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别传(48)

等她回过气来,又问:“今天真是太高兴了!还有没有?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么有趣的事qíng。一个人到了七十岁真的还可以生孩子吗?”谢芳菲好笑地看着她说:“说了是笑话,博人一笑也就是了,哪里当真去计较那些!”

王如韫催着她快说,谢芳菲只得又想了一个说:“有一家父子童仆,专门喜欢说大话,常以朝廷名色自称。有一天一个朋友来看望,父亲出去了,碰到他的长子,问:‘令尊在否?’长子说:‘父王驾出了。’问及令堂,次子说:‘娘娘在后花园饮宴。’朋友见他们说话太过分,气愤地走了。路上遇到他们的父亲,就把刚才那番话转述给他听。父亲问:‘是谁说的?’仆人在后边说:‘这是太子与庶子说的。’朋友听了更加恼怒,抓住仆人就要打。父亲急忙劝阻说:‘卿家弗恼,看寡人面上。’”

王如韫笑了一会儿,突然停下来,神色有些哀伤。谢芳菲心里想完蛋了,没有想到一个笑话也可以勾起她的伤心事,只好小心翼翼地问:“如韫,你怎么了?”王如韫勉qiáng说:“没事。”谢芳菲也就不好再继续追问了。

王如韫长叹一口气说:“芳菲,你知道上次在千佛崖石窟寺挟持我们的人是谁派来的吗?”谢芳菲当然不知道,摇头耸肩。王如韫恨恨地说:“就是太子萧宝卷!”谢芳菲吃了一惊,抬起头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事发后,她也想过到底何人所为,如此胆大妄为!但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当今太子爷!王如韫伤感地说:“自从我让哥哥拒绝了太子的求婚后,太子一直心有不忿。明着虽然不敢拿我们王家怎么样,暗地里却使出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皇上对太子派人挟持我一事虽然雷霆大怒,可是也不过责骂几句罢了。就连那些嚣张的禁卫军前脚刚被抓进大牢,后脚就让太子给放了出来了。简直是欺人太甚!”面有怒色。谢芳菲胡乱地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种事似乎没有自己cha嘴的份,何况牵涉到双方家族间的利益关系。再说,王如韫也只不过想找个发泄的对象以泄心头之恨而已。

王如韫仍旧愤怒地说:“这个萧宝卷,自幼就不学无术,xing格残bào,耽于玩乐,甚至通宵达旦地以捕鼠为乐,又酷爱杂技,甚至不惜亲身上演,丢尽皇家的颜面。我如果嫁给这样一个人,还不如死了算了!”谢芳菲没有想到当今太子这么荒唐,不爱读书也就罢了,居然连王如韫这种身份的人也敢挟持,可见目无法纪,横行惯了。现在萧鸾还没有死呢,就如此嚣张,一旦他登基为帝,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怪不得到后来连萧衍也要造他的反了,果然是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

王如韫狠狠骂了一番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么不顾身份地大骂一通,芳菲不会笑话我吧?”谢芳菲忙说:“怎么会呢。对于萧宝卷这种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渣滓就应该狠狠地踩,心里才会痛快!”王如韫听谢芳菲泼妇骂街一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说:“骂完了心里果然舒服多了!我也该回去了。我跟哥哥说气闷要出来走走,再不回去又该派人来找了。我以后就可以常常来找你说说话了,你说的那些事qíng可真有趣,下次一定还要说给我听。”谢芳菲连忙答应,生怕王融派人过来,赶紧把她给送走了。

第十四章

天有不测之风云

谢芳菲对着自己想出来的炼丹的药方子仔细琢磨了半天,最后确定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才去找陶弘景,递给他药单说:“大师,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一种丹药,你能将它制出来吗?”陶弘景闻言接过来看时,见上面写的是:白炭灰、荻灰等份,煎,使其如膏状。不可预先制作,十日则歇,并可去黑子。陶弘景见上面的制作方法、用量、特xing都说得清楚明白,问:“这种丹药是用来做什么的?”

谢芳菲平静地说:“这种东西有剧毒。”陶弘景皱眉说:“你要制作这种东西gān什么?此物有伤天德!”谢芳菲只是问:“这只是我费尽心思想出来的一张药单子而已,你不想尝试尝试?看看是不是真的有剧毒?”这个提议显然正中陶弘景这种炼药成癖的人的下怀,可是他还是看着谢芳菲问:“你要这种东西到底想要做什么?”

谢芳菲知道糊弄不了他,认真地说:“大师,第一,我只是想看一看这个方子是不是真的能制作成功;第二,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在想日后或许会有用得着的地方。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大师愿不愿意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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