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你一辈子?!(31)

叶末不喜欢用吹风机,喜欢头发自然风干。

晚上洗头对身体不好,赵惜文从不让她晚上洗头,若拦不住,也等着她头干了之后再睡。

叶末盘腿坐在床上,双手抱膝,缩着脖子,下巴轻轻磕在膝盖上,任他擦,任他吼,不吭声。

“狗崽儿,我说话,你听到没?”见自己吼半天,没人应,赵惜文急了,歪头看过,见她一副乖顺,实则神游的样儿,掐上她白皙柔嫩的脸颊,恨得不行地问。

手上滑腻的触感让他不想放手,却也没舍得下狠力,不过,即使这样,放手后,别掐的地方,红艳艳地一片。

“听着呢?听着呢?”眉头微蹙,叶末抬起脸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委屈地望着他,语气里带着淡淡地不耐烦。

打赤脚是一种最轻柔优雅的行走方式,它甚至象征着一种生活态度——对周遭真实、脆弱、敏感的体验,纤毫毕现。比如,脚趾下涌动着的温暖细砂,或者,黑暗中穿过石子路面硌到的“锐利”。这种最轻微的“冲撞”,掀翻了我们生命中自然和身体最后的樊篱……

叶末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光着脚走路,当然这跟生活态度无关----

她是穷孩子出生,习惯了光着脚撒丫子跑,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像奔腾的马儿,有种无拘无束的自由。尤其盛夏时节,触脚的微凉让她全身舒爽,有解暑去热的功效。

初来时,叶家人对她这种‘乡土’习惯很是看不惯,主人碍于身份、碍于叶修谨不好说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呗----而佣人们更没有那权力、资格去勒令、要求她,虽说她是‘不受宠的养女’,可----再不受宠也是小主人,只多一个敢怨不敢言。

后来,她成了叶家的宠儿,这个赤脚的习惯还是没改,老首长倒是说过几回,可叶末自小脸皮就厚,听话从来只拣自己喜欢听的听,别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面上仍是一副乖巧、温顺的模样。

几次过后,老爷子也便随她,但----凡她爱呆的地方都铺了地毯,房间里更是铺了进口的长毛地毯,脚丫子触上去,毛抚过脚心、脚面,柔软而温暖,痒痒的很舒服。

“那你说,我说什么?”气的脸一抽,精致的面容淡定的气质尽数破坏,眉拧着。

“你说,又不穿拖鞋,说过你多少回了,天凉,地气重,得了病,又折腾死个人,还有,不是说了吗,晚上不准洗头,万一头疼了,你明个还要不要考试?难不成你想留级?当抱窝鸡?”抱着他的手臂,叶末身子一倒,歪进他的怀里,爱娇的蹭了蹭,嗓音软软的、糯糯的----一字不落地重复着他的话,连语气都不带改的。

“你听见了,怎么不照着做?”点着她的额头,赵惜文气的没法,又疼的没法的低吼着,只是声音就柔和多了。

“我记住了,下次注意还不成?”叶末窝在他的怀里,将头埋在软绵绵的蚕丝被中轻轻地蹭着,淡雅的橘红色灯光倾洒在她细嫩润泽的肌肤上,眼睛闭着,很是享受,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

“狗东西,养你这么个玩意,操死个人心,” 他顺势把她搂住,连同被子整个地拥起,恨恨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柔柔的、软软的,散着沐浴过的馨香,撩拨着他的小心魂。

记住了?确实记住了,可----下次注意?信她个鬼喏?

下次,下次----不知多少个下次哦。

但----还是那句话,舍不得!

“不是说今天跟朋友聚会么?”一手圈着他的腰,一手画着他的胸膛,叶末仰着头,眼睛一转不转的看着他,明亮的眸子在灯光下越发地晃眼。

“你明天中考,我哪有那心思跟别人聚会,”捉住她不规矩的小手,一只大手覆盖到小手上,把它拢紧,哑声问,“明天考试的东西准备好了么?”

“你不是查过了吗?准没准备好,你不比我清楚?”有点热,她蹭着身子,脚踢着被子。

“老实点,”隔着被子拍了下她的屁股,“我热,”嘟着唇,叶末眉头都皱了起来。

初夏,天气虽还没有真正燥热起来,可还温度还是有的。

因为怕她感冒,开着的暖风,这会子竟成了热风。

“老实呆着,我去把空调关了,”拢了拢被子,将她放在床中央,起身去关拿遥控器关空调了。

从柜子里拿了条干毛巾过来,健臂一伸,搂住她的小腰,带到怀中坐下,继续帮她擦头发,“困了,就睡吧,等你头发干了,我再走,”

“你今晚不在这睡?”舒服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叶末懒洋洋地磨蹭着,好像渴求主人爱抚的猫咪。

“你明天要考试,自己乖乖地睡个安稳觉,我在这,你睡不好,”宠爱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赵惜文轻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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