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收到这个礼物,她一直漫不经心,没有特别留意去佩带那个手镯,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绑架案以后,手镯就再也没有离开过她的手腕。
她慢吞吞的起身,拿着水壶,走向那个副驾驶座的男人,她的双脚一直在不住的打颤,但是她的异样并没有被那两个男人重视。
毕竟这软趴趴的女人没有一直哭,他们就该谢天谢地了!
“还……你……”怯然的将水壶递出,连两手也在发颤。
男人不耐的接了过来,就在他刚一接手,准备扭头时,她的手摸下了手镯,几枚麻醉针迅速的射向了男人的脖子和脸孔。
男人还来不及发出警告的闷吟来通知同伴,夜箫已经用尽最后一丝力量,用力挣脱双手已经磨得差不多了的麻绳,扑下副驾驶座,抽出男人腰间的手枪。
“乒”的一声,开飞机的男人歪下了脑袋,他甚至还不清楚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随着那一枪过后,夜箫手上的枪也从他的右手跌落。
险胜而已。
刚才,他甚至……差一点拿不稳枪……
第一次感觉,原来枪有这么重的后重力,他的手腕疼痛的更剧烈了,连带着整个右手臂都象快要废掉了一样钻心的疼痛。
他的冷汗滴落在发际。
蹲下,他用没有受伤的左手快速的解着自己双脚上的麻绳。
她也赶紧蹲下帮忙。
刚才……她差点以为会失败……
那个男人……她是不是?……
害怕得双手一直在颤抖。
“你没杀人!”他冷声安慰。
她的手镯上有的只是麻药,他不会让她的手上沾上鲜血。
他的双脚获得自由,她依然在发怔。
没有太多理会她,他先将驾驶座上的尸体一把推开,稳定了飞机的航线。
飞机下,已经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已经快飞到他们的地盘上了。
这是一辆军用机,每辆飞机都有编号,即使他劫机了,不到几分钟就会被追辑,反而不利于逃亡。
cao起机沿上方的降落伞,并拿起地上的麻绳。
“过来。”他沉声命令她。
一圈又一圈,他将她与自己的身体牢牢捆住。
“待会儿会跳机,你牢牢抱住我的脖子,不许张开眼睛!”
跳机对他来说,熟得不能再熟,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他在全身无力的情况下,更是第一次,胸口扛着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他绝不能让她出事的女人。
故意缓慢的放慢速度,让一直随行飞行的飞机先越过去,然后,他打开机舱的门。
风狂啸着,仿佛能将人整个吹翻。
她害怕得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
他将她的手环在他自己的脖间,她颤抖得赶紧牢牢抱紧他的脖子,就象快要溺水的人牢牢的抱住救生圈。
他将自己的脸贴近她的脸,将自己湿热的呼吸,拂在她细致的脸孔。
突然,他吻住了她不住颤抖的嘴唇。
温柔到了极至的一吻。
他的舌头轻轻的描绘着她颤抖的嘴唇,仿佛要把坚强的力量传达给她。
搂紧了他,她整个人好象有了不惧怕的依靠。
就好象,她一直患有梦游症,但是,她知道不用惧怕,因为,身边的男人不会让她出事。
一跃,他带着她跳了下来。
她的整个身体和他的身体一直在一直线的位置,一起迅雷不及掩耳的直坠而下。
说不害怕,那真的是骗人的!
即使紧闭着眼睛,她连眼睑也在颤抖,她坐过山车都会害怕,更何况现在。
终于,觉得身体好象被什么东西托住了一样,好象踩在云里飘荡一样。
整个降落伞都打开了。
他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根据风势,并没有让降落伞飘太久,就在沙漠里降落了。
他知道,他怀里的女人,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不尖叫出声。
这样的勇气,令他心疼。
……
周遭一股灼人的热浪,她睁开眼睛,她整个人骑在他身上,两个人倒在一片沙海里。
一片无边无际的黄色,没有尽头一样的黄色,令人惊慌的黄色。
但是,起码,在这片黄色里,他们暂时安全了。
他和她一起动手解开腰间捆绑在一起的麻绳。
她从他的身上一翻开,背部一片灼热火辣辣的压向她,漫天黄沙狂舞,沙粒毫不客气的往她的脖子里,嘴巴里猛灌,粗沙刮过的肌肤更是生疼着。
她冷抽一口气,幸好,他及时拉起她的身体。
他们足下的粗沙,起码有50度以上的高温,即使隔着皮靴,还是觉得炙烫得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