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像场人间喜剧(231)

我有多想看他,天知地知,我知,但攥紧了拳头,忍一忍还能挺过去。

他总要慢慢接受有人帮他。没人规定他一个赢一百个才叫赢,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而我们决不能输。

可连日来,我却总在做着噩梦,会输掉的噩梦。

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我和于小界钻上后排。

司机发动车子。

接着,史迪文失控地闯出便利店的玻璃门。他手中的半罐啤酒泼出一道波浪,他大喊了我的名字:“何荷!”

于小界听又没听真切,下意识地要回头。

我挽住他:“你说,珠宝秀上我穿什么好?”

司机要抢过黄灯,狠踩一脚油门加快了车速。

我回了一下头,看到史迪文拼命地追在车尾。原来他跑步这么好看,迅猛而笃定,风微微兜鼓了他的衬衫,双脚踏在泊油路上,像是会印下足迹。可惜此情此景之下,他的这番好看,我不要也罢。

车子疾驰着驶过了交通灯,拐了弯,汇入车流,甩掉了史迪文。

我掏出手机,给阿南发了短信:朝阳医院东门。

不哭不笑,不吵不闹

更新时间:2013-6-1 15:17:27 本章字数:3251

阿南迅速地回复我:帮我拖住他,我十分钟到。殢殩獍午

于小界说会为我准备行头,问我是倾向于素色或是亮色。

我一心二用,回答亮色好了。

同时我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飞舞,连想是怎么想的都啰嗦地打了上去:帮不了你。查酒驾,你试试看能不能调来交警查酒驾,这一定能拖住他。

阿南再没有消息,他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嬖。

雷打不动,我和于小界共进了晚餐,在以蛋包饭闻名的久长屋。

照旧是陈师傅下厨。在我认为,他水准稳定。

但于小界今儿个开了金口:“陈师傅,您的功力终于恢复了啊。榔”

我一向不会举杯消愁愁更愁,可这会儿平白无故好似酒壮怂人胆,后来想想,大概是史迪文追车时洋洒出的那一道啤酒,像是瓢泼大雨般自我头顶浇下,光是闻,也能闻到行事莽撞了。

所以我问了于小界:“和我在一起,你总能回到过去的时光,是不是?当初你穿着格子衬衫,开着面包车的时光,投身于嘿摄汇的时光,不在乎名利地位的时光,随心所欲的时光……”

“是,”于小界痛快道,“何荷,除了你,没人能给我这种感受。”

“那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那些过去?”

“这有分别吗?”

“当然。”

我只说了这两个字,省略了后话。喜欢一个人和喜欢一个人所代表的过去,截然不同,前者拥有未来,后者却注定固守原地,唯有绵绵不绝的悼念。只是这长篇大论,我无须对于小界细表。

只是如今,我当他是同台的演员,所以摸摸他的底细,倒也是必要的。

于小界的狠绝还是有的,吃得一粒米不剩后,答得响亮:“我喜欢的是你。”

这一夜,我做了不算噩梦的噩梦。

梦中的何翱都长到变声期了,一说话声音像公鸭嗓似的难以入耳。他说学校要开运动会了。运动会当天,观众席上坐满了成双成对的爹妈,勾肩搭背,有伤风化。只有我形单影只。幸好何翱争气,一出起跑线便像是要飞起来似的,那摆臂,那蹬踏,和史迪文如出一辙。

只是史迪文在哪里?

就这样,我一睁眼就醒了。

身边的何翱还这么小。

我用我旧时的T恤给他改作了睡衣,大到松垮,用于这盛夏之夜刚刚好不过,比被子爽快,且无论他怎么翻上倒下,也总能护住肚脐。

我是个不差的妈妈,但并不代表何翱可以没有爸爸。

而我也不可以没有他。

何翱一翻身,咕哝了句什么,也睁了眼。

我拍他:“做梦了?乖,睡吧。”

何翱却撑住了眼皮:“我想爸爸了。”

气氛不对,我只好作怪,伸手同何翱握手:“哎哟,这么巧,我也是。”

“你也想爸爸了?”何翱不解,“可是你每天接我的时候,都能和爷爷玩儿啊。”

我翻白眼:“我是说你爸爸,我想你爸爸。”

何翱又困意来袭,咕哝着:“真是的,你有你的爸爸啊,干吗想我爸爸啊……”

三天,史迪文消停了三天。

而获悉他的动态并不难。

交易时段中,财经网站上常常会有他的言论。此外,他的博客有七位数的人关注,多我一个不多。其中总有一部分性情女子,不图他的金玉良言,只冲他的风情翩翩,所以他也偶尔投其所好,在博客上放上几张布光精美的侧颜,引来思慕连连。

三天,他至少看上去,是好端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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