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娇纵(31)

他一点点按着她的脚,问:“这儿疼吗?”

“不疼。”

“这儿呢?”

“有点儿。”

“这样?”

“啊!疼疼疼疼死了——”

曲鹤鸣远远听着,只觉得背后是闺房秘事,春香满屋,她叫一声,他魂都让吓跑。

“折了——”他握住她白嫩娇软的小脚,抬头看她。这姑娘显然不熟悉外伤,一时让他吓住了,呜啦啦哭起来,“二爷……你救救我……别让我残废……我……我还要嫁人的……”

陆晋无奈叹一声,把曲鹤鸣又叫回来,指着人说:“他做错了事,让你打两下消消气。”说完只管捏着她脚掌慢慢绕着圈,曲鹤鸣头疼得厉害,当真弯下腰,把脸凑到她跟前,“打吧,机会难得啊我跟你说——”

“呸!”云意恨恨道,“拿女人挡刀,臭不要脸,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脚!”

曲鹤鸣站直了,望着她嘿嘿地笑。

原本预备用在曲鹤鸣身上的花拳绣腿全给了陆晋,她红着眼,盯着陆晋,真恨不能一口吞了他。

“正骨复位,军营里待久了都会这个。自己试试看,还疼不疼?”

云意扯他衣襟,让他往身边挪,“你挡着点,我没穿袜子呢……”

这话把曲鹤鸣惹火了,“你以为我想看?”

“你要敢看偷看,回头就让我表哥剜了一双眼珠子。”

曲鹤鸣冷嘲,“呦吼,还有表哥顶着。”

云意仰起脸来傲然道:“我表哥贺兰钰,两榜进士,出将入相,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碾死。”

这下轮到低头对付她脚踝的陆晋感慨,“呵……还有个表哥……”

☆、落难

第十七章落难

他转过身,留给云意一片宽广厚实的腰背。

云意支吾犹疑,“你背我?”

“你左脚现在还用不上力,荒郊野外只能将就,自己搭把手,趴我背上。”

“可是……”她咬唇,还在犹豫。

“可是什么?你想穿一身湿衣服窝这儿过夜?”

曲鹤鸣翻个白眼,显然在说,得了你就矫情吧你。

云意挣扎片刻,把自己劝服了,横竖死过一回,落难至此,还讲究什么。随即将未受伤的左手搭上他肩膀,陆晋反手拖住她后臀一使力站起身,她便牢牢挂在他背上,陆晋的手也从她浑圆挺翘的小屁股换到膝弯处。

她到底还是红了脸,身边没人指指点点背后说嘴,她却挨不住,往他肩膀后头藏。

两个人身上都让河水浸透,湿哒哒黏在一处,并不舒服。好在天气尚好,但入了夜吹着风还是有些凉。他便同曲鹤鸣说:“得赶紧找个村子。”

“河川沿岸必有人烟,咱们往南走两步,沿路一根干柴都没有,估计全让村里人捡了。”曲鹤鸣折上一根木棍在糙丛里来回扫动,怕开春时节蛇虫蜈蚣满地乱走。

路上泥泞,陆晋停下来往上颠了颠,让她往上挂。原以为走了这样长的一段路,她势必要过问两句,然而小姑娘依在他肩上蹭了蹭,头发乱糟糟贴在脸上,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但没来由地酣睡过去,趴在他背上倒像是回了家,没有丁点防备。

曲鹤鸣轻嘲说:“她对你倒是放心。”

陆晋道:“冤有头债有主——”

“老话还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要我就这么一件衣服呢?”

“开什么玩笑?这话你来说,谁信呢?”白眼要翻上天,两人是过命的兄弟,十几年下来,他什么样他能不清楚,这话耳边绕一圈,他都要笑出眼泪,“二爷,我劝你一句,这衣裳太贵,别买。”

陆晋一笑,不置可否。

云意醒来时身边已有了遮风的墙,湿衣服有人换过,穿的是平常人家的粗布衣裳,磨得手腕脚腕一块块红痕。或是怕她冷,连收到箱底的夹袄都翻出来,绿底红花的面子,肩膀襟口各镶一圈兔毛,过年似的喜庆又热闹。

一摸后脑,早上束得高高的头发也让打散,披在身后等着它慢慢干。

她从炕c黄上起身,天旋地转。身边一个梳双辫的小丫头睁大了眼睛看她,满满都是好奇。云意抚着额,尽量笑出一片亲和,“姑娘,与我一同来的那两个大高个还在么?”

小丫头没回答,仿佛听不懂她说什么。

云意只好将语速放慢,再问一遍,“跟我一道的,一个黑脸外邦人,一个白脸瘦骨精,这两人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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