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自由落地(130)

乔可欣听说养颜,就投降了,嚷着一同过去。转过身问其他人要不要同行?

童悦已经不在了。

身子还是倦,软软的,拧开电视,正播《晚间新闻》,屏幕下方打出一行字幕,上海警方近日查获一批毒品,数量之大是近几年之巨。

这些离她很遥远的事,一眼瞟过就行。

手机响了。

她拿起手机到窗口接听,发觉窗口下方是座石桥,桥下笙乐阵阵,树影、灯火,溪水,桥上站着一人,手里面握着手机,抬头冲她微笑招手。

“下来散散步!”

她慌忙躲进窗帘后,“不了,我已睡了。”

“睡了再起来。”睁着眼说谎话,他宠溺地弯起嘴角。

“懒得动。”

“那好吧,我就坐在这儿陪着你。”他叹了口气,找了块石墩真的坐下来。

她把房中的灯光熄去,电视也关了,唯独没有拉窗帘。她看过一本书叫《蝴蝶战争》,一帮高校学者去国外进修,男男女女,都不是青春的年纪,都是斯文自重的人。在国外三个月,许是因为洋人开放的环境,许是因为不耐寂寞,许是因为人的心都是驿动不安的,男男女女主动结伴成双,成了一对对情侣,大享人生第二春。因男少女多,两个女人为了争一个男人不惜上演战争戏码。

苏陌现在是块香饽饽,不管是乔可欣,还是其他两位女教师,有意无意都在他面前孔雀开屏,而他所有所有的温柔与专注只给了她。

她也想找个人一起散散步,但不能是苏陌。

她很小就知道,如果回报不了别人的好,无论多眼馋、多心动,绝不能多看第二眼。

如果下去,哪怕什么都不说、都不做,但有些东西就会变质了。她跨一寸,他便飞越千丈,不能臣服于内心的软弱。

月亮挂上中天,她拉上窗帘,朝下看了看,苏陌还坐在桥下。有两个女人与他搭讪,他摆手,没有说话的意思。

她果决地拉严窗帘,脱衣上c黄。

第二天早晨下了一阵急雨,但很快就天晴了,天空瓦蓝瓦蓝,空气澄净得不含一粒杂质。

夏天逛雪山很新鲜,青台现在也是满目皑皑,童悦决定不去雪山,就在古城好好逛逛。

苏陌也没去,他感冒了。郑治请餐厅给他熬了姜汤,他喝完便睡了,童悦随同事们一起去他房间看望了下,便出门了。

童悦买了不少东西,也拍了不少照片,多是特色酒吧,回去给桑贝提高点品味,别只知挖防空洞。

经过那条街时没有特别留意,只觉着特别窄,紧挨着石渠,路边栽着柳树,树下放着一张张小长桌,碎花的桌布,藤制的椅子,桌上摆放着一个陶罐,cha满粉紫色的小花。

她停下脚步,连着拍了几张照片,转身时发觉了那家酒吧,名字是东巴文字,不认得,里面黑黑的,慵懒的爵士乐如水一般流淌。

不知怎么就进去了,吧台上坐着两个外国人,还有一个长头发的男人,酒保络腮胡子,体形健壮,懒懒地抬起眼,看到她低下眼帘,随即又迅速地瞪大了眼睛,手中擦拭杯子的动作也慢了。

“给我一杯苏打水。”她坐下来。

长头发的男人斜了一眼过来,同样怔住,与酒保交换了下眼神。

酒保轻轻点下头,倒了杯苏打水给童悦。“小姐是来旅游的吗?”

童悦只当是人家热情,淡淡笑了笑,“是的,你们这儿真美。”

“有上海美吗?”长发男人端着酒杯,微笑坐到童悦身边。

童悦左眼皮跳了下,她侧过身看看长发男人,有些不解。

“怎么我猜错了,你不是从上海过来的,那么是青台?”

童悦咝地抽了口冷气,浑身的寒毛都竖起了。

正文 57,掬水捧月(六)

“先生是人还是神?”她故作戏谑地问,太阳穴突突地跳,心已慌乱无章。

长发男子大笑,示意她从吧台下来,挑了最里端的一张桌子。两个外国男人结账出门,酒保警觉地朝外扫了扫,也坐了过来。

“你进门时,我就认出你了,是韦彦杰让你过来的吗?他现在哪里?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上他了。”酒保急切地问。

童悦的手抖到不行,“对不起,你们讲什么,我都听不懂,我要走了。”

长发男子冲酒保瞪了下眼,“看你心急的,吓坏人家小姐了。嘿嘿,韦小姐,你不要害怕,我们不是坏人,我们和彦杰是生意上的朋友。他随身都带着你的照片,经常秀给我们看,说这街上没啥美女,只有他妹妹是最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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