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王爷当相公(126)

李雯是李家长房长女,书法造诣不凡,自问不会输给白玉茗。退一步说,就算她输了,丢的也是李家的颜面,与他人无干。

经过方才谭菁的失利,李雯是不愿意再把其余的亲戚家的姑娘给卷进来了。

李雯的画中规中矩,画的是花开富贵,图中的牡丹风流潇洒,玉笑珠香;白玉茗的画就比较奇特了,画的是一只小白鸟飞腾半空,向着座冰山鸣叫示威。还别说,画的虽然奇特,但挺形象的,那幅画一眼看上去便生机勃勃。

这两幅画一出来,众位佳丽纷纷夸奖李雯,对白玉茗连面上的客气话也吝啬得不肯说了。白玉茗半分不下气,笑嘻嘻的道:“送去给评判官品评吧,你们说了不算呀。”众女涵养好的倒还算了,涵养差的被她气得鼻子险些冒烟儿。

这两幅画送到见翠阁,赵戈一眼瞧见那幅小白鸟挑战冰山图便乐了,纤长手指卷了画轴,脸不红心不跳的道:“这幅画好,本世子收藏了。”

赵戎等人作声不得。

大哥,那幅画我们还没来得及仔细看好么?你这就收藏了,让我们怎么评?

李霄知道花开富贵图是他妹妹李雯画的,便替他妹妹谦虚了几句,大意无非是他妹妹才学浅薄,不能和白姑娘相提并论等语,说白了就是客气话。在他而言只是谦虚,谁知赵戎、赵戫等人正郁闷呢,闻言顺水推舟,“哪里哪里,令妹自然是慧质兰心之淑女,才艺自然是不差的。不过,既然李大公子如此,我等便不客气了,评白姑娘为优。”

李霄:……

他这是例行客气,几位殿下还当真了啊。

李霄憋着口闷气,命人到水天一色传了话。众女知道白玉茗又赢一局,叽叽喳喳,纷纷表示不服。李雰便要跟白玉茗比琴,白玉茗琴艺也还得去,但不像书画那般出色,比较普通,心里其实是没底的,但少年之人,不甘示弱,扬眉道:“比就比!”

白玉莹和贾媗、贾娢才开始是捏着一把汗的,这时却看清形势了,敢情对面见翠亭上有人偏向白玉茗。

她们虽只是十几岁的姑娘家,但没人幼稚天真到真相信这样的比赛纯是比作品,或者绝对公平公正。评判的结果固然和水平有关,但也关乎人情。

白玉莹忙道:“不忙着比。既还要请几位殿下做评判,不妨请示一下,具体怎么个比法。”命侍女到对面请示,稍后侍女回来,曲膝行礼道:“李大公子请示了几位殿下,殿下说李姑娘在水天一色,白姑娘到水榭,两位姑娘先后抚琴,几位殿下事先却不知道哪位先哪位后,只评琴艺,无关本人。”

“就在这里好了,为什么白姑娘要到水榭?”李雰不解。

侍女脸红了红,含混的道:“殿下说,抚琴与心情有关。李姑娘这是在自己家,心情一定是好的,白姑娘是客,恐一时不自在了,琴也抚不好。”

“敢情这是怕咱们委屈了白姑娘,令得白姑娘不能安心抚琴啊。”众女没一个不生气的。

白玉茗很高兴,“我就喜欢一个人抚琴。诸位,再会了啊。”随侍女往水榭去了。

白玉莹想陪着她一起去,却被侍女拦下了,“五姑娘,七姑娘喜欢一个人。”

李雰纤手轻扬,抚起了她的七弦琴。

琴声清越,传入水榭,水榭中居中放着一张灵机式唐代古琴,琴前端坐一名俊美男子,一位十四岁的少女托腮坐在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他。

“原来你还会抚琴呀。”她明眸中满是崇拜和喜悦。

“本世子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他也不知是受他父王的影响,还是和白玉茗相处得久了,近墨者黑,也是一有机会便吹起牛皮。

“这么厉害呀。”白玉茗喜孜孜的看着他,“你越厉害,我就越喜欢你呀。哎,你知不知道我方在想什么?五姐姐方才说,担心你和我计较,我便想,万一你真的和我计较,我就生气了,那我便要……”眼珠灵活的转动,笑得狡黠,不知她在打什么鬼主意。

“你便怎样?”他心里如有羽毛拨动,庠庠的,蠢蠢欲动。

“我便要咬你……”她鼓着脸颊,带着丝任性,两腮粉红,明眸如星。

他哪里还忍得住,俯身吻住她水润双唇,舌头自唇齿间挺进去,吸吮、纠缠、掠夺,“小白山,你咬我呀,咬呀。”她果然听了他的话奋力咬他,两人用舌尖交战,呼吸渐渐灼热,心智渐渐痴迷。

李雰约是心中有气,琴声由清越转为愤激,伴随着这样的琴声,他和她的亲吻也越来越热烈,越来越深沉,恍惚之间,浑不知身在何处。琴声渐高,如一条长绳抛入云霄,蓦然之间琴弦断了,声音乍停,两人同时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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