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谋害大爷之人也是棋差一招,一点儿都不知道卖了消息给西蛮人,可是带着西蛮人截杀我家大爷与粮草的却是谢将军。那时候谢将军是蛮人的小头领,见了我家大爷自然不会动手,只胡乱抢了些粮草就走了并未伤咱们的性命,还因有了与大爷有了接触,因此与军中重新搭上了线,才里应外合,重创了西蛮了。”
这真是因祸得福啊。
叫这小厮说,林如初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了。
“我得多谢那位谢大人。”天呐,竟然能在蛮人之中当了头领,哪怕地位不高,那也真的很强悍。
长乐顿时就感激那位谢将军感激得无以复加。
“那谢将军有没有指证楚听云?”
“楚副将怎么可能亲自与西蛮人联络,然而他的随侍之后战死在边关,说是战死,谁知道是不是杀人灭口呢?仿佛谢大人看过,说虽那时那人蒙着脸,不过身形有些像。”这小厮见长乐气的浑身发抖,就轻声说道,“大爷说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回头就收拾他。”
“他真是欺人太甚!”
只是没有证据,林如初就算说是楚听云干的,人家也不能承认啊。
长乐虽理智地想着,却越发心疼林如初。
“都是因为我。”看她这回不弄死楚听云的。
“为了您,大爷做什么都乐意。”见长乐诧异地看着自己,那小厮鼓起勇气小声儿说道,“公主赠给大爷的那枚荷包,大爷就放在贴着心口的位置,时不时地摸一摸,还总是会笑起来。不信您去摸摸看,现在一定还在。”
长乐急忙去摸林如初的衣襟里头。
一个陈旧得看不出图样儿,可是却很干净的,带着林如初的温热体温的荷包滚了出来。
长乐伸手去拿,却只觉得手背被用力抓住,抬眼就看见林如初一脸厉色。
“疼啊。”
“对不住。”林如初目光一开始还带着几分迷茫,片刻之后化作清明。
他仿佛还有些迷糊,揉着眼角翻身起来,见了跪在地上的那小厮,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
“这不是我给表哥的荷包么?”
“我以为有人来与我抢它。”林如初先将荷包揣起来,又垂头揉着长乐的小爪子。
长乐哼哼了两声,又眉开眼笑起来。
“他都跟你说了?”林如初看了那小厮一眼,见他趴在地上不敢看自己,就含笑叫他出去,懒懒地靠在长乐的肩膀上。当年秀致美丽的少年如今长大越发美貌逼人,此刻懒洋洋,衣襟松开露出几分半掩的风情,叫长乐瞧着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我特别生气。”
“我得到了他想要的珍宝,他怨恨我也是应该的。”林如初一双修长的手环住长乐的腰肢,见她下意识地就靠在自己的怀里,嘴角就轻轻地勾起来,柔声说道,“你放心,我绝饶不了他。”
想他死,就别怪他先下手为强了。
“为什么你不在边关弄死他呢?”
“难道还要叫他顶个英雄的名声?战死沙场的英雄,楚听云做梦呢。”林如初亲了亲长乐的脸,见她嘟着嘴巴哼哼,顿时就忍不住生出几分炙热,想到苦守的岁月,林探花都觉得心酸极了,轻轻把长乐给压在了床榻上。
漂亮的一双桃花眼顿时都瞪圆了。
林如初哼笑了一声,俯身压下。
这是两年之后第一个亲吻,林如初只恨不能永远不要从长乐的身上爬起来。
从前江驸马江二姐夫怎么教导他来的?
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且天天煮不给别的锅腾地方,那这饭也就驸马们能吃得到了。
少女甜蜜又带着几分娇喘的呼吸就在自己身下,林探花顿时什么都想起来了。他的嘴唇在她的脸上耳后辗转,一双修长的手顺着她的腰肢摩挲起来,见自己探上了一抹柔软,小姑娘顿时颤抖起来,探身过去轻轻咬住她的嘴角。
公主殿下一边魂飞魄散,一边觉得自己要完啊。
这这这,简直就是要擦枪走火儿了好么?
她家二皇姐怎么说的来的?
花开堪折直须折,送上门的美人儿不吃白不吃来的。
她也噘着嘴去啃林探花的嘴角。
当然,公主殿下尚存几分清明,还记得这是亲爹的偏殿,急忙推了推身上的青年,见如今越发身子修长仪态翩翩的青年同样诧异地张开一双潋滟的眼看自己,长乐就不知怎么露出几分迷茫。
“你可真热情。”林如初很满意地说道。
“哈?”亲一亲就是热情了么?
这个和她二皇姐说得不一样啊。
“摸起来喜欢么?”林如初继续含笑问道。
“摸起来?”长乐把两只小手儿放在自己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