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洪水又泛滥成灾了。”肖白对老吕挤下眼,手却温柔地轻抚着容研的头发。
自从和冠世杰分开后,这半年来,她一直强撑着,不让自己逃避,心底的泪越积越多,今天遇到肖白,就像找到了一个情感的突破口,她哭得尽情,哭得委屈。
察觉到别的车里射过来的好奇眼光,老吕忙拉上车门,飞快地驶出机场。
肖白也不劝阻,任她的眼泪肆意地狂飞,他有经验,等她哭不动了,自然就止住了。
不过,他很欣慰她是躲在他的胸膛上。
好久,容研终于抬起了头,含着泪羞涩地一笑,“对不起,又把你衣服弄湿了。”
肖白无所谓地耸耸肩,“上次在台湾呢,你把我当亲人。现在挤在一群亲人中,你把我当什么?”他看着她红红的眼,有点怜惜,可怕又引起她的泪水,只得故意引开话题。
“当你是偶像,我是你的铁杆粉丝。”
肖白微闭下眼,揉乱她一头短发,“现在会唱我的歌了?”
“比较熟!”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开车的老吕差点笑翻。
“真是够打击人的。怎么剪了个短发,这样也不错,穿着我的衣服,和我出去,人家会以为是哥俩呢!”
“有那么俏的小哥吗?”老吕回过头笑着说。
“有,有,日本的花样美男。”
容研笑了,是从心底荡出的真正快乐,回到北京真好,到处都听到亲切的普通话,还有让人温暖的肖白,还有不久就能见到的爸爸、妈妈。
两年半呀,她离开这块大陆真的很久了。
肖白偷眼大量容研,与两年前相比,她好像打了一点,脱去了青涩味,但清雅的气质更浓了,眉宇间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忧郁,无由地就是牵扯着他的心,这两年,谈过两次恋爱,都是圈内人,可惜一曝光,就情冷意绝。他把情歌唱得很动听,可自己好像并不会恋爱。
那种心动如水的感觉,他体会不到。
唱歌时,他只得闭上眼上去想象,想象有那么一个人在远方,让他牵挂,让他想思。老吕笑着告诉他突然而至的电话时,他发现原来远方真的有那么一个人。
他看向容研的目光情不自禁了几许。
容研看着车正驶进市内,忙探身对老吕说,“把我送到北大附近的宾馆吧!”
“有人在等你吗?”肖白转头问她。
“没有啊!我要参加北大的考研,还有近二十天,我想住的离北大近一点。今天先住到宾馆里,明天我找找同学情谊,呵,和她挤一c黄去。总住公寓,很费钱的。”她直率地说。
老吕从后视镜中看到肖白抿起了唇,不禁清咳一声。肖白没有抬眼,托着下巴,皱起了眉头,“不要麻烦别人了,你住到我公寓去吧!”
“我才不去,男生的公寓最脏最臭。”她用一种轻快的预调拒绝了他的好意。
老吕笑了。
“少来,你又没去过,怎么知道又脏又臭啊?何况我是男人,不是男生。”肖白有点失望。
容研直点头,“是吗?那就算干净吧,可是我现在最需要的是静心苦读,我复习得并不好,如果考不上,我就必须还要回到台湾再读一年半,那等于一切又要从头来起,那些梦呀……”她拖长了语调,“我不想再做。所以,我必须考上。”
“干吗那样拼命,休学好了!”肖白怜爱地想拥住她,手指只是动了动,什么也没做。
“才不呢,我熬了那么久,怎么可以轻易就休学,我一定能考上的。”她咬着唇,坚定地看着前方。
“我明天开始去上海参加新年演出,公寓空着,你去苦读刚好,而且有钟点工收拾,你担心的情况一概不会发生。要不要去?”肖白慢腾腾地问。
容研含笑摇头:“太优裕的环境,人没有动力,我还是艰苦一点,时时提醒我必须面对的一切。不过,你的好意还是要谢的。我现在比较穷,请不起你吃大餐,而快餐,又不太尊重你,呵,先记下一笔,等我赚到大把银子后,一定请你吃大餐。”
肖白无力地仰躺在车椅中,“容研,二年不见,你的口才提高不少哦!”
“大学不是玩儿的。”老吕笑着cha嘴。
“你的大把银子,我不敢期待,这样吧!”肖白坐直了身,“我借你银子,你请我吃大餐,以后还我银子好了。”
“一定要现在吗?”容研有点为难。
“不,可以等你考试结束。今天,就先我请吧!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