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爱自由落地(5)

他拧起眉头。

她闭了闭眼,突然折身又坐回车内。他出来得太匆忙了,头发没理,衬衫的钮扣扣错了位。

“我走了。”她替他理顺了钮扣,点了下头。

她知道,是游戏就有规则,只要你参预,就必须遵守。

她知道,昨晚发生得太突然,他没有做措施,回到租处要从凌玲那儿偷颗事后*药。凌玲的男友孟愚是强化班的语文老师---实验中学的活招牌,有时会来过夜。来不及做准备,凌玲就吃那种药。前两天,凌玲一口气买了两盒。

公寓在二楼,要拐两个弯。走廊上静悄悄的,她低头数着自己的步子,在第十四步时,她从包包里掏出钥匙。

门口摆放着一盆鲜人掌,她傻眼了。

这是她和凌玲的暗号,灵感来自〈这个杀手不太冷〉,让雷诺演的那个杀手,每次在出任务时,都会在窗台上摆一盆绿色的植物提醒接头的人。她回租处通常比凌玲晚,如果孟愚突然来过夜,凌玲就在门口放一盆鲜人掌。她看见了,这晚就会回家睡。

但是今天不行了,她没有那个时间再坐车回家换身衣服。不过这个时间屋里的鸳鸯也该起c黄了吧!

有一点小难堪忍忍好了,反正彼此心照不宣。孟愚有点迂,面皮薄,不管凌玲怎么诱惑,坚持不肯婚前同居。

她硬着头皮开了门,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自己的房间。

门有些旧了,推开的时候吱吱呀呀地响着,她咧咧嘴,没敢全打开,够挤一个身子就好。

刚进来,门还没掩上,一个围着浴巾的男子从卫生间内走了出来,极度膨胀的面孔上,一双小眼睛费力地撑大,讶然地瞪着她。

她呆在那里。

那具身子的表面积太大了,她可以围两圈的浴巾只勉强围着他的某个重要部位。

这个男人目测应有一百公斤,年龄应在三十出头。

一夜之间,清瘦的孟愚被发酵了?催熟了?

“子期,你怎么洗那么久?”凌玲甜得发糯的娇嗔这时从房内飘了出来。

正文 3,狭义相对论(上)

小眼睛的庞大男人首先镇定下来,他瞧见了童悦手中拿着的钥匙,挑了挑眉,裹着块遮羞布,难得还摆出一幅翩翩有礼的样子,冲童悦点点头,口中应道:“就来,玲儿!”

那宠溺的口吻顿时让童悦倏地一下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她僵硬地收回视线,飞快地冲进自己的房间,“砰”地关上门,心紧张得窜到了嗓子口,仿佛自己被别人捉了奸一般,又羞又躁,恨不得找条地fèng钻下去。

脑子什么也想不了,机械地从衣柜里拿出衬衣和牛仔裤,穿了一半,外面有人敲门,只一下,随即门就开了。

凌玲脸白得象僵尸般立在门口,身上一件薄如蝉翼的黑绸睡衣,在淡淡的晨光中,隐约可以看到睡衣里空无一物。

童悦连脖子都涨红了,“你……当我没有回来过。”

凌玲一言不发,但紧绷的脸色稍微有所好转,她摸了摸脖子,然后指了指童悦。

童悦讶然地看着凌玲脖子挂着的一根镶钻的珀金项链,也抬手摸了下脖子,天,她从来不离身的玉佛呢?她只顾着着急,不知道凌玲是想提醒她脖子后面的两个吻痕。

凌玲张了张口,还是什么也没说,掉头走了。

童悦愣了愣,把另一半的衣服穿好,拎着包以百米赛跑的速度离开了公寓。

公寓到学校,步行一般是十五分钟,童悦今天节约了五分钟,和最后一批学生一同跨进了校门,早自习的铃声刚好响起。雾仍很浓,树荫间有蒙蒙的水汽飘荡,不时滴下一两颗水珠。

实验附中原先的校址在市中心,一年前刚刚整迁到城郊,依山傍海,无论是建筑、教学设施,还是绿化,包括师资力量都是青台最好的。想进实中,要么是青台中考排名前三百的,要么就是有着雄厚背景的。每年新生报名的时候,校园内就象是开车展,豪车一拨一拨地排着,达官贵人、商贾富豪、名门子弟晃得你眼花缭乱,不时的就见校长郑治西装革履地陪着出出进进。

童悦是怀念老校区的,虽然她只在那儿呆了一年。那里有古树、红色的砖楼,夏天的时候,图书馆外面的墙壁缠满了藤蔓,非常荫凉。那儿现在被泰华集团购买去了,正在建一幢六十六层的综合性的商业大厦。

高三年级的办公室在四楼,强化班的老师没有随科目分组,单独有三间办公室,童悦的在最里端。

办公室里亮着灯,远远地就听到孟愚在训话。

童悦站在门口不由地心一紧,深呼吸,再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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