不动声色地把自己从她手里抽^出来,淡淡地说:“没有听说。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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