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和皇帝玩亲亲(1)

《只和皇帝玩亲亲》作者:吕颜

五岁那年,她饿的快昏迷的了,无意中咬了一口眼前的肉,结果把他的毒全吸到了自己身上,从此后她成了武林盟主的救命恩人。她一身武功,可惜只是用来压制体内的寒毒,随意的动用真气不死也要呕一大口鲜血,再衰的是,她的医术天下无双,可惜却解不了自己身上的寒毒。十年后,江湖发出一执追婚令,害的她连天下第一庄也不要了,连夜卷铺盖落跑。

普天之下,莫非江湖,江湖不到的地方,那就是皇宫。终于混进了和亲公主的队伍里,顺利的以丫鬟的身份进了皇宫,可惜为什么没有人告诉她,那个传言中英明神武的皇帝,竟是个高深莫测的危险人物,一个不小心可就连小命都没有了。好不容易因为救了公主毁容的那张脸,却又冒出了鬼魅帮,害的她被当成人质抓了去,这也就罢了,还因为她手腕上那个月亮行的胎记,竟说她是前朝的九公主,拜托,她只是名字叫阿九罢了。复国?呵呵,开玩笑,皇帝是那么狠,她敢吗?再说天下太平,她虽然是贵为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虽然她的未婚夫是武林盟主,可她还是没胆量和皇帝对着干。其实这一生只要开开心心的她就谢天谢地了,她的寒毒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作,也就是说她的小命随时会被阎王爷招去,有时间复国还不如和皇帝玩亲亲。

标签:后宫 江湖 酷男 虐恋 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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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语 关于阴谋的解释

这阴谋写的时候颜是明白的,不过怕写出来了看文的亲是否明白,所以在这里重新的阐述一番,汗,大家见谅。

楼昭德处心积虑的想谋反,而仇海因为背负着血海深仇,所以才会和楼昭德合作。

至于碧瑶,是楼昭德挑起战乱的引子,因为他需要七夜王朝在内忧外患的条件下,发动自己的阴谋。

所以楼朝德用东邵太子的来引诱碧瑶和鲁千寻,而至于为什么有太子的印信,完全是因为东邵的大王爷,同样是皇家中人,所以他有着太子的印信也不奇怪,至于太子,日后会出现在文中。

无论是碧瑶还鲁千寻都无法忽视太子的存在,所以他们很无奈的上当了,至于为什么要导演阿九看见的一幕,这纯粹是楼昭德为日后步下的一局。

因为杀了碧瑶和鲁千寻对楼朝德而言,已经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他处心积虑的做了这出吸,有三个目的:第一:鲁千寻是东邵的人,所以楼朝德利用他将碧瑶的死讯带回东邵,这样那个傀儡皇上必定不会置疑。

第二:黑衣人的一番话,阿九不会相信,因为她对皇上有着绝对的信任,也清楚皇上的为人,可碧瑶不同,她自小在宫里长大,早就看清楚了宫中的争斗,和半君如伴虎的道理,所以黑衣人的话成功的误导了她,在临死的那一瞬间,碧瑶为了还阿九的恩情,让鲁千寻不去找皇上报仇,却同样误导了鲁千寻。

有这样一个高手去刺杀夜帝,楼昭德自然不会放过。

第三:和误导鲁千寻一般,楼昭德希望阿九同样和误会这些人是皇上为了保护自己的江山而派去暗杀碧瑶的,必定为了江山牺牲一个无辜的女人太寻常了,这也是楼朝德失误的地方,皇上若是同他一般的不择手段,就不会是大家喜欢的夜帝了。

在楼昭德看来,若是阿九误会了,凭借着阿九身为前朝公主的身份,和夜帝对阿九的信任,若是日后可以煽动阿九去刺杀夜帝,甚至比鲁千寻去刺杀要容易许多。

再者,阿九是武林盟主火银月的未婚妻,若是阿九对夜帝心存误会,必定会投入火银月的怀抱,到时候,皇上必定对火银月仇视万分,而自己就可以煽动皇宫和武林的纷争,而自己坐收鱼翁之利。

