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从门缝里看我(52)

银毛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闪亮亮的白牙,"原本是信的,不过如果你今天要是真砸了我,只能说明你借酒装疯,我下手也不会留情。"

我捂住口,装做惊恐的样子,"糟糕,泄密了。"

他嘿嘿一笑,又给我起开一瓶子啤酒,"杀无赦!"

两个人其乐融融就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在一起调侃着生活乐趣、人生百态。桌子上的酒瓶子越来越多,我却仍旧屹立不倒。我除了偶尔跑两趟卫生间外,还没到醉生梦死的地步。

眼见着半箱子的啤酒被我自己干掉,银毛又叫了两瓶白酒,然后给我倒上一杯,说:"喝点儿这个。"

我昏沉沉地道:"不成,这个不成,喝不了!"

银毛不放过我,非得让我喝,还直说:"喝!不喝就是瞧不起我,今天这单我可就不埋了。"

在我也想彻底醉一回的前提下,这话比什么都管用,于是我将啤酒一踢,也和他喝起了白酒。

两个人推杯换盏间,不知怎的就谈到了姜汁儿身上,然后被我话锋一转,又扯到了齐荷身上。

银毛说:"那小妞的模样和身段都比你强多了,你基本上没有希望。"

我一听,不服气了,一撸没有的袖子,怒目道:"狗屁男人!不就是看什么S型曲线吗?要是说这个,我自认为全身上下的S,只比她多,不比她少!"

银毛笑得很痛苦,脸部都扭曲变形了。对我伸出了大拇指,气喘吁吁道:"你狠!"

我一仰下巴,"那是,女人,就应该对别人狠一点儿!"

银毛身子一转,倚靠在墙面上,看起来也有些喝高的样子,晕乎乎地扯出个话题,说:"你说,平时看你还挺张狂的,怎么那么能哭呢?"

第49节:第十四章 男色劫,还是劫男色?(2)

我想了想,疑惑地问:"我哪里能哭了?"

他扫了我一眼,恶声道:"你那是什么脑袋?不就是在电梯里见面那次吗?你哭得惊天动地,连鼻涕都甩到我衣服上了。"

我脸红得发涨,不过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所以不在乎地一摆手,大大咧咧道:"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看体型,你不觉得我的容量更大吗?别说哭得惊天动地,那都是小事儿,知道不?没准儿下次我一哭,就直接被国家派飞机接天上去了,然后用眼泪滋润某些严重干涸的土地,成为受人敬仰的大人物呢。"

银毛笑得胸口起起伏伏,眸子闪烁明亮,"你还真是能自娱自乐。"

我觉得舌头都大了,却仍旧含含糊糊道:"我跟你说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期盼与梦想。我从来不奢望高飞,只希望别人的快乐不要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而我的快乐,可以晒太阳。

"可惜,审美将我丢到了黑海,我只能一遍遍地幻想着阳光普照。

"不是姐们儿吹捧自己,要是换了别人,没准儿早就幻想枯竭了。多亏了是姐们儿我啊,渴望连绵不断,憧憬无限美好啊!美男啊,钞票啊,通通扑来我的怀抱吧!

"有句广告词说得特好: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

"不过这句不适合我。我的广告语就是:我要随意徜徉,哪怕撞碎鱼缸!"

银毛望了我半天,我也托着圆脸让他看,几番意味深长的厮杀下来,他发出一声极轻的笑声。

我也跟着嘿嘿笑起,醉眼蒙眬地说:"我知道……呃……知道你笑什么。"

银毛用眼角看我,很性感地"哦"了一声。

我眨了眨眼睛,卖弄道:"你没准儿在想,这只肥猪还真有点儿想法。"

银毛眼含兴奋,笑意扩大,"嗯,你这只肥猪是有点儿想法。"

我突然暴怒,站起来,摔了个啤酒瓶子大喝道:"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才是肥猪!你个死小子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要飞上天,去当……去当……去当飞猪!"见银毛被我吓到,我得意地直扭屁股。

银毛的脸变得扭曲,哭笑不得地轻嗤一声,嘲讽道:"那个姜汁儿说你是什么天才,我原本还以为你应该有些内涵,或者藏有两手,现在看来,还真是'理想远大'!"

我面色红润,很是诡异地笑了起来,伸手唤来老板,将一盆大鹅炖酸菜打包;然后一手提着大鹅炖酸菜,一手提着包包和牛肉面汤,趁着一丝清醒,步伐飘浮地往外走。我边走边打着酒嗝儿感慨道:"呵呵……知道什么是天才吗?就是十一分的勤奋加一颗正常脑袋,才能勉强高出别人那么一点点儿的优越,成了他人眼中的……呵呵……天才!"我在自言自语中走出了小饭店。别看我喝高了,但仍记得这顿饭是银毛请的,喝到最后,我也没掏钱。

走出小饭店后,小风一吹,我觉得清醒了几分,猛地想起一个一直盘横在我心里的问题,突然急转身,高喝一声,大声质问道:"银毛!你在广场上为什么突然吻了……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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