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自由落地(276)

一静一动,特别和谐柔美。

黄昏时分,在回廊的拐弯处,安安看见花圃边的秦驰捧着翎翎的脸,温柔地啄吻。翎翎嘴角挂着恬笑,长睫颤动。

安安转身跑开,一张脸红若桃花,心跳得异常的快。

上了楼,推开房门,裴浩然双手枕头躺在她的c黄上,两只眼盯着天花板,不知在想啥。

这人绝对绝对是两面人,出了这房门,就会变身优雅自制的英国绅士。瞧瞧他现在的样,衬衫皱乱,发型蓬乱,领带解开挂在椅上,鞋一只在c黄前,一只在她的书桌前,还不如学校里的男生呢!

她撇嘴,“你下次再上我的c黄,我就把你这幅样子拍下来发到恒宇的官网上。”

他幽幽转过俊眸,长叹一声,“安安,我每天在外累死累活,挂着张面具,又要扮好儿子,又要扮好上司,如果在你面前再不能放松,我会蹩疯的。”

来港后,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比在青台多。他又是课业,又是工作,还经常出差。两个人一同逛街、吃小吃、在海边傻傻吹海风,那简直是一种奢侈。

她现在才明白,他为何拼命要她来港。如果她仍呆在青台,他们一年都不会看到几眼的。

现在,至少他们能呆在同一个屋檐下。

“那……你也不能这样肆无忌惮。”她有点理屈,看着他,心中某个部位隐隐地发软。

他呵呵地笑,坐起,“这就是我的真面目呀,不遮不掩,让你早点习惯,我们以后可是要一辈子呆在一起的。”

“谁说的,我……可是要回……”

未说完的话语消失在他的唇瓣间,他熟稔从她的唇fèng间挤进去,舌头狂野地卷起她的,拼命地搅拌、*。

她意思地挣扎了下,便乖乖地由他搂紧,娇娇地回应着。

他们的初吻是她十六岁的生日那晚。

也不知是什么风俗,裴宅里每个人过生日的那天,都要在花园里植一株树,或栽一株花,她也不例外。

那天吃完蛋糕,她到花园里亲手栽下一棵黄玫瑰。香港气候温热,湿气大,一场雨一过,植物很易成活。

十五岁的生日是在青台过的,裴浩然就那间玻璃屋和望远镜就算是十五岁的礼物。

十六岁的生日礼物,在c黄头柜上搁了一堆,裴宅每个人都送了,连裴欣儿也把爱吃的棒棒糖奉献了出来。

裴迪文刚从法国回来,特地赶在晚饭前到家,陪她一起吃饭。舒畅阿姨送了她一件粉蓝色的小礼服,说十六岁算*了,应该有一件参加活动的礼服。

只有他空着双手。

青台的二月,还是冰天雪地、寒风刺骨,港城却已绿树红花,一派春意。

晚饭后,她总是去玻璃屋呆会。

他陪她过去。

那天晚上没有月亮,ròu眼可见的星辰也极少,大块的灰云积在天空中,她没碰望远镜,想看会书。

手刚伸向衣橱,他突地一扳她的肩,她讶然地抬起头,他的唇落了下来。

她下意识地后退,他按住她的肩。姿势不见得熟练,生涩得撞痛了她的牙齿。但有些人天生聪颖,不一会,便找着了窍门,长驱直入。

她轻呼一声,身子颤动,像是站立不稳,跌入了他的怀抱。

一股苏苏麻麻的感觉从脚下升起。

“闭上眼睛,好好地记下这一刻,留着五十年后好好地回味。”他的嗓子凭空沙哑了。

之前,他们有过颊吻,也吻过额头,从未有这样过的亲密。这突如其来的一切,让她又羞又慌。

因为是他吧,却不想推开,迟疑了许久,羞羞地抬起双臂,第一次环上了他的腰。

“喜欢这个生日礼物吗?”他眷恋地松开她,眼睛亮得惊人。

“我说不喜欢,可以退还吗?”她*地问。

“我会继续努力,直到你满意为止。”灼热的双唇再次印了上去。

“这是我的初吻。”她低低嘀咕。

“也是我的。”嗓音低不可闻。

翎翎在港的时间不长,只会呆个两三天。大部分时间里,裴宅是安静的。

学校是双语教学,她在青台学的是美式英语,香港人是英式风格。街头巷尾,通用语言是粤语。虽说香港已回归,但普通话在港推行还是有点难度。

每天早晨起c黄,菲佣把熨好的校服放在c黄头,早餐已摆在餐桌上,中式或西式,司机已在外面等着。

下午放学,司机与菲佣笑吟吟立在路边,菲佣手里提着刚从名品茶餐厅买来的下午茶。

小长假,坐游艇出海玩,或出国去转转。

国外剧团来港,贵宾票早早就送到了裴宅。让内地同学尖叫疯狂的那些明星,想见随时可以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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