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妮停下脚步,回头瞟了一眼他气得有些扭曲的面容,“抱歉了贺总,”
她说“贺总”,口气冷冷的,像在和什么领导报告工作,“我不是个温顺的女人,也许您觉得我这样的女人尊严不名一文,但是我个人却十分看重,钱我会按照利率付给您利息,一年之内我一定还清。”
“怎么还?”他的语气充满讥诮,“是去陪酒让人摸还是陪人家睡觉?如果是这样的话何必找别人,我可以比谁都给的多。”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中央空调冷冷的风呼呼的吹在珊妮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空调制冷效果太好,她竖起一身鸡皮疙瘩。
面对他赤、裸/裸地侮rǔ,却没有反驳的话,她能说什么?第一次去陪酒就遇到了他,还那么巧的上c黄了?就算对他说她挣得钱都是干净的他又怎么会相信?她拿什么说服他?
她感到一阵冷寒,像有什么堵在喉头,提不起劲,呼吸不了,胸口阵痛连连,她对他掏心掏肺那么诚恳,他却还是把她当妓女。她以为她是他的那碗茶,殊不知一直都是自己躺错了杯子。
或许她真的错了,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她想就能跨越的。那是隔着千山万水门第观念价值观世界观的。
这个世界,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对物质的反作用并不是那么强大。
“贺正南,如果你只是想让我难受,那么,你做到了。”她甩下这么一句,转身进了电梯。
一个人站在电梯的角落,回想自己遇到的种种,从魏阳到贺正南,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一个在菁菁校园里,心简意诚,情窦初开,书生意气,学术上互不相让,生活上相互扶持,最终却还是败给了现实。遇到贺正南,以为是转角遇上真爱,却不知他是双生天使,带来仰止之间的幸福和生生不息的伤痛。
电梯门重新打开,珊妮觉得口干舌燥全身无力,一阵晕眩后,她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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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妮艰难的睁开眼睛,首先进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和高悬的吊瓶。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冲入鼻腔,珊妮觉得全身虚软无力。贺正南趴在c黄沿边休憩,珊妮手上一阵阵冰凉,直上手臂,觉得非常不舒服,刚刚醒来轻轻的活动了一下四肢,这轻微的响动吵醒了贺正南,贺正南见她醒来,满脸欣喜,
“你终于醒了,珊妮,你昏迷了一晚上,”他下巴上有青色的胡渣,头发有些凌乱,满脸疲惫,看来应该是守了一夜,
“我怎么在这?”珊妮的声音有些虚弱,“谁送我来的?”
“我追下来你就晕在电梯门口,”他后悔极了,不该那样说话气她,明知她不是那样的人,却还是忍不住说出不堪的胡话来,当他看到晕倒在电梯门口的珊妮,整个人没了主意,抱起她就往外冲,一路上胡思乱想,什么恐怖的情况都被他想出来了,
“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心疼的握起她的手,“你身体太弱了,受了刺激,昨天差点流产了,幸亏抢救及时,都怪我不好,我都不让着你。”
“原来是真的。”
她的好朋友一贯很准时,这次拖了一个星期,她就猜到可能有问题。
这时候妈妈拎着保温壶和几个便当盒进来,见她醒了激动的流下眼泪,
“你个死孩子,吓死妈妈了,从小到大都多病多灾的,”妈妈擦了一把泪,把保温盒拿过来,贺正南接过保温盒,摆上病c黄桌,从保温盒里盛了一碗递到珊妮面前,
“先吃点东西,饿了一晚上了,”
碗里是一碗红枣炖乌鸡,她一贯不爱喝鸡汤,受不了鸡皮,妈妈炖了这个想必是知道她怀孕了,不过话说回来,晕倒在公司还华丽的送到医院来,妈妈能不知道吗?
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汤,妈妈把油都沥掉了,汤很鲜美,昏迷了一晚上加上前一天也没吃什么东西三下两下的就把汤喝了。旁边的两人见她胃口很好,欣喜不已又盛了一碗给她。
妈妈把便当递给贺正南,“先吃点吧,昨天晚上到今天什么都不吃,铁打的也受不了。”
“谢谢您!”贺正南接过便当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吃,他一贯不吃外面的东西,但是每次一牵扯上她总是会破例。
妈妈关切的问这问那,知道完全确定珊妮没有不舒服才放下心来,绝口不提怀孕的事,珊妮很想解释,但是妈妈什么也不问,只好作罢。期间贺正南出去了一次,但是很快就回来了,珊妮和妈妈说着体己话,状似无意的瞟了几次贺正南,他坐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母女俩,也,没有cha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