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冰竺有意为难她, 这是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

导师团里就数龚言泽的咖位最大、地位最高, 他出道成名的时候余冰竺还不知道在哪里玩泥巴吧。在他说话之后余冰竺还和他说反话，故意刁难林曼曼, 这在龚言泽看来是一种挑衅。

导播组似乎嗅到导师团当中升起的硝烟味儿，赶紧将镜头切到舞台上小妹妹那娇俏的脸。

龚言泽转头过去，那张斯文优雅的脸上此刻似笑非笑。

他看着余冰竺, 嗓音温柔地说：“可是现场的朋友和正在看直播的观众可能不知道，我们曼曼的嗓音是有多好听多动人呢。所以比起舞蹈，我觉得曼曼更有必要在最后一次的表演上, 给我们展示一下她那份来自天使的礼物。”

余冰竺点头赞同，然后提议：“有道理，不如一起吧？”

林曼曼：“……”

季炫：“……”

赫连小雪：“……”

龚言泽还是那张斯文败类的笑脸。

然而导师团的其余三人一点儿也不怀疑，今晚录制结束他们的团队就互相打起来。

不，现在他们两个就有可能打起来。

还是季炫反应快，在他们两人正要开始眼神较量的时候，是自告奋勇了。

他说：“我带一带她吧。”

赫连小雪：？？？

赫连小雪有些懵圈地看着他，心想哥儿你抢我台词了你一个男idol上去带她跳什么跳男团舞吗？

她顶着一张“你们恋爱中的男人都是智障吗”的嫌弃脸，看着他。

这会儿季炫也反应过来了，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傻bī。明明赫连小雪就坐在旁边，让她上去带林曼曼跳舞不是更好吗？

季炫：“…………”

自我嫌弃的同时，季炫已经来不及托辞让赫连小雪上去。

因为场上的观众一听他说到到舞台带林曼曼跳舞，就忍不住一阵一阵地尖叫、起哄，就连台上的主持人，为防止龚言泽和余冰竺现场撕bī，连忙邀请季炫上舞台。

于是，作了死的季炫只好上去舞台。

季炫选的那段舞蹈是之前和在一个综艺节目上与赫连小雪一起合作过的，赫连小雪也曾经在节目里教过她们的。

当然，选这段舞蹈最重要的原因是——这段舞蹈简单，且林曼曼学过。

然而林曼曼还是翻车了。

林曼曼本来就有些手脚不协调，两只眼睛黏在季炫的身上，但她的动作还是慢了半拍，明眼人一看就……嗯，这种。

就连台下的姜乐乐看到了，都忍不住捂脸。

不过她已经想好了，就甩锅给她的那身裙子就好。

嗯，裙子太美太仙了影响她发挥。

姜乐乐觉得这个甩锅可真是甩得很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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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林曼曼的翻车，她并没有得到预想中的高分。

哪怕是导师团当中的某三人有意放水、有意提高点儿分，但她的表现这么多只眼睛看着呢，也不能放水的太明显。何况除了导师团的打分，还有现场观众的打分、直播平台上的限时打分，最后经过公式计算才能得出综合分数。

本来她就有不少的黑粉，这会儿揪着她不放，弹幕刷起来了多少对她的分数有些影响。

更不要提季炫这个“粉丝疯狂起来连海报都要偷回家”的偶像在其中推波助澜。

最后林曼曼的分数排在了第11，让人十分的可惜。

毕竟最终只有排名前9的学员才能成团出道。

这天晚上，网络流量被《九九八十一》这个网络综艺节目占据了一大半，相关话题占据了半个热搜榜。

别的不说，就说林曼曼至少占据了四条。

一是她的嗓音，二是她的手脚不协调，三是她和季炫，四是她排第10。

虽说她最后没能在《九九八十一》中出道，但是不可否认她是这个节目中话题度最好、吸引流量最多的学员。

除了林曼曼，姜乐乐还有一个认识的人在《九九八十一》里，那人最后排名第八，成功出道了。

那人就是之前和姜乐乐同一个工作室的江如诗，一个经常与姜乐乐暗中较量但是没有被姜乐乐放在心上的软萌妹子。

姜乐乐原本是要去后台安慰她的妹妹林曼曼的，但是见到江如诗，就顺道送上祝福。

她一如往常地笑了笑，朝江如诗说：“恭喜。”

江如诗看到她，心里有些复杂，但还是接受了她的祝贺：“谢谢。”

姜乐乐：“继续加油啊。”

江如诗：“嗯，我会的。”

两人不咸不淡的对话并没有持续多久，江如诗就被人叫走了。

姜乐乐在后台等了许久，最后终于等到林曼曼，所幸林曼曼比她想象中的要坚qiáng乐观，没有哭鼻子，反倒是一见姜乐乐就给她道歉，说给她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