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像场人间喜剧(100)

姜绚丽也还在宏利外汇。她倒是不用我套话,我封笔了我的微博,但偶尔还是会看看故人的。姜绚丽的微博没有任何噱头,但跳没跳槽的,还是一目了然。

外汇这个圈子,小公司多如牛毛,可论具规模的,可选择的范围就小之又小了。而不幸如我,还相继将北京的宏利和上海的安华变作了禁地。

由乔先生和史迪文赐我的尚方宝剑,我只有高高挂起,不得使用。在我以为,皇亲国戚并不比平民百姓来得自在安康。

于小界和于泽倒是乘同一班航班回京的。至于郑香宜,故意比他们早了一班。

她自有她的说法:“我说了,我只是于泽的幸运女神,没别的。”

这一站,于泽摘得了第二名,而他赛前的目标也无非就是杀入前三,所以这下他是超额达标了。至于这超额的功劳,他认为是郑香宜的,郑香宜也认为是自己的。

我却对郑香宜指出:“那是他勤学苦练的结果好不好!你们打着幸运女神或是吉祥物或是什么别的的幌子来‘幽会’,真是空前绝后的有创意。”

周综维去了机场接郑香宜。

他第一句话就是:“何荷的房子没事儿了吧?”

他的语气充满怨艾,但郑香宜若无其事:“嗯,没事儿了。”

在这之后,两个人就话话家常,诉诉情衷了,谁也没有提及于泽一句。在这方面,周综维还远远不如当年的郑香宜,他孬种地选择睁一眼闭一眼,迫不得已时,两只眼都闭上也无所谓了。

在回去上海请辞的前三天,我意外地,有了一条后路。

那一年,秦媛被扣上“引诱未成年人”的罪名,虽没有定罪,但在接受审查的过程中,也不免心力交瘁。至于宏利外汇,虽不会开除一个没有被定罪的员工,但从始至终也没做出护犊子的壮举来,所以事后,秦媛请辞了。

而后,毛睿被这么一激,反弹了。他大手笔出资,索性帮秦媛另开了一间外汇公司,取名“瑞元”,分别是睿和媛的谐音。

秦媛公事化地致电我,代表瑞元外汇邀请我加入。

上海方面,安华外汇允给我的假期期满,而我故意拖了拖,一声不吭地在京旷工。如我所预计的,他们默许了我的为所欲为。换言之,从今以后,我不再是我,也不再有功过之分,但凡他们还敬乔先生的薄面,我大可以依山傍水好风光。

这下,我去意更决。

回上海请辞的前一天,于小界事先也没有只言片语,就直接来找了我。

我带着何翱下楼,要去我爸妈家。于小界等在楼下,坐在他的奔驰小跑里。

于小界下了车,没说话。他的嘴角还有些淤青,不明显了,无碍他的俊俏。

我没有给厚福线索,只说:“厚福,叫人。”

“叔叔。”厚福彬彬有礼,颇有教养。

果然,他的一声“爸爸”还真不是任谁谁都担当得了的。

而后,我将厚福送到了我爸的膝下。而我,和于小界去做了他们有钱人常做的一件事。于小界说,他会让嘿摄汇重张,今天选址。

“可以的吗?”我意外。

“可以兼顾的。”于小界单手驾驶着小跑,车速极快。

“为什么?”我系上安全带,并且提醒他,“你,要么也系上,要么就给我慢慢开。”

“你帮我系吧。”

我尚不习惯他的“狡猾”,没有从命。

于小界偏过头,对我笑了笑。他变化再大,也并不包括他的笑,那弯弯的眼睛,大概等他一百岁了,或甚至是大善抑或是大恶,也会如初的和煦。

接着,于小界说:嘿摄汇是为你何荷而重张的,因为你对它抱有遗憾,所以我会让它复活,我不会让你抱有遗憾。

我肩头一沉:“为我?那……大可不必。”

于小界自然地改了说辞:“一半而已,另一半,为我自己。”

于小界带我去了四五处的店面,明显地,都是提前打过招呼的,每一处的业主都毕恭毕敬。于小界并不刁难,但惜字如金,令他的贵气和优越感是自然而然的。可偏偏,他“刁难”我,最终一句话总会落在我的头上:何荷,你觉得这里如何?

在这四五处店面之中,还包括了嘿摄汇的旧址。如今那里是一处小型的宠物诊所了。

于小界问我:“你说,我们在哪里放手,就在哪里找回来,这样好不好?”

诊所的主人被店面的业主牢牢挡在身后,不得反对。业主满脸堆笑,像是但凡我点点头,下一秒他就会将每一只病猫病狗扔到大街上去,嘿摄汇即日便可就地复活。

我到了极限,拽上于小界便走:“这些……都不关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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