呵呵,这样的解释,不知道大家是否清楚了,晚些时候会再更新一章。

第一卷 后宫深深

第一章 江湖追婚令

天下第一楼里里人声鼎沸。

喧闹中只见角落里那张桌子上,一个淡青裙装的小姑娘,约莫也就十二三岁的光景,正狼吞虎咽的吃着盘着饭菜,活象是饿了十日八日般。

“大哥,你可知道江湖上最近出了件大事?”不远处一只张桌子上,两个黑色衣裳的男子正一边吃喝一边交谈着。

“大事,什么大事?”黑瘦的男子放下手中的酒杯,好奇的看着一脸神秘的矮胖男子。

“这事还是听我那堂兄酒醉时偷偷说出来的。”矮胖男子也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圆澄的大眼扫了一边喧闹的大堂,大家似乎都在专心的吃饭,没注意到他们这边,矮胖男子这才收回目光小心翼翼的俯身在高瘦男子的耳边轻声道,”传言,武林盟主发出了火焰令。”

“什么火焰令?”高瘦男子吃惊的瞪大鱼一般的眼珠,抿了抿满是油腻的嘴唇,“你小子不是骗老子的吧,如今天下太平,在盟主的带领下,各门派都是相安无事,怎么会动用这个可以号召所有武林人士的火焰令。”

火焰令?角落里的小姑娘咬了一口青菜,抬眼扫了一旁不远的正神秘交谈的两个人,随后又垂下眼眸依旧咀嚼着口中的青菜,一看就是两个骗子道听途说的造谣,火焰令可是江湖中的圣物,她可是才看见过一回,还是死皮赖脸的向银月哥哥求来的呢?

“小声点。”矮胖男子恼火的拍了一把高瘦男子的肩膀,以更低的声音道:“我堂兄可是在飞燕帮做仆人,也是偶然听飞燕帮帮助孟德海说的,发出火焰令是为了盟主那逃婚的未婚妻。”

“你是说相传盟主守了十年的神秘女子逃婚了?”高瘦男子这也吃了一惊,愣愣的眼中满是震惊,“那女人也太傻了吧,能嫁给盟主是多少女人求都求不来的,她居然逃了。”

“是啊,只叹英雄难过美人关?所以十多年来,江湖上是第一次发出火焰令追盟主的未婚妻。”

青衣小姑娘夹菜的手僵直的愣在半空中,完了!彻底完了,口里的美食瞬间也失去了味道,银月哥哥居然发出了火焰令!

普天之大,莫非江湖,她逃不掉了,火焰令一出,纵然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纠出来的。额上垂下三天黑线,圆润的脸也垮了下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可惜她浑身上下没看出一点美人的感觉,清瘦的身子没有几两肉,一张胖的像馒头一样的脸,可火银星那混蛋硬说是胖的像大饼,因为馒头是很白很白的,而她的脸却是蜡黄一片,所以就更像是烤的又酥又黄的大饼,而且是咸菜馅的,最差的那一种。有没有搞错,她是长的普通了一点,是粘不上美人的边,可她又不是皇帝的妃子,长那么漂亮做什么?要美人,他不会去天下第一阁去,那里的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一定让火银星那混蛋乐不思蜀。

“姑娘,饭菜都凉了,要不要热一下?”小二殷勤的走过来招呼,也打断了阿九的沉思,还是她的天下第一楼好,这么的周到,“不用了,我去客房,晚饭给我送到屋子里来。”

闷闷的丢下一句话,阿九垂头丧气的上了口,收拾的小二大概打死也不会想到刚刚这个普通的小姑娘就是天下第一楼的神秘大老板。

夕阳薄暮

“姑娘,你都一天没出去了,这傍晚天气好,要不要去透透气?”小二一面收拾着桌上的饭菜,一面好心的建议。

“不要。”耷拉着脑袋,阿九现在恨不能找的地洞钻进去,这样就不用怕银月哥哥找到了,可普天之下,莫不是江湖,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啊?

窗外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伴着鞭炮喜庆的震耳声响起后,锣鼓唢呐声不绝与耳。

“啊!”瞄了一眼窗外大红的花轿,阿九彻底崩溃的瘫坐在椅子上,她不要嫁啊。银月哥哥就像她亲大哥一样,怎么嫁啊?

“姑娘,出去看看吧,可热闹了?”

