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个王爷当相公(6)

白熹淡声道:“不过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子罢了。陆大人此来定有紧急公务,还请明示。”

陆齐哈哈大笑数声,“下官此来,确有紧急公务。”

白玉茗和白玉格离开四宜亭之后,心中都放不下,自以为身手好,想悄悄溜回去探听消息。才走了没两步便被沈氏拦下了,只好没情没绪的等着。过了许久,白熹差人知会沈氏,“陆千户到光州有秘密公务,不在白府留宿,今晚设宴招待即可。”白玉茗等人知道白熹没事,也便放心了,沈氏忙着设宴招待客人,其余的人各自回房。

白玉茗由翠钱陪着往回走,忿忿的道:“这些金吾卫也不通报,直接往家里闯,可真没礼貌。”

翠钱悄悄拉了拉她,“金吾卫可厉害了,安全起见,哪怕是背着人也别说他们的坏话,好不好?”

“好。”白玉茗从善如流。

陆千户这拨人很快离开了,甚至连沈氏精心准备的晚宴也没参加。之后的两天没有上门,光州城内也没有因他们的到来起什么风波。

白府也便一切如常了。

沈氏多方打听,知道金吾卫此行确实对白熹没有妨碍,便又打点起进京贺寿的事,决定带白玉莹、白玉茗同行。

第4章 钓鱼

沈氏的决定在白府掀起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

六姑娘白玉苹的生母连姨娘一向少言少语,这时也生起闲气,“论长幼,是六姑娘年纪大些;论行事作派,分明六姑娘更大方得体;论品格性情,六姑娘更稳重安静;怎么太太便选了七姑娘呢?这岂不让六姑娘难堪?”

发着牢骚,连姨娘忍不住流下泪来。

白玉苹绞着手中的罗帕,“哭有什么用?你还不如设法劝劝爹爹,让太太连我一起带了去。我并不是想到京城闲逛,只是数年没见祖母,想念她老人家了。”

连姨娘以帕拭泪,很是伤感,,“我也想念我的祖母。唉,自打嫁到白府,想见她老人家一面便难得很了。我在连家时,我祖母待我是一等一的好。夏天给我打扇子,冬天给我暖被窝,有什么好吃的都忘不了我……”

白玉苹见她越说越远,眉头微蹙,“别提连家的人了。”

连家本来是富户,因连姨娘的哥哥连青立志要考科举、做官,所以连家这些年来一直供他读书。读书是件很花钱的事,纸、笔、学费等,没一样不贵的。因为连姨娘这个一心求上进的哥哥,连家把家里仅有的五亩好地先后给卖了,家里精穷。连姨娘若要正经嫁人,收了男家的聘礼,也要还以相应的嫁妆。连家哪里有这个闲钱?就算有,也得留着给连青使用,万万舍不得给连姨娘。无奈之下,连家只好委屈家里的两个女孩儿,一个给白熹做了妾侍,另一个让过路的富商带走了。如此一来,就可以只收聘礼不给嫁妆,只进不出,连青可以继续读书、考试,圆他的富贵梦。

这连青也真是“争气”,到现在四十多岁,终于考上了秀才。

连姨娘觉察到白玉苹的轻蔑和不满,脸上一红,“连家也并不是卖女儿,嫁给你爹,当年也是我自己同意的。我也是盼着能够一举得子……”说到这里,连姨娘神色怅然,幽幽叹气。

若能一举得子,她就是白熹唯一儿子的亲娘。虽是妾,也和正房差不多了。况且白府家底厚实,供儿子读书的钱财是不缺的,她的儿子肯定能读书。将来她的儿子若是争气,科举得中做了官,也是可以为生母请封诰命的。她虽是侧室,将来一样能得封诰、做夫人,不比嫁个寒门小户的穷酸强多了?如意算盘打得蛮好,谁知她进门之后和沈氏一样生了女儿,之后肚皮再没动静。从前的种种雄心壮志,都付之流水。

白玉苹性情虽温柔娴静,但当着生母的面自然比平时放肆些,撒娇的对连姨娘道:“你劝劝我爹爹,就说我孝顺祖母,要到京城看望她老人家。”

连姨娘擦拭干净泪水,自负的微笑道:“这么件小事,哪用得着惊动老爷?我和七姑娘说几句话就行了。”

“你和七妹说什么?”白玉苹不解。

连姨娘挺直了腰身,“七姑娘虽出身提不起来,却有一样好处:听话。我说她两句,让她去向太太辞了,太太自然只能带你去。”

“七妹听话?”白玉苹连连摇头,“她调皮的不得了,哪里听话了?她连爹爹的话都不听呢,在爹面前都敢扒高上低的。”

连姨娘成竹在胸,“那是因为你爹爹惯着她,所以她便胆大了。我不惯着她,她便不敢跟我胡来。看我的。”换了衣裳,收拾打扮好,带小丫头荷香出了门。

白玉苹不放心,也跟着过来了,要看连姨娘究竟要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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