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娇纵(221)

他捏住她下颌,将她带着掌印的脸扭转过来,正对自己。

云意没所谓地问:“世子爷不怕重蹈覆辙?”

他打她一巴掌,她必要如上一回换图之时一般,千百倍地还回去。

陆寅阴狠地笑了笑,鄙夷道:“老二已死,凭你?再逃不出我掌心。”

“我劝世子爷凡事留一线,为日后计。”

“别以为我由得你哄,你这样的叼毒贱人,但凡手下留情你日后必然恩将仇报。”

话音落,她竟还能笑起来,调侃道:“没料到世子爷竟知我如斯,真是受宠若惊。”

明褒暗贬,他不在意,食指抹开她嘴角嫣红的血,再送进口中抿上一回,仿佛是缅甸芙蓉烟,吸上一口即刻登仙。

他脸上陶醉的表情,深呼吸时的气息,每一分都让她作呕。

回味过后,他睁开眼,上上下下打量她,目光如同湿冷的爬虫,令人遍体生寒。

“公主这样好的模样、如此婀娜身姿,若就此做了寡妇,岂不可惜?”

云意嘲讽笑道:“原来如此——”

陆寅道:“我与公主缘深难离,如有地狱,我自当领你去。”

☆、第118章 退路

一百一十八章退路

她脑海中冒出来不过如此四个字,说到底男人欺rǔ女人,左右逃不过如此下作手段。

意料之中,却也不能甘愿。

若能死,宁可腰斩于市图个痛快,好过如此钝刀割ròu慢慢凌迟。

幔帐上的折枝莲花细致精巧,栩栩如生,世间最好的绸缎都被搜罗至此,一寸一两金的缎子让她裁开来做了c黄帐。掌心再往下滑,锦缎柔软的触感贴合皮肤,让人生出一点点懒,一丝丝无望。

她不再多言,仅仅垂目看他,目光中尽是鄙夷。

他陡然暴怒,毫无意外地开始撕扯她外衣,急切地、匆忙地企图剥夺她作为女人最后的尊严与自傲。

裂帛声似刑场中鼎沸人烟,又似战场上往来嘶吼。她听见心跳,砰砰如擂鼓,不知是她的,还是属于喘息不定疯狗一般失控的陆寅。

他涨红着脸触碰她柔软洁净的身体,怒吼道:”我要活着,那时候我就知道拼了命我也得活着,活着才能报仇,才能将你——万万人之上的坤仪公主踩在脚下!“

她挑眉,轻蔑中蕴藏着浑然天成的媚,“恭喜你呀,得偿所愿。”

“你得意什么?”他气恼,掐住她后仰的脖颈,将她整个人临空提起来,留一段乌黑细软的长发在半空中飘荡。

她轻声答,“你赢不了我,我总该得意的。”

陆寅道:“我捏死你就如同捏死一只小虫一样简单,何来赢不了一说?死鸭子嘴硬!”

云意道:“你赢不了的,你听,有人来了——”

他呆了呆,真让她哄住了,侧耳去听,好半晌也没听见响动,于是怒火更胜,卯足了劲将她忘c黄上猛摔,险些将她的魂都撞出来。

喉头腥甜,她忍不住咳嗽两声,收尾时气力用得大了,忽然咳出一口血,顺着下颌流到雪白的中衣上,星星点点似雪中梅。

但他不管,更觉得染过血才助兴,这一回也无需什么芙蓉烟元息丸了,当即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扯开了中衣向后一抛,露出眼前玉色的肚兜,绣并蒂莲,仍是豆蔻年华少女装扮。

他仿佛饮下世间最烈的酒,上扬的酒香将要燃尽他所有理智。

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喉结攒动。

忽然间天地静默,他不动,她亦不逃。如同生死之间胜负已决,拼得精疲力竭的对手在无声中对峙。

打破这沉默的不是陆寅的突然发难,而是吱呀一声闷响,谁也没能猜到来人是谁。这源自云意的绝望,陆寅的自负。

那人同云意的开场白一般无二,都是故作轻松,也要装个轻描淡写,凡事都要高高挂起,轻轻落下。似御花园中偶遇,平平常常开口,“世子爷好兴致,今儿怎的绕到淑妃宫里来,可让人一通好找。”

陆寅恼怒地回过头,却发觉来的不止是顾云音,还有个无声无息如行尸走ròu一般的大太监冯宝。

冯宝穿青衣,下为曳撒,头戴乌纱,细看去面如冠玉,正似个风流俊俏郎君,却带一身看破红尘的沉郁。

陆寅只得下了c黄,抖一抖揉皱的衣襟,皱眉呵斥,“你来做什么!”

顾云音却道:“这原是淑妃居所,怎的世子爷来得,我却来不得?”

“巧舌如簧,谁有闲心与你争辩。”他不屑冷哼,再转而看向低眉不语的冯宝,虽是厌恶,但也少不得称他一声大人,“冯大太监又因何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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