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像场人间喜剧(220)

后来,由一对天线宝宝带队,人去楼空,已是一小时后了。

我抓来郑香宜:“他赶时间,你和于泽表表态就好。”

史迪文却索性道:“不会。我既来之则安之,小荷你就别赶我了嘛。”

郑香宜人逢喜事,对我咬耳朵:“姐夫身材好好。”

我讪笑:“是啊……媲美国际顶尖名模。”

史迪文心安理得:“小荷你过奖了哦。”

而接下来,郑香宜和于泽果真不谋而合,但却天差地别地和我相了左。他们双双请求史迪文,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关于乔先生,史迪文说得隐晦,他说在用人的得失上,乔先生从未失过手,这便注定了周综维的终有所失。

郑香宜毅然决然:“要怎么做才能拉他回头是岸?”

我抢答:“我们拉了,没拉动。”

“没拉动就再拉。”

“郑香宜,以德报怨好玩儿吗?”

郑香宜吸溜着大杯的哈蜜瓜冰沙:“拜托,一个个都重获新生了谁还怨谁啊?”

郑香宜所言倒不假。如今的她,体重又噌噌地逼向了五十公斤,她表里如一,又要做回心宽体胖的她了。

至于程韵伊,于泽说黑糖咖啡厅是程韵伊的执着所在,连年来不好不坏,因一次大规模的食物中毒而元气大伤,亏损至今。她爱钱归爱钱,但众开源所得,大半皆投入这无底洞般的黑糖咖啡厅中,从不退缩。他于泽没能对她天长地久,但若有周综维接下他的班,他会烧香拜佛拜他们有个好的结果。

史迪文一口应下:“好,我找机会和他谈谈。”

郑香宜又问:“有什么我们可以帮上忙的?”

“交给我就好。”史迪文大包大揽。

闲来无事,我问于泽:“于夫人对你放任不管了吗?”

“呵,我的宝贝妹妹回国了,我妈总要先管管她,顾此失彼吧。”于泽隐忧还是有的。

如此说来,那于小娅,或许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我们谈及于小娅时,史迪文置若罔闻。他这男人,有的是分寸,分内分外,应该抑或不应该,是利是弊,他全自有定夺。

北京的夏日午后,上空和地表像只双面煎锅,只差叫人嗞嗞冒油,且无碍阵阵五级疾风的呼啸。

史迪文没有开车过来,于是我仗着停车停得偏僻,也信口道,车子送去保养了。

新香宜幼儿园位于这茫茫小区的深处,如此一来,须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出去才打得到车子。

我撑了一把小格子的遮阳伞,伞尖频频扎向史迪文的俊脸,他这才被迫接下,就势揽住了我。我将手圈在他的腰后,不得不承认,他“时髦”的黑色T恤,丝滑到叫人不禁偷偷摩挲。

“你可是说过,你做不了每个人的救世主。”我仍耿耿于怀。

“这是举手之劳。”

“可也总要冒冒风险吧?”

“也不是第一次了。哦,我不是指Donna。乔先生这一两年来在招贤纳士上屡屡不得意,大多是我做了手脚。少数利字当头,无可救药的,我随他们去,多数像是上当受骗的,我推他们一把,通通别来蹚这浑水,一来算学习雷锋做做好事,二来也好叫乔先生不得不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方便我将来行事。”

“周综维算上当受骗的?我说未必。”

“试试看喽。单冲他不为自己,为的是程小姐,他也值得我再试试看。”

史迪文撑伞撑得太失败,风一吹,伞面便反折过去。

他抱怨:“搞什么搞……”“赠品啦,不用白不用的。”我熟练地修理。

“下次买把好的给你。”

“你敢?伞的谐音可是‘散’呢。”

“你还信这一套?”

“宁可信其有。”

“好,那下次买把好的‘布伞’给你。”

这一次伞骨折断了一根,我像是撑着一张蔫巴巴的荷叶:“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史迪文夺下伞,塞进一旁的垃圾箱:“这样一来我就必须尽快了是不是?另外何小姐啊,别怪我不想你,不想见你,百忙之中不花个两分钟打个电话给你,怪只怪我比你擅长克制,怎么说,我也比你深了不止两年的道行是不是?两年,我见过你大腹便便,走路一摇一摆活脱脱一只鸭子,见过你在上海的第一个月,处处碰钉子,吃七块钱一碗的米粉边吃边哭得梨花带雨,也见过你在上海的第二年摇曳生姿,屁股后头臭男人像苍蝇一样嗡嗡乱叫,甚至见过厚福一点一点长大,可我都克制着没有冲上去。总之……不是不想见你的。”

我红了脸,埋着头:“哟,你这腿裤上怎么还有拉链啊……”

“可以变短裤的你要不要看看?”史迪文作势伸手,“我对我的小腿线条也是信心满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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