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金融师的次贷爱情(8)



我对肖言说:“这么晚了,他们不会出事吧?”肖言白了我一眼:“他们又不是小孩了。”“晓迪就是小孩啊,他才十九。”“十九怎么了?他十九年和你二十四年经历的没什么区别。”肖言这么一说,我忽然同情起晓迪那匆忙的十九年了,匆忙的学习,匆忙的赶路,竟然赶上了我五年的光阴。我触动地想:我不能再庸庸碌碌了。

在我思考的时候,肖言也一句话都没说,像是也在思考着什么。我问他:“想什么呢?”他不答反问:“你先告诉我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有点恼怒:“我想什么你还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回北京。”我走在肖言旁边,但他说话的时候却目不斜视。我真的恼怒了,我尖酸道:“你放心吧,我回国不是因为你。你也说了,国内的机会现在不比美国差,再说了,你不要我,北京还有我爸妈要我。”说完了这句,我就后悔了。我觉得自己像个下堂妇一样。肖言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说了一句:“哦。”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得知了一件事。前一晚,在我和肖言****的时候,茉莉和晓迪也过夜了。不过,我说的过夜,仅仅是过了一夜的意思。

我和肖言****的时候,心情是很复杂的。那感觉就像是你只剩下了有限的几颗糖,所以每吃掉一颗时,都既享受,又痛楚,然而,你还抱有希望,想着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还可以继续得到一袋糖,而且是够你吃一辈子的一大袋子。

肖言的心情可能也很复杂。他吻我的唇吻了很长时间,手拥抱着我,并不上下游走。他就是纯粹地吻我,我轻咬了一下他灵活的舌头,说:“这比起****更能让我感受到结合。”肖言道:“你太感性了。”我双臂勾紧他的背,腿盘上他的腰,问道:“你也感性吗?”于是肖言的吻开始顺着我的脖子往下滑,他说:“不,我不感性,我是个禽兽。”我咯咯地笑着,笑的深处,是一种只有在肖言带给我****时才能暂时忘记的痛楚。

之所以知道茉莉和晓迪的事,是因为第二天一大早,我经过茉莉家楼下的时候,正好看见晓迪从楼里出来。他蓬勃地像一个真正的十九岁少年,我打趣他:“苦尽甘来了?”晓迪却说了句让我摸不着头脑的话,就走了。他说:“你是功臣。”

我在买早餐的工夫里一直在思考晓迪的话,却还是不解。我想不出我究竟在哪里有助于他和茉莉了,所以在我回到茉莉家楼下时,我给茉莉打了个电话,就上去找她要答案了。

那答案让我觉得,我还真是个功臣。晓迪来找茉莉,是个偶然。他想见茉莉,就冒然来了。这种冒然,本应是没什么好下场的,但偏偏之前我刚跟茉莉说了我决定回国的事,这让茉莉有了种失落。晓迪陪茉莉看了一夜的电视剧,说话,喝茶,还吃掉了本应该属于我和肖言的葡萄。茉莉从来不否认,她怕寂寞,怕一个人生活,那种怕,像是她根本不能战胜的。

肖言听了这件事,大笑,说:“想必晓迪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把你逐出美国国境吧。”我也这么觉得,我猜他现在一定在求神拜佛地念咒,巴不得我立马收拾东西走人。我撇撇嘴,心想我怎么做人做得这么不济了。

第13——16章

第十三话:步步为营的第一步

我是瞒着肖言开始找工作的,因为,我的目的地并不是如我所言的那个伟大祖国的首都,而是,距离那个肖言将在的江南城市仅仅一百六十公里的上海。这件事,我并没有瞒着我爸妈。我打电话给他们时,清楚地听到我妈对我爸说:“我说的没错吧?她肯定有男朋友。你看看,现在还跟着人家跑上海去了。”我狡辩:“妈,我是学金融的,回了国,上海当然是首选啊。”嘴上狡辩,我心里却佩服了:知女莫若母啊。

可惜,我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她只知道自己的闺女被一男的勾搭到上海了,却不知道这完全是她闺女一厢情愿,或者说,是她闺女步步为营的第一步,第一营。

肖言开始觉得我神出鬼没了。我会一个人去学校,找台旮旯里的电脑就往大洋彼岸扔简历,但凡是上海的,还说得过去的公司,我二话不说就扔一份过去。

肖言问我:“去哪了?”我就随便说,有时说去和茉莉喝咖啡了,有时说去找艾米吃饭了。肖言总是半信半疑的样子,从头到脚地打量我。我接电话也开始背着肖言了,毕竟我不能当着他的面和爸妈,或者和上海那些公司高谈阔论我那真正的目的地。我在肖言眼里,渐渐变得看不透了。我想:这才公平,毕竟,很多时候,我也看不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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