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马上转身要向凤旭日通风报信,可是一回头却被人狠狠一劈,她便陷入了黑暗中。
可是,她一醒来,怎么会是回到自己的房里呢?她怎么想也想不透。恋喜下了炕chuáng,用力的眨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
奇怪了,劈昏她的人,怎么会送她回房呢?她觉得一切都太诡异了。
恋喜才刚下chuáng,凤旭日便端着甜汤走进房里。
“你醒了?”他扬起一抹如温和如盛夏微风的笑容,上前扶着她,让她坐在桌前。“来,喝点银耳燕窝汤。”
“唔……”她咬咬唇,面露难色,有话想要对他说。
可是,她该怎么启齿呢?
要说,你的弟媳准备对你谋财害命,你要小心一点?还是要说,快去报官,你的弟媳心怀不轨,打算置你于死地?
不行呀!没凭没据的,她这么一说,大家岂不是会拿她当疯子看待,更会认为她含血喷人?
可是最毒妇人心,她若不说出口,凤旭日会不会哪一天真丧命在何净雪的手里呢?
“你怎么了?”凤旭日一如往常,神qíng没有任何异状。“我刚刚请大夫来替你看过了,你这个野丫头,老爱在府里乱跑,才会中暑。”
“中暑?”她瞠大双目,不解的问。
“你昏倒在后院,刚好有奴仆经过,要不等我找到你,你早晒成人gān了。”他将甜汤放在她的面前。“来,快喝一点吧。”
她心头有着满满的疑问,但还是先喝一口甜汤润润口。
这下又教她更难开口了。
她明明是被人劈昏,怎么成了中暑昏倒在后院呢?到底是谁出的手呢?是何净雪,还是府里láng狈为jian的爪牙呢?
可是这又矛盾了呀!如果是爪牙发现了她,应该是想尽办法止住她的口。怎么轻易放她走呢?
这样的结果她怎么想也想不通。
所以。她若在没有任何证据之下,告知他何净雪有任何yīn谋,他应该不会相信吧?
恋喜的心思百转千回,却怎么也无法化成一句话,告诉凤旭日自己所听到的事。
她挣扎着,连口里的甜汤也忘了吞下,拿着汤匙的手停在半空中一动也不动。
“恋喜?”凤旭日好听的声音轻唤着她。“你怎么又发呆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回神,一双美眸凝望着他。
呃,她是很想说啊!但是……
“没事。”她又喝了几口甜汤。“我只是觉得……这甜汤真好喝,甜而不腻,凉而不冰,呵呵。”
“是吗?”他也笑弯了黑眸。“下次别一个人四处乱跑,要是我找不到你怎么办?”
她gān笑两声,最后决定将这秘密放在心里,反正她已知道凶手就是何净雪,她以后会多提防些。
“我还能跑去哪儿?”她喝着甜汤,支支吾吾的又问:“那个……你觉得……弟妹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凤旭日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眸子一瞬也不瞬的望着她瞧。
“就……”好吧!她承认自己还是将府里的一些传言搁在心上。“大家都说……你恨二少爷,是因为二少爷横刀夺爱,抢走了净雪姑娘……”
所以他恨二少爷,也恨何净雪,是吧?
凤旭日一愣,最后薄唇勾起一笑。“你很在意这些吗?”
她放下手里的甜汤,静默的咬着唇。
一会儿后,她道:“是,我在意。”她承认,这个问题她放在心里很久了。
“为什么在意?”
“因为我现在是你的妻子!”她终于一古脑的把话说出来。“我不管你是以什么心思娶我,但就如你说的,你要娶一个爱你的女人为妻,这个爱上你的女人就、是、我!所以我有资格在意!”
凤旭日一听,忍不住大笑起来。
恋喜果然常常出乎他意料之外,这么可爱的女人,他要上哪儿找呢?
“你……你笑什么笑!”虽然她觉得他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又让她的眸光移不开他的俊颜了。
“你诚实得教我心花怒放,当然要开心的大笑了。”他勾起她的下颚,吻住她的唇,品尝她甜美的滋味。
她刚喝过甜汤,当他的舌钻入她的口里后,尝到的是一阵甜味,以及她柔软的小舌。
他将她的唇瓣吻得又红又肿,直到她快要无法呼吸才离开她嫣红的唇。
“当初,何府是有意将何净雪许配给我,但我当时还没答应要娶她进门。”因为那时他很快就看出何净雪并不爱他。“是爷爷与何老爷两人一头热,谁知,何大小姐又变心看上二少爷,这时候,乱七八糟的传言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