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王爷当相公(149)

“你……”连姨娘语塞。

连令德轻薄白玉茗在先,说起来总是她的娘家侄子没理……

连姨娘扶起她的宝贝侄子,恨恨的走了。

连令德被打得不轻,边走边哎哟。

这件事是连令德没理,连姨娘思之再三,也没敢到白熹面前告状,只好暂时忍气吞声,拿出私房银子来给连令德治伤。

白玉茗才打发走连令德,又来了钱毅。

钱毅今年十九,凤目狭长,眉飞入鬓,言语作派中透着和他年龄不相趁的沉稳,“七姑娘,想必令尊也把钱家的情形跟你说过了。钱家是大家族,我五伯父那一支入仕,五伯父和令尊是同年;我三伯父那一支经商,商号遍布大江南北;我家这一支却是务农耕田的。令尊虽人在仕途,却喜欢江南乡下的悠闲生活,雅量高致,令人钦佩敬仰。”

白玉茗认真专注的看着水面。

年轻人的倒影清凌凌显在水中,看着倒是位俊美青年。

可是冰山世子爷比他好看多了呀,唉,赵雍到甘肃赈灾,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

白玉茗忽然就没情没绪起来。

“七姑娘,你喜欢江南乡下的悠闲生活么?”钱毅温柔询问。

“不,我一点儿也不喜欢。”白玉茗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她和钱毅一起呆住了。

钱毅回味了许久,方缓缓开口,“七姑娘一点儿也不喜欢?”

“是。”白玉茗轻轻的道。

一阵沉默与静寂。

“打扰了。”不知过了多久,钱毅方深施一礼,彬彬有礼的道。

“哪里。”白玉茗盈盈还礼。

钱毅深深望了她一眼,满心遗撼的转身离去。

姑娘是很美,很合他心意,可这样的美女不愿在江南乡下平平淡淡度过一生,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白玉茗也没心思钓鱼了,扔下钓杆溜回房,心中惴惴。

钱毅一定会跟她父亲说的,这下了露馅了……

白熹当晚便让人叫了白玉茗过去,“茗儿,你不想到江南乡下生活么?”

白玉茗一脸笑,绞尽脑汁儿的想借口,“那个,爹爹,他姓钱,这个姓太俗了……”

“还有么?”白熹皱眉。

白玉茗心中更是不安,嘿嘿笑道:“那个,他的名字字音不好,和爹爹的名字字音太像了呀……犯了爹爹的名讳……”

“你个小丫头还有理了。”白熹又好气又好笑。

他面带愁容,“茗儿,为父最近仕途不顺,在朝中接二连三的被人弹劾。也不知是不是为父多想了,这弹劾为父之人,和在驿馆暗害你的人,是不是一路的?”

“爹爹!”白玉茗紧张起来了。

白熹招手命她过来,温和的道:“茗儿,你去京城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五一十告诉爹,一星半点儿也不要瞒着,好么?不知怎地,爹近来常常心惊肉跳的,总感觉咱们白家要出事。”

白熹容颜一向俊雅,可此时的他偏偏老了不少,几根白头发夹在他乌黑头发之间,异常醒目。

白玉茗鼻子一酸,“爹爹,我全部告诉您,一星半点儿也不隐瞒!”虽很是害羞,但还是吞吞吐吐的把她和赵戈的约定说了,“……爹爹,他说只等图罗公主择过驸马,他父王母妃便会来求亲的。”

“世子爷,图罗公主。”白熹喃喃。

他如老僧入定般坐着一动不动,比方才更加显老。

白玉茗做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爹爹,我,我是不是做错了……”

白熹似从梦中惊醒,“不,茗儿还是个孩子,发乎情止乎礼,在府中静静等着世子爷来提亲,并没做错。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白玉茗心慌。

白熹定下心神仔细想了想,嘴角牵起丝苦笑,“只是,为父莫名感觉有看不见摸不着的危险……”

白玉茗不安,“爹爹,我帮着赵戈查了反王案,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啊?”

白熹沉思,“也不是没有可能。反王势力大,安排驿馆之变,不算难事。”

白玉茗小心翼翼的出主意,“要不我给赵戈写封信,问问他?反王案按理说应该已经破了,可京城一直没有消息传过来。”

白熹没有反对。

白玉茗生平第一次,光明正大的给赵戈写了信。她怕赵戈担心,所以着重问了反王案的结果,驿馆之变只在信末好像轻描淡写的提了提。

白熹亲自看过信,差心腹送往京城。但是这心腹到了京城雍王府之后,赵戈已经奉圣命出京赴甘州赈灾去了,见不着人。雍王府的门房奇怪的看着他,“你是哪家的人啊?给我家世子爷什么书信?交给我不行么?”心腹皱眉,“我家老爷和七姑娘说了,一定要见到世子爷本人,亲手交到他手里。”门房大奇,“你到底是哪家的人?”心腹没有隐瞒,“我是白家的人。”门房忙往上报了,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心腹被带入王府,雍王亲自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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