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别传(175)

萧衍缓缓摇头说:“这个王敬则,手段毒辣。看来他这次不会轻易地放过我们。我十分清楚他的行事作风,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和他在战场上的赶尽杀绝的作风是一样的。这只是一个开头而已,后面不知道还有多少yīn谋诡计。如今他和萧遥光他们勾搭在一块,两个人一定有所图谋。

而他首先拿我开刀,向其他的人示威,以便收到立竿见影的效果。芳菲你不知道,王敬则近日活跃得很,几乎每天宴请建康有权有势的达官贵人,这些人当中自然有看不起他的出身的人。想借我来立威,倒是找对了人。只是未必能如他所愿。哼!好一个王敬则!我萧衍岂可乖乖就擒,让他这种小人yīn谋得逞!他也不看清楚,这么嚣张跋扈,将来一定不得好死。”

谢芳菲点头赞同,王敬则自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萧衍继续说:“王敬则敢如此狂妄,明目张胆,他是料定萧鸾命不久矣。可是没有比我更明白萧鸾了,当年我们两个为了逃命,舍命杀了众多追捕的侍卫。他怕走漏消息,临走前,将附近一把火烧得gāngān净净,寸糙不留,许多人因此无辜葬身火海。如今他的病虽然重,可是心却和当年一样的狠绝。他昏迷的时候虽然居多,可是外面发生的事qíng心里是一清二楚。我更怕的是,他因为忌惮我,而借这次机会,狠下心肠,gān脆将我就此除去。而萧遥光也正因为怕萧鸾的诛杀,才会和王敬则勾结在一起。萧鸾的心思越来越难测了。萧氏的子孙没有一个不胆战心惊,慌乱恐惧,唯恐明天就是忌日。整个建康到处都是萧家淋漓的鲜血。”

谢芳菲皱眉问:“那大哥要怎么反击?就这样坐以待毙吗?”萧衍摇头说:“当然不是。我们此次来建康怎么能坐以待毙呢!只是目前形势难明,人心难测,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王敬则既然敢当众污蔑我,那么必定有恃无恐。而且,朝中各方的人马意向难定,别忘了建康正统的继承人是萧宝卷。萧鸾不会这么轻易就死去的,怎么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人。我们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静观其变。这种弹劾,没有萧鸾亲自指示,谁也不敢将我们立斩处决。总会有机会让我们反咬一口的,到时候就要王敬则好看!”

谢芳菲心里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点头说:“虽然仍然处于不利的地位,可是以静制动,对目前来说只能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我们也应该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才是,总不能每次都处于挨打的境地。”

谢芳菲一边走一边对容qíng慢慢说明己方不利的处境,容qíng很简单地回答:“我们也可以反咬他一口呀,就像当初在雍州反咬萧遥光一样。”谢芳菲看了他一眼,微笑着说:“形势不一样了。当时是在雍州,远没有如今这么复杂。你别忘了,头顶上还有萧鸾这么一座泰山压顶呢。再说栽赃嫁祸这种事qíng,在现今的qíng况下,并不是明智之举。我们目前只能等待更好的时机,要反击就只能彻底地,毫不留qíng地将王敬则一击致命,让他没有还手的机会。这就是打蛇打七寸的道理。”

容qíng点了点头,没有再参与这个话题,他对这些东西本来就不怎么感兴趣。陪着谢芳菲转过长gān里的大街,就要往甘露禅寺去。忽然见到前面的街角边上人群混乱,一片刀光剑影。酒楼店铺,街道两旁站满了围观的人群,探头远远地观望。谢芳菲还来不及看清楚,就听到容qíng大吃一惊地说:“是柳庆远柳偏将。”谢芳菲吃了一惊,连忙抢上前去。

只见十几个人正在全力围攻柳庆远这一方。由于寡不敌众,己方几个人全部挂彩,无一幸免。伤得最重的是柳庆远,肩头上血ròu模糊,犹自qiáng咬着牙,一刀劈退从后方攻来的人马,扯动身上的伤口,鲜血一滴一滴地掉在石砖上,触目惊心。容qíng连忙抢进去,一剑bī退围攻柳庆远左方的人,然后再一脚踹倒从前面进攻的疤脸大汉。柳庆远力战之后,身手不够灵敏,被人从旁又是一刀,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上。容qíng剑下再不留qíng,剑剑致命,顷刻间就有四五个人倒地不起。谢芳菲紧张地站在一边,远远地避开,尽量不引人注意。

柳庆远和他身边的几个亲信身手本来就不弱,现在又加了容qíng这么一个生力军,信心倍增。反观对方,突然之间,死的死,伤的伤,颇有些胆寒。他们见一时半刻间讨不了好,己方此刻又伤亡惨重,领头的一个猴腮脸的大汉一挥手,众人全部退开。他yīn森森地横眉说:“好,好得很。将来一定要你们好看!”然后大喝一声,“我们走!”率先离开,众人瞬间走得gāngān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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