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28)

那是个心理变态的老女人,据说是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而我不但体型过于庞大,更是在她出差时被副手招聘进来的新人,所以导致她看我很不顺眼,每天都变着法儿地想将我踢走。终于,在一件事上她找到借口,一把揪住我这个不利于企业腾飞的胖形象,给狠狠地裁剪掉了。

而这件事的起因真的很荒唐。有一天我给她打了个申请单,说要去商业街搞个市调。见她在我的申请单上写着:Go a head。所以我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结果,第二天一上班,我就被老女人以无故旷勤给法办了。我不服,说她明明是批准我去的。那老女人却愣说我不懂英文,她写的意思是:去个头!

真的,从那以后我就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也许每个人应该用头走路、用脚梳头,才是正常的吧?

我一想到此,就感到惶恐不安,害怕有一天自己也会变成尖酸刻薄的变态老女人。毕竟,没有爱情滋润的女人,就如被风干的花朵。美则美,却失了鲜活,少了红颜的娇嫩颜色。

因我保护顾客的良好表现,超市经过研究后决定,给我来了个广播表扬。但内容上却不提打架斗殴之事,只说我的服务受到顾客的高度表扬,因此奖励一百元。

我听着人力资源部于主管的奖赏决定,低头看看自己被抓出四条血痕的胳膊,觉得这架打得不算太亏,至少一条伤疤价值二十五元咧。哭笑不得,哭笑不得啊!笑的是:因自己的机敏保住了工作,还得了一百元;哭的是:不知道回家后怎么和何然说。

于主管见我为保护女顾客受了伤,便给我放了一天假,让我明天在家休息一天,后天再来上班。我听了很高兴,连声道谢,然后收拾收拾东西,就快速闪人了。

我回到家后,在小危楼下转了转,想了想还是将受伤的手臂藏在身后,硬着头皮爬回二楼。

何然见我回家比平时早,笑得异常开心,但却在下一秒将笑容僵在了脸上。他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清透的眸子望着我。

我有些心虚,掩饰性地用另一只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亲昵道:"放心,我没事儿,就是今天搬货物时被砸了一下,所以脸上才有些淤青。"

何然仍旧不说话,扫了我一眼,转身走开。

我瞧着他,明白小家伙跟我闹脾气了,也不急着哄他,而是先到衣柜里面去翻找长袖衣服。可是,当我手捧衣服一转身时,却看见何然正站在我身后瞪着我。

那水亮亮的眼睛里有着难以掩饰的犀利与愤怒。他抬起小手指向我受伤的胳膊,胸口起起伏伏,却不肯开口询问,就这么一直固执地指着。

我知道瞒不过去,只得放下衣服,伸手抱住何然,哄道:"放心吧,不是有人欺负我。刚才坐公交车的时候,车子晃得太厉害了,一个留着长指甲的女人没站稳,一把抓到我胳膊上了。啧啧……那指甲真锋利啊!好啦,好啦,本来没什么大事儿,你就别担心了。"

何然沉着脸,不说信,也不说不信。既心疼又气恼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拉过我的胳膊凑到唇边吹着气儿。

我咧嘴一笑,换得他狠狠瞪我一眼,然后他转身跑下楼,不消片刻便拎着消毒水和绷带跑了回来,小心仔细地将我受伤的胳膊处理好。那熟练的样子,竟看得我有些心惊。若非长期处理伤口,哪里会包扎得如此敏捷迅速?尽管怀疑,我却不想问。

沉默中,何然一直不语,我竟有点儿拿捏不准他的想法,于是抬起没有受伤的胳膊,用手指捅了捅他的肋骨,"吭个声啊!"

何然一痒,脸上终于化冻,冲我一纵鼻子,发出这样的一声,"吭!"

呵呵……我调皮的小何然啊!

第27节:第八章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冤家?(1)

第八章 拿什么整死你,我的冤家?

我额头上一片黑线,敢情何然也学会忽悠人了。都说种豆得豆,种瓜得瓜,我这一亩三分的处女地,怎么就结出了这么棵油菜(有才)咧?

因"工伤"休息一天,我领着何然去找学校。但一想到何然没有户口,而我又不是本地户口时,脑袋就禁不住发痛。

我大半天跑下来,都是被两三句盘问给挡了回来,不免有些气馁。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好不容易在自家楼下附近找了一所破烂市场似的小学,又是扯关系套近乎,又是恭维说好话,就差说我们转了几个弯后是一家了。校方终于松口,示意我交三千元助学金后,何然就可以正式上课了。当然,前提是何然得通过他们的考试。

我的血液沸腾了,差点儿扑过去请这位老师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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