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170)

我的好奇心作怪,仍旧望着他等答案。

银毛不自然地瞪起了眼睛,低吼道:"昨晚找人改的,行了吧?!"

我心口发甜,咧嘴一笑,轻轻地说了声:"你真好!"

银毛的面颊发出诱人的红晕,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打我的脑袋,却在最后改为捏了我脸蛋一下。

也许是因为被人宠着,所以我也开始惯着自己,语含渴望地撒娇道:"这个轮椅真厉害,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

银毛将我转了个方向后,启动了上楼命令,然后我就看着自己一下下攀爬上了楼梯,亢奋得难以言语。

我如此上上下下玩了数遍后,这才想起"冰棺材",忙转头去看,发现他竟然还站在二楼处看着我。他的脸色诡异得难以形容,就仿佛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随时等着将我分尸而后快。

我缩了缩脖子,对银毛招招手,示意他推着我赶快跑。

"冰棺材"的声音从二楼处传来,对银毛说:"你就如此糟蹋你母亲的遗物!?"

银毛一边推着我往外走,一边气死人不偿命地回道:"母亲在我心里,并不是这些物件就能取代的。"

第159节:第四十三章 冰凉的蛇血(1)

第四十三章 冰凉的蛇血

青春,总是伴随着躁动与不安、承诺与背叛。当我们用青春付出高昂的学费时,在迟暮的岁月中才会晓得,曾经的我们是多么愚蠢,却又有着独一无二的执著和不可减价处理的感情。

银毛推着我直接出了城堡,沿着花池穿过绿茵带,一路往车库走去。

我回过头,用胖乎乎的温热小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慰藉着那一片冰凉,安抚着青筋暴起。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银毛和"冰棺材"的关系如此紧张,就仿佛水火不容般针锋相对着。

银毛低头看我,终是缓缓勾起了唇角,仿佛不在乎地说了句:"没事儿。"

我点点头,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毕竟不了解其中曲折的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虽然我很想让银毛告诉我关于他母亲的事情,但这话我问不出口,就好比我讨厌别人打探我的家庭一样。

也许从一开始我和银毛的关系就没建立在相互坦白的基础上,所以到了现在,尽管彼此心里极度渴望对方的信任与坦诚,但已经无法改变最初的相处模式。

沉默中他打开了车库的房门,我便被眼前一辆辆流线型的跑车惊呆了,差点儿控制不住口水流量,将自己活活淹没了。

我示意他向前推推我,然后伸手摸了摸一辆见都没见过的银色跑车,颤巍巍地问:"这个……多钱啊?"

银毛随意道:"八百多万吧。"

我骤然收紧手指,咬牙切齿道:"瞧你老爸多抠门儿,娶个媳妇才给我一千万,还得最少留守五年!没有天理啊!呜……"我的后脑勺突然被拍。

银毛身形一转,帅气地倚靠在跑车门上,"少跟我提这事儿让我添堵,都不知道你那脑袋里装了什么,还真论斤把自己给卖了。你晚上把那支票还给他,赶快把红本给我换成绿本。何然的事儿我们去看看,能处理就处理,处理不了也别跟着掺和。"

我皱眉道:"什么叫能处理就处理?必须努力懂不懂?!"

银毛弯腰将手压在我的扶手两侧,眼若深潭般与我直视着,很认真地问:"你对那小子到底什么感情?"

我被问得一惊,眨了两下眼睛,扯动了三下嘴唇,也没答出个四五六。

银毛的眉毛越皱越紧,看得人有些压抑。

于是,我忙扑哧一笑,举手表态道:"当儿子,成不?"

银毛却没笑,沉脸转过身,拉开跑车门将我用力塞了进去,然后将轮椅折叠好放到后座,这才一言不发地开车走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好,只得将眼睛瞧向窗外,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真的,我觉得自己并非榆木脑袋,自然看得出何然对我有些不一样的感情,但在我看来,他还太小。无论他是十二岁还是十五岁,都太小。小到根本就分不清自己的感情到底更倾向于什么。

我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救了他,也许会让他产生强烈的依赖感和一点点儿朦胧的亲昵感,但不能就将其归类为爱情。

我想爱情对于我来说是个极贵的奢侈品,就好比我穷尽一生的力气,也根本就追赶不上这辆加足马力的银色跑车。除非这辆跑车站在原地等我。

家庭的剧变曾在我心中蒙上了阴影,让我即便渴望如火如荼的爱情,也仍小心谨慎地保管好自己的心。在姜汁儿事件上就能看得出来,尽管我暗恋他数年,但仍旧为自己守着最后的尊严,容不得任何人践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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