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46)

江辰的车一开走,路上立马暗了不少,幸好过来不久路灯又亮了起来。

我就这么陪着苏锐在路旁蹲着,也没说话,主要是我不知道要说什么,而他又忙着哭,路灯把我们拉成两个长长的影子。

就在我以为我们就得这么茫茫无期蹲下去的时候,有一个背着书包穿着校服扎着羊角辫的小学生走过来了,她从校服裙的兜里掏出一把钱,花花绿绿的挺多钱,她从里面捡了一张一块钱递给我,她说:“阿姨,这一块钱你给哥哥买冰激凌吧,哄哥哥别哭了。”

我看着小学生一脸天真无邪地踩踏在我的影子上,我龇牙咧嘴的:“这!位!小!朋!友!凭什么他是哥哥我是阿姨!”

小学生攥着一块钱哭着走了。

苏锐这才开口说话了,他说:“钱留下再走嘛……”

我笑着推了推他:“喂——”

他抹了抹脸,叹一声道:“靠,真丢脸。”

我安慰他,“我才丢脸,那小孩叫我阿姨。”

他也安慰我,“她妒忌你成熟妖娆。”

说完,他站起身,也顺手把我拉了起来。

他说:“我没事了,你回家吧。”

我说:“真没事了?”

他说:“大概吧,取决我以后还用不用你当设计衣服的灵感。”

“啊!说到衣服……”我突然想起,一拍脑袋,“我把那袋衣服落在江辰车里了。”

他详装不满:“什么衣服?你买衣服不到我店里去?有钱不给朋友赚太过分了。”

我瞪他,“那是江辰的衣服,我带回来洗的。”

苏锐撇一撇嘴,“他让你帮他洗衣服?这么不体贴?”

我说:“苏锐小朋友,挑拨离间是没用的。”

“我不是在挑拨离间,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做这些事的。”他斩钉截铁,“我姐说了,女人是用来疼的。”

我点头敷衍:“你姐把你教育得真好。”

他又说:“是呀,我姐还教我,如果你死不从,让我霸王硬上弓。”

我警觉地退了两步,“这个是开玩笑的吧?”

他拍一拍我的肩膀,赞许道:“看来你对苏氏幽默颇有研究嘛。”

……

我木着脸谦虚:“略有涉猎,略有涉猎。”

苏锐让我先走,说看着我上楼他就走,我坚持不肯,我说还是我看着你走吧,免得你趁我转身上楼掏出一把枪就把我射死。

他竟然也没生气,说:“放心吧,要死也是我死,不是你死。”

我想了一下,还是坚持让他先走,我说:“我得看着你走远,你要死得死远,死在这里影响我们附近的房价。”

他不屑:“你们这里的房价低了不是更好,你才买得起。”

“错错错。”我摇着食指啧啧啧道,“低了我也买不起,我一年的工资大概就够买一块厕所砖,所以我希望这附近的房价千万别跌,要买不起大家一起买不起,就跟2012一样,要死大家一起死,公平。”

他翻了个白眼,带着冲冲地怒气走了。

我看着他的影子在一盏盏路灯下拉长缩短、缩短拉长,我只是希望当他再想起来的时候,记得的是他自己昂首挺胸地离开,而不是他难过地目送着我毫不回头的背影。

当然也可能是我多心,也许他再回想起来时只是我的萝卜短腿在艰难地爬着楼梯……

我回家,开灯,灯一亮手机就响了,我一惊,下意识地左顾右盼了一下才掏出手机来,是江辰。

我接起电话:“喂,你在楼下吗?”

“没有啊,怎么了?”

我说:“我家里灯一亮你电话就刚好打了进来,时间掐得太准了,好像恐怖片的情节。”

他在那边低声笑:“你乱七八糟的电影看太多了。”

我反驳:“以前是谁老骗我去他宿舍陪他看恐怖片的?”

他说:“那又是谁老是吵着想看又不敢一个人看的?”

我翻起旧账来,“但是有一次你让我看你们的教学视频!那个比恐怖片还恐怖!”

江辰说:“我不觉得那个有什么恐怖的。”

我叫起来:“哪里不恐怖了,那刀跟切豆腐似的在头皮上切了个U型,然后掀开,然后在头骨上钻一圈孔,拿掉那块圆圆的头骨,用镊子在里面那一滩血淋淋的东西里搅来搅去。”

他说:“不错嘛,你手术步骤记得很清楚。”

“能不清楚吗?”我哭丧着脸说,“他们在掀开头皮的时候我一转头就看到你在一旁面带着诡异的微笑,手里模拟着动作缓缓地在掀我的速写本!吓得我眼睛再也不敢离开屏幕一眼,就怕再看到你再有什么变态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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