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杀出个侯夫人(121)

“不曾想,你这些年一直不信我?你以为我和陈三媳妇有过事儿,他们借了我的种,所以才搬走了,是不是?”

“我……”萧杏花咬牙,别过脸去道:“我哪知道!”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

到了这个时候,萧战庭眸中也染了几分沉色,就那么盯着萧杏花看。

萧杏花只觉得他的目光狠得让人受不了,不过此时此刻她也不愿意落下风,便一股脑地道;“难道不是吗?你何曾说过,何曾解释过?你和婆婆便把这件事定了,何曾告诉过我?我哪知道你们是收了人家银子又睡了人家,还是闷不吭声地给拒了,我能知道吗,我能知道吗?!”

真是越说越来气!

萧战庭也咬牙,大口地喘息,陡然伸出两手,钳住了她单薄的肩膀:“女人,你竟然说你不知道,难道你家男人睡没睡过其他女人你不知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一直不信我,竟然一直为了这事心里存着气?你既存着气,你说啊,竟然给我憋了这么多年!”

“你让我说?我怎么说?我要是真说了,你又该说我,吃醋捻酸,说我和个跳河的女人计较,婆婆也会怪我不够大气,怪我不知道为萧家着想,你让我怎么说!”

“你——”萧战庭也是一怔,眸中有了痛色:“那你也该私底下问我!”

“问你?那你怎么不主动告诉我?还让我问你?我只想咬死你掐死你!”

“杏花儿,你,你竟然这么想我,你说我这辈子,自有了你,我何曾看过别的女人一眼?我什么时候把别人放心里过?”说到这里,他面上越发显出悲痛的怒意来。

他是真得无法明白,不说当年在大转子村下,他每晚每晚都是搂着她,根本舍不得放开。就说之后别离了,整整十五年,正是最年轻力壮的时候,他们营里多少男人都跑出去打野食,他硬是不去。

这些年,除了不该应了皇上将公主下嫁的那桩婚事,其他的,他有什么对不住她的?

萧杏花见他竟然反问自己,比自己还有理的样子,也是来气了:“若不是我跑去哭求,你早把那公主娶进门了,你的新妇差点要了咱牛蛋的性命,你说我能不记着吗?还有当初你抱着那陈三媳妇上了岸,人家两团子颤巍巍的胸都紧贴着你呢,你敢说你真不知道?”

“我知道什么!”萧战庭也是急眼了:“我当时根本没注意,若是我知道还不赶紧躲开她,就天打五雷轰,让我萧战庭不得好死!还有萧杏花我告诉你,这些年我只有你一个女人,这辈子也只干过你一个!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别给我凭空冤枉人!”

第50章

他这么一急,声气自然大起来。

他是什么人,早年大转子村气壮山河般的人物,后来又久经沙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生死,如今这么一喝,真个是自有一番气势,声音冷沉,倒是生生把个吃醋捻酸的萧杏花给吓到了。

他,他竟然对自己凶,还这么凶……

望着这凶巴巴的萧战庭,眼瞅着要当奶奶的萧杏花委屈得嘴唇一哆嗦一哆嗦的,险些就“哇”地哭出来。

“你,你凶什么凶!仗着嗓门大,仗着自己是侯爷欺负人啊你!你这人,白日里还好言好语地哄着人家,说什么我想怎么样都行,说什么随我高兴,什么都依我,说什么只要我说,你什么都做!现如今我不过是翻了几句旧账,你倒好,瞪着眼睛凶人!”

她越说越委屈,想着这人之前还拿好话哄自己,怎地遇到那个什么郡主,顿时就一副人家是好忍的嘴脸,当下别过脸去,趴到了褥子上,呜咽呜咽哭起来。

萧战庭没想到她忽然来这一招,顿时愣在那里。

呆坐了片刻,眼睁睁地看着她两个肩膀哭得一抽一抽的,便有些受不住了,伸手过去,将她从后面揽住。

原本的气恼在她的哭声中也烟消云散了,他长叹了口气:“若你心里存着什么,好歹告诉我,该说清楚的说清楚;若是我哪里说得不好,你也告诉我,我都收回来就是了。”

可是他这个时候温声软语,为时已晚,萧杏花才不理他呢,趴在那里背过身去哭。

他越发没奈何了。

以前她并不是太爱闹性子,软得很,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没曾想,如今多年不见,她泼辣了,也更会闹性子了。

他只好揽着她,小心翼翼地说了许多好听的,还弃械投降低声下气更说了一些让外人听到会笑掉大牙的话。

“你如今是侯爷,厉害得紧,一忽儿说好话哄我开心,一忽儿又冲我发脾气,我自是没办法,也是傻,只能任你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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