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钢琴师Ⅰ(26)

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初末以为有人路过这里,迅速地起身准备离开。长大后的她有些许的自闭,不想要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情绪波动,就算受伤了,她独自舔舔就好。

就在她低着头与那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了她的左臂。那突如其来的力量让初末心惊,她低头看向那双略显苍白的修长手掌,那么漂亮的手怎么会抓住她?那是她梦里才会出现的场景才对啊……抬起头,初末看着慕流年的侧脸。一瞬间脑袋里什么都没有,只想要抱抱他……而她的行动显然要比她的脑袋更为诚实,当初末鼻息间都是熟悉的柠檬味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居然真的紧紧地抱住了慕流年。

是紧张,还是尴尬?抑或是有其他的心情?她也不知道,只觉得自己心跳的飞快,脑袋一片空白,怔怔地松开了手,不敢看他,低头像个抱错了人的小孩。

慕流年若有所思的眼眸静静地望着她,半晌才道:跟我走。

说完举步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初末神思还在刚才拥抱的震撼中缓解不过来,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没听清他说什么。

流年走了几步发现她没跟上,看去时,就见她站在原地发呆。

蹙眉,他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拉起初末往回走。

于是那个上午,初末就这样顶着路人纷纷投过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里,低着头、红着脸被慕流年拉着走。

那么多人的目光里,她的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摆,可当她抬起头看见那修长挺拔的背影时,就像看见了最真诚的希望。

在她最苍白的年华里,遇见了最美好的慕流年,那彼此交缠的手心定格住了时光。

流年的新家。

这是初末第一次来,进门的时候她是有些犹豫的,害怕看见许久不见的慕父慕母。可好像是她多虑了,慕父慕母在很早的时候就回到洛杉矶,去陪流年的爷爷了。也就是说现在在中国的只有慕流年一个人。

关上门之后,慕流年看着站在玄关处的初末,眼神转移到她的膝盖处,命令:去浴室清理一下。

初末乖乖的哦了一声,就往浴室走去。

直走右拐,记得别碰水。

他淡淡的声音在后面提醒,初末很认真地有在记,可是——站在浴室里的时候,她才发现,嗯……她对这里一点都不熟,她该用什么清理了?墙壁上挂的毛巾吗?她才不舍得把它们弄脏。

流年的毛巾和他的浴室一样的简单,纯白的没有任何的点缀。可就是这样的白色,让初末觉得自己只是站在浴室的小角落里,就像是一块洁白的毛巾上沾染了灰尘。

流年路过浴室的时候就见她站在那里发呆,怎么还站在这里?

初末听见声音忙转身,我、我、我……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下一句。

流年何等聪明,自然看出了她对这里的陌生与窘迫,走进去,直接将她抱起放在琉璃洗漱台上,走出去将刚才准备好的医药箱拿了进来。

初末的膝盖上还黏着许多泥沙,流年直接从挂钩上拿下一条毛巾正要帮她擦,初末下意识地捂住他的手,用纸巾就可以吧?要是用毛巾的话,以后就不能用了。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双沉静无波的眼睛看了她一眼,手并没有因为她的拒绝而移动半分。

初末只能讪讪地收回了手,低头看着他尽量不碰触她的伤口,用微湿的毛巾将她膝盖上的泥沙擦干净。

初末看着流年低垂的眉眼,认真的模样,比起平时少了分冷然,让人好像可以亲近的样子。

初末忽然就满心暖暖了,不管怎样,即使他对她生气,对她冷漠,但至少没有将她当成是陌生人,这就是她唯一的庆幸不是吗?

而此时的流年正低着头,看着她的伤口。将沙子都擦干净之后,才发现膝盖上的伤擦破的位置太大,换成平常的女生早就大喊大叫疼了,她却一直忍了这么久,半点声都没吭。

墨黑的眸更加深邃了起来,他拿了沾了酒精的棉签先帮她消毒,那酒精对皮肤的刺激感让再怎么坚强的初末也不禁缩了下身子。

忍一忍。他淡淡地说。?

☆、第20页

?这算是安慰吗?初末不知道,可听见他这句话,让她的心莫名地安定了下来,即便是膝盖上还是很疼,她也忍了下来。

直到将膝盖上的伤口都用白纱包好了之后,流年抬头,就见她咬着苍白的唇,额头上隐隐的冷汗滑下。

伸手将她额头的汗擦掉,就看见她仿佛见鬼似的神情盯着他。

收回手,他问:痛为什么不叫?

她却摇摇头:这样的痛跟以前的比起来不算什么的。皮ròu的痛总会好,所以永远比不上心间上的痛。但这些话,她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上一篇:一起写我们的结局 下一篇:竹马翻译官

木子喵喵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