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瞧这朵高岭之花难以采摘,皆望而却步,就连话都同他讲得很少。
三个月过去之后,大家发现,这位沈医生,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近。
原因是某天,医院里来了位长相精致的病人。
轮到这位病人的号时,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她拿着病历表,就靠在沈医生诊室的门框上,抄着手看着人家。
大家心照不宣地交换一个眼神,有小护士低声说:「来者不善,是不是借看病来搭讪的?前几个这么做的,都被沈医生寒冰一样的眼神给吓退了吧。」
有人附和:「但是我觉得,起码会把病给看了吧,虽然下班了,但人家好歹都进来了。」
没有一个人猜对,沈熄既没看病,也没用眼神冻人。
反而,他居然言笑晏晏,挑眉看着人。
等等……笑了?小护士晃晃脑袋,确定自己是没看错。
沈熄站起身,理了理白大褂的褶皱,迈着退就要往外走:「不好意思,不看了。」
她手一抬,挽着沈熄的腰,又把人给推了回去。
「我交了钱的,凭什么不给看?」
沈熄不置可否,打开病历单一看,道:「钱交少了。」
大家低头交换八卦:「这个病人叫林盏,有认识的吗?」
都摇头。
谁知这时候,林盏回头了。
她对着后头围观八卦的众人问道:「你们这儿……家属看病不给优惠吗?」
大家讷讷,只有一位脑回路堪比直肠的小护士道:「您要先把自己的家属带来才行,他……」
她手一挥,指着身后沈熄,从容道:「老公是主治医,能打折吗?」
在座皆瞠目,一个二个面面相觑。
沈熄脱下白大褂,挂在衣架上,这才三两步走出诊室,和同事们点了点头:「我老婆来看我,大家不用等着了,下班吧。」
想想,他们又决定请大家吃个饭。
饭桌上,一贯不苟言笑的沈医生频频发笑,大家这才惊觉,其实他并不是端着架子,相反,人好相处极了,只是话有点少。
一顿饭到了尾声,大家不知怎么说起值班的话题。
林盏把筷子搁在碗上,提议道:「好像这么久他都没值过班,既然明晚我有空的话,刚好陪他值个班吧。」
沈熄但笑不语。
第二天晚上,值班室里,沈熄在一边整理东西,林盏就坐在一边打游戏。
她正跟孙宏他们一块儿配合,还开了语音。
她一边动着手指发技能,一边嫌弃:「医院医院白大褂,你整天脑子里能不能有点积极向上的思想?」
「医生怎么样要你管,你让你们家力杰去学一下医不就好了。」
一局终了,屏幕上浮现两个大大的「胜利」。
她放松地往后仰了仰头,坐直身子,就看到面前的沈熄。
沈熄抄手看她:「你们每天……都在讨论什么?」
林盏这才意识到,她并不是一个人坐在家里打游戏。
「……」
她欲盖弥彰,摇头:「绝对不是在讨论那种问题,我们对于医生的技术水平达成高度统一,绝对不会问出大学时候问你的蠢问题。」
「哦?」沈熄从容问道,「大学时候问过我的什么问题?」
林盏虚假的笑有点儿挂不住了。
她曾经,一时头脑发热,也可能是一时鬼迷心窍,更可能是脑子不大清楚,才会问沈熄——【听说医生……很厉害……是真的吗……】
后来她知道,问这个就相当于挖一个坑给自己跳,并且还是那种深不见底的巨坑。
值班室里安静得落针可闻,消毒水的味道简直是气氛的催化剂,营造出一种隐秘又危险的氛围。
果然,沈熄动了动肩膀,唇边笑意不减。
很明显,他也想到了那个林盏的经典问句。
那时候没办法整治她,但,今时不同往日。
他站起来,白大褂随着他的动作,尾摆轻微晃了两下。
他解开一颗扣子,目光幽深不可测:「……试试看?」
林盏剎那间失语了,她往门口看了眼:「你确定?这是值班室啊,可能等下就有人来了。」
说完,她贴着那张值班室的床,往边上坐了坐。
本来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裙子,这么一蹭,又不受控制地往上跑了。
她换了个姿势,跪在床上,开始整理自己的裙子。
好不容易把裙子给抚平,听见「刺啦」一声,裙子拉链被人给拉开了。
她又羞又恼,伸手去推沈熄,结果反而因为自己换了个动作,让他更快地褪下那层碍事的衣物。
她双腿被他分开,紧张得恨不得立刻去检查一下锁门了没有,闭眼的时候,每一寸听觉神经都在无限放大,生怕一片寂静中响起慌乱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