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300)

我看看何然,又看看银毛,最终咧嘴一笑:“要不,咱三个回顾一下以前的快乐时光,都睡这个屋里?”

银毛斜眼看我,口气不善道:“别太过分。”

我耍泼:“去取被子来,今晚就住这了!”

银毛皱起眉毛,黑着脸,一脚踹开房门,心情极其不爽地走开了。

我望着渐渐关合的房门,勾起一丝苦笑,觉得自己夹在银毛和何然之间真是越发难以做人。伸手了拍何然身边的传单,为他抚平隆起的被子褶皱,笑问道:“想吃些什么吗?”

何然缓缓张开眼睛:“不想吃。”

我又问:“那你想睡觉吗?”

何然回道:“不想。”

我还想问些什么,可是却找不出合适的语言,只能让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

时间滴答而过,我一直保持着同一种姿势的骨头开始变得发酸难受,于是试着站起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当我的屁股从床上提起大约五厘米的距离时,便听见何然说:“何必,给我唱首歌吧。”

我重新坐了回去,垂眸想了一会儿,说道:“给你唱首《忘忧草》吧。”提气,酝酿感情,第一个音符即将划出喉咙时,原本关闭的大门再次开合,发出砰地一声巨响。

银毛沉着脸走进屋子,手中却拖拉着两床被褥,泄恨般狠狠地扔到地上,心情不爽地对何然恐吓道:“死小子,你最好别打其他主意,不然我让你胳膊也变残!”

我听后哈哈大笑起来,觉得银毛真是别扭得可爱。

银毛被我笑得不自然,伸手拍了下我的后脑勺,骂道:“臭婆娘!”

我得寸进尺道:“去,取来吉他,给我伴奏,我要唱歌。”

银毛状似不屑道:“就你那破锣嗓子,别吓到外面流浪的狗。”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人还是乖乖地走回卧室,将吉他抱了过来。

我正襟危坐,清了请嗓子,摆出个刻意的造型,开口道:“下面,由红得发紫的重量级歌后,为何然献上一首最动听的歌——《忘忧草》。”

银毛将吉他拨弄出咚地一声,挑眉问:“我呢?”

我笑眯了眼睛:“你啊,你就一伴奏选手,偷听就好。”

何然的唇角弯起微不可察的弧度,若一轮淡淡月牙儿,清秀绝伦。

我望着他,浅浅笑着,伴随着银毛低咒后的吉他声,用心唱到:“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依依不舍的爱过的人,往往有缘没有份。谁把谁真的当真,谁为谁心疼,谁是唯一谁的人?伤痕累累的天真的灵魂,早已不承认还有什么神。

“美丽的人生,善良的人,心痛心酸心事太微不足道。来来往往的你我遇到,相识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忧草忘了就好,梦里知多少。某天涯海角,某个小岛,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拥抱。轻轻河畔草,静静等天荒地老……”思绪透过歌声不知不觉飘到很远,远到我想到刚捡到何然时的样子,想到曾经的百般不容易,想着自己向往的幸福,想着何然现在的样子……

往事一点一滴涌上心头,眼泪忽明忽暗在眼中闪烁

第264节 第七十四章 家里的男人们(二)

刻,我竟然有种冲动,想要问问何然,当初他开车的教堂时,到底是因为山蛇精对他的车子做了手脚,还是……他报复性的行为?他是不是想要让我记住他一辈子?让我活在后悔中一辈子?我们曾经那么贴近,心疼着彼此的每一个伤痕,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是因为爱?如果真得是如此,那么爱还有什么值得人期许?也许,忘了才是最好。(

然而,当我抓住何然冰凉的手指,想要询问真相时,我看见两行晶莹剔透的泪水沿着他白皙透明的脸颊滑落。我想问得话已经问不出口,心里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尽管何然从来不说,但我知道,伤得这么重一定很痛。抬起手指,轻轻擦拭掉他的眼泪,沙哑地问:“痛吗?”

何然抬起被眼泪朦胧了的眸子,望进我的眼底,反问:“你问得是我的心,还是我的身体?”

一句话,将我的身体变得瞬间僵硬,忙捂住好像要裂开的胸口,匆忙间逃进卫生间里,扭开水龙头,在哗啦啦地水声中掩饰着自己的哽咽。

也许真得是因为太在乎了,所以何然的话总会轻易地刺破我坚硬的外表,扎入我柔软的心里。

用冷水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暗自告诫自己,不可以这么敏感,否则没有人会好过。

深呼吸,推开卫生间的刹那间,我听见银毛说:“如果你的爱只是想看着她为你痛苦,你大可以继续下去,直到折磨死这里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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