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戏意乱(27)

云舒惊恐地躲着,搂抱着云李安的手紧了又紧,“不要,不要夺走我爸爸,不要……不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她的哭声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侧过脸,邱文肆温柔地说,“把伯父给我,得带他去医院,不能迟了。”

云舒呆呆地看着邱文肆,邱文肆趁着她这个松散的时候,把云李安抱起来,谭炜急忙将跌坐在地上的云舒扶起来。

人群给他们让了一条路。

云舒晕乎乎地跟着,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前头邱文肆的背影,泪水一滴滴地往下掉,她身边的谭炜叹口气,扶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车子很快来到徐宁县唯一的医院,进了手上室,云舒蹲在地上,泪眼朦胧地看着手上室的红灯,整个人像被抽掉所有力气。

邱文肆不敢离开,掐着手表看了看,谭炜见状,上前道,“邱总,我留下来吧。”邱文肆明早要去赶飞机,今晚得回杨市。

邱文肆抿紧唇,看了眼地上的女人,蹲在那里的身子微微发抖,宛如雕像似的,“把机票取消,给宋娜回个电话,说我临时有事,后天回去。”

谭炜讶异,随后点点头,“好。”

邱文肆吩咐另外几个,“去买些吃的,联系上她的母亲和孩子,带到医院来。”带头的男人点头,“是的。”

走廊上的人呼啦一声走光,剩下邱文肆和蹲在地上的云舒,邱文肆捏着额头,叹口气,走到云舒的跟前,将人从地上扶起来,“到那边去坐,一直蹲着,不舒服。”

云舒脚一软,邱文肆急忙楼抱住她,感受到男人强壮的手臂,云舒呜嗷一声,大哭起来,哭得整条走廊都有回音。

邱文肆将她的身子反转过来,抱在怀里,脖子立刻就被湿热的泪水打湿,邱文肆敛紧眉头,很显然有点不耐烦,却没有吭声,任她哭着,甚至后背抵在墙壁上,让她靠得更紧。

不一会,邱文肆带来的人将陈丽和云允带来,陈丽惊慌失措地抓紧云舒,“你爸爸怎么了?他怎么了?”

云舒泪水一直没停过,红着眼扫了下手术室,陈丽看到亮着的灯,腿一软,跌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哭着说,“他说他要去找你,向那个叫陈西诗的女人借了一点钱,就去于青山的酒店里找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以为他会把你带回来的,他到底是怎么了?”

云舒咬牙,抱住陈丽,“是于青山那混蛋找人打的爸爸,我不会放过他的。”

刚才那群人当中,她认出其中一个,那个被她洒了石灰粉的男人,那个一只脚踩在云李安脑袋上的男人!

陈丽哭得悲痛欲绝,云允被谭炜抱在怀里也一个劲地哭,云舒抱过云允,哄着他,这时,手术门打开。

云舒和陈丽跌跌撞撞上前,抓住医生的手。

“我丈夫怎么样了?”

“我爸爸怎么样了?”

云舒懂事的时候,云李安喜欢带她出去玩,说真的,云李安有着一颗商人的心,有着商人的野,性格却偏温和,和别人谈生意的时候,也都是温和有礼,云舒从小最粘的人就是云李安,她喜欢云李安带着她,到处去,两父女有时会去踩单车,有时会去踏青,每每都让陈丽大吃飞醋。

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云舒一直觉得爸爸是这世界上最伟大的男人,她想靠自己的双手把债还了,然后赡养父母,她想父亲老的时候,带着父亲去踏青,就如她小的时候,云李安带着她去踏青那样。

在等待医生开口不过是两三秒钟的时间。

云舒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医生冰冷的目光和冰冷的语气,缓缓地说道,“准备后事吧。”

五个字!宛如晴天霹雳,陈丽眼睛一翻。

“妈!”云舒手里抱着云孕,大喊道,幸亏谭炜手快扶住陈丽,云舒不相信,“你骗人的,你一定是骗人的,我爸爸他不会死的,医生,求你告诉我。”

邱文肆扶住云舒的肩膀,免得她也像陈丽那样晕倒,手掌下的肩膀瘦弱得仿佛一捏就碎,“医生,是不是说错了?”他也不敢相信。

“头颅被踢到动脉,血流成那样你们也知道,心脏受到撞击,到这里的时候只剩一口气了。”医生边说边摘下口罩,离开手术门。

云舒整个人呆在原地,眼里的泪水仿佛干掉了,护士推着车来把陈丽弄上病床,接着从手术室里推出云李安的尸体。

云舒将脸埋在云孕瘦弱的身上,不敢去看云李安的身体。

陈丽受惊太重,要在医院住下,云李安三天后安葬在云家祖祠里,云舒拖着疲惫的身子处理这些事情,每每回过头都能看到邱文肆陪在身边的身影,她眼角带着泪花,却不止从何感激起,就这样过了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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