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38)



婚姻和爱情变成两码事了。或许,说“变”是不恰当的。好像自古,它们就不是一码事。或许,我也该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和说得过去的人嫁了就算了,免得一个人伶仃地守着那不能吃也不能用的爱情格格不入于世。

但我对程玄说:“你休想我会破罐破摔。”一路上,程玄都对“破罐破摔”耿耿于怀。

肖言去了广州,出差。我接到他电话的那夜,他之所以在上海,是因为第二天一早他要从上海飞广州。

那天,他在我家楼下等我,等到了深夜。他说:“小熊,我想你。”我在北京的酒店里,躲在被子里傻笑个没完没了。

我就像棵仙人掌,被肖言灌溉,存下水分,在干旱的季节中休眠,等待他的下一次甘霖。

第45——48章

第四十五话:伙伴般的男朋友

黎志元竟不在上海。

我到了上海,打电话给他,他竟说他在意大利。我问:“意大利?为什么?”黎志元说:“我来买小提琴。”我愕然:“你去意大利,就为了去买一把小提琴?”黎志元坦然:“有些事,是要亲力亲为的。”

那把小提琴,是黎志元送给前妻的生日礼物。他说:“女人三十岁了,需要一个好礼物。”

它来自意大利的克雷蒙纳,它有丝绒一般的音质,它被黎志元亲手买下,但却没有被他亲手送出。黎志元说:“她收到琴就可以了,至于我出不出现,不是太重要。”

黎志元对我说这番话时,人已经在上海了。我们面对面坐着,中间的桌上有茶香缭绕。

他的身体微微倾向我,说:“而且,我觉得我必须回上海见你了。”我喝了口茶:“怎么?我有欠你钱吗?”黎志元也喝茶:“别装傻。”我的确是装傻,因为我那么相信黎志元,相信他对前妻的情义,以及对我的想念,都真实得可以无畏地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丁澜不再呕吐了,因为她把那孩子给杀了。她说她不想因为孩子而毁了则渊,毁了她,于是她就把孩子给毁了。

我对她说:“你真残忍。”丁澜回应我:“因为生存之道太残忍。”我拂袖而去。

生存被丁澜冠上了其它的含义,她要生存在人上,生存得金光灿灿。那是残忍的,就像狮子和老虎的斗争,要远比螳螂捕蝉血腥得多。

于是在丁澜的生存含义之下,我被归结为优胜劣汰的“劣”。丁澜变本加厉:“物以类聚,人也一样,若是你身边的人都有头有脸,你也就受人妒羡了。”我嚷她:“你的意思是我身边的人都没头没脸?你直接说我无头女尸算了。”“尸”我自然算不上,但我这个无头无脸的女人对丁澜的谬论置之不理,继续做自己的事,拿自己的钱。

魏老板催报告催得像那种水一烧开就会吱哩哇啦叫唤的烧水壶,我坐在电脑前除了脑子和手指在动,别的都不动了。魏老板站在我身后:“出差前你那么有兴致,出差回来一写报告你就垂头丧气?”我头都没回:“我专心致志的时候一般都显得垂头丧气。”

到了深夜,我才下班回家。路上,我给肖言打电话。

我疲惫地说:“今天工作了十五个小时,好累。”肖言平淡:“早点休息吧。”多余的话,我们一句都没说。我的泪又流下来。我是棵仙人掌而已,我没有决定何时下雨的权利。除了“早点休息”,肖言又能说什么?难不成说,来吧,来我的身边。若是他说了,我会脱掉高跟鞋,义无反顾地向他跑去。

第二天,我见到黎志元。见他,变得越来越自然而然,通电话,或见面,像是已经不需要理由了。

黎志元问:“你哭过了?”我大吃一惊:“我二十小时前哭的,你二十小时后看出来了?”“为什么哭?”“我不快乐,我非常不快乐。”黎志元把我拥入怀里,说:“来我身边吧,我会让你快乐。”

我的脸贴在黎志元的胸膛上:“可是,我不爱你。”黎志元低沉地笑:“爱太沉重了,我们不需要爱。”我离开黎志元的怀抱,仰望他的眼睛:“反正你也不爱我,那好吧,我们在一起吧。”

黎志元吻了我,有一种温暖在我周身蔓延,很缓,却很厚实。

我们像伙伴一样接吻,我信任地闭着眼睛,却看见了满山遍野的新绿。于是,爱着别人的我有了一个同样爱着别人的男朋友,他叫黎志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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