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钢琴师Ⅰ(82)

唔……c黄上的人轻轻地呻吟了一声,迷蒙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黑暗的身影,她轻轻地叫了一声:流年哥哥?

嗯。末宝,是我。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声道:你叫我什么?

末宝。伸手轻轻擦掉她因为不可置信而掉下的眼泪,流年道:傻瓜,怎么长这么大了还这么爱哭。

流年哥哥……呜咽的声音依旧没有断,初末起身拥住他,好难过地说:妈妈找不到了……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找不到了。

你还有我。流年吻着她的额头,一颗心因为她的悲伤拧得发紧。

她抱着他哭泣,像是要将身体里所有的泪水都流干,她在最痛苦的时候,总是这样想,流干了眼泪,是不是就可以不悲伤了?

可是她每次都哭得那么用力,为什么还会这么悲伤?她以为父亲的离开是她苦难的终结,为什么到了最后,老天连母亲都吝啬于给她?

流年能清楚地感受到怀里颤抖的小身躯有多难受,在外人眼里,他在任何方面都出类拔萃的优秀,却不擅长安慰人,只能像拍小孩一样,轻轻地拍着初末的背,用这样的行动告诉她,他在她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哽咽的声音渐渐地安静了下来,胸前已经湿了好大一片,流年低头看去,才发现她哭着睡着了。

起身小心地将她重新安置在c黄上,拉好被子。擦掉她眼角未干的泪水,她眼下淡淡的黑影,让他看得很心疼。

静静地陪了她一会儿之后,流年才起身走向外面,轻轻地掩上了房门。拿出刚才一直静音却在闪烁的手机,上面显示余生二字,他拨了回去,接通之后问:怎么样了?

余生说:没有消息,不过我找到了她的邻居,是个上了年纪的大婶,她说要见你。

慕流年来到余生说的地址时,就看见一个五十左右的大婶焦虑不安地坐在那里,身边有个长得跟她颇为相似的男人在安慰她。

流年走进,跟余生示意了一下,就在他们对面坐下:您好。

张婶看着眼前清隽儒雅的男子,有些不敢确定的问:你就是那个……初末的哥哥?

是的。

哎……你终于回来了,你可要好好帮初末找到她妈妈啊,这场地震真是造孽哟,谁都没个事,怎么就她不见了呢?偌大的人怎么就会不见了呢?张婶喃喃地说。

她是个好人,在初末不在的时候,杨母跟她最亲,用年轻人的话就像闺蜜那样。其实杨母也不得不找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不然如果她突然有一天不在了,初末该怎么办?所以在这之前,杨母一直都对张婶以及她的儿子、儿媳很好,张婶性子淳朴,杨母对她这么好,她也就把杨母当成亲妹妹一样的看,现在找不找人了,她是真的着急。

她接着说:在这期间……可千万别告诉初末啊……这母女俩真是可怜,初末那么拼命地赚钱给家里,要是知道她妈妈的眼睛瞎了……该怎么办啊。

眼睛瞎了?流年心一紧。

是啊……哎,上次初末来看我的时候,我实在是忍住了才没跟她说,只是让她带她母亲去医院里做做检查。张婶说,因为她妈妈不让我说啊,我当然能理解,做母亲的谁希望自己成为子女的负担呢?

流年抿唇,并不知道杨母的情况已经糟糕到这种程度了。

张婶见流年沉默,心里一早的埋怨总算忍不住说了出来,我知道我没资格说什么,但初末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作为一个当哥哥的,你怎么一点都没妹妹那么有责任心呢?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将母亲交给妹妹照顾,自己都不回家来看看?初末虽然坚强,但怎么说都是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承受那么多担子?

流年瞥了一眼余生,余生摸摸鼻子,有些谄然,慕流年是初末的哥哥这事,是余生随口说的,不然以他的身份要怎么让眼前的妇人帮忙?他不也是急中生智么?谁知道这妇人居然以为流年是初末的亲生哥哥……流年的沉默被当成是默认的指责,张婶说着说着就哽咽了起来:我本来以为我算得上是惨的了,丈夫得了病离世,就留着我们母子两人。可是初末跟她妈妈看着还让人难受,你说如果是自己犯罪被抓坐牢也就算了,可是杨家那位是帮人顶替了坐牢,怕时候被查出来就在牢里面自杀了。真正犯了罪的却躲着不敢出来,最最遭罪的就是这母女俩,老家的房子被没收了不说,还遭人的非议在老家待不下去,只能躲到小镇上来。初末妈白天摆地摊买东西,晚上还干了兼职刺绣,省吃俭用的钱供初末上学,有时候经济不景气,初末妈还瞒着初末去捐血。就她那身子骨,怎么吃得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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