阿九见鬼般的缩了缩肩膀,她才不要死的这么快呢,说不定那花轿就是给她准备的。

趁着空隙,店小二也瞄了一眼窗外喜庆的队伍,不曾注意到阿九崩溃的脸,继续道:“这可是从东韶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也就是未来的皇妃。““嫁给皇帝的?”阿九这才猫着头迅速的瞄了一眼,果真随行的那些大汉一个个身材魁梧,浓眉大眼,一看就像是北方异族。

“皇帝?皇宫?”阿九猛一拍桌子,天啊!普天之下,莫非江湖,江湖不到的地方,那就是皇宫,只要她混进了皇宫中,就算银月哥哥发出了火焰令也找不到她的。

狭长的小眼睛因为兴奋而眯成一道缝,圆润的脸上略开了大大的笑容,也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窝。

“姑娘你没事吧?”小二愣愣的看着兴奋到狂喜的阿九,刚刚还是有气无力的模样,这会竟笑成这样。

“小二哥,这和亲的公主晚上住在哪里啊?”半眯的眸子里是算计的光芒在闪耀,阿九又恢复了一贯的神采。

“当然是皇上在城里的行馆了。”

夜深人静,一道青色衣裳的纤细身影小心翼翼的四处张望了片刻,确定没有出现所谓的江湖人士后,利落的往一旁的暗巷里闪去。

轩轾馆里一片漆黑,一路风雨兼程的从北方赶来,好不容易平安无事的到了京城,此刻送亲的队伍也都安心的进入了梦乡,只有零星的几个侍卫略带疲惫的来回巡视着阿久利落的翻过围墙,蹲在草丛中,瞄准了时机后,小巧的身子迅速的闪过巡视的人视线,快速的向不远处漆黑的屋子跑去。

第二日,春日高照,和风徐徐,京城更是人头攒动,争先目睹和亲公主的风采,宫中迎亲的队伍早已经准备就绪,大红的花轿,喜庆的锣鼓声下,碧瑶公主的队伍缓缓的向宫中行去。谁也不曾注意到在送亲的丫鬟中一个陌生的面孔混杂在其中。

“你是谁?”

“意妃娘娘你不认识奴婢也不奇怪,奴婢是总管大人派过来照顾娘娘起居的,娘娘初来,对宫里的一切都很陌生,所以意妃娘娘如果有什么需要,直接吩咐阿九就可以了。”

阿九嬉笑的对着刚刚册封为意妃的碧瑶公主说道,见她疑惑的神色慢慢转为相信,阿九悬着的心也定了下来,幸好是个异族的公主,骗起来比较容易。

“你叫阿九。”碧瑶看着阿九亲切的一笑,眼前这个宫女给她一种舒心的感觉,为了让她出嫁,父皇不但把所有的侍卫都换成了宫里的禁军,而且还把从小跟在她身边的使女们遣送走了,换了一批陌生的宫女服侍在左右,其实说好听是陪嫁,其实还不是为了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是啊,奴婢叫阿九,娘娘有什么事唤阿九一声就可以了。”终于见识到什么要美人了,果真是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看来皇帝的命还真好,娶到这么个温柔漂亮的妃子。

“娘娘是阿九见过最漂亮的人了。”

碧瑶看着阿九真切的赞美,淡然一笑,绝色的眸中落满了悲伤,她宁愿她像眼前这个小宫女一样,没有出色的容貌,,没有尊贵的身份,有的是自由和平等。

“娘娘不高兴吗?”阿九一皱眉,看着惆怅的碧瑶,彻底的傻眼了,原来美人连发愁都可以这么的优美迷人。

“娘娘一定是想家了吧,不过娘娘嫁到皇宫里了就宫里的人了,而且皇上会很宠爱娘娘啊,娘娘一到就立刻传旨封为了意妃,所以娘娘等过些时候熟悉了宫里的一切就不会想家了。”阿九一脸的安慰的劝道。

“谢谢你阿九。”熟悉?碧瑶温和的笑容里隐匿着无比的哀痛,她已经是宫里的女人了,再也不是他口中的小公主了。

“娘娘你不可以再对阿九笑了。”如同被雷电击中一样,阿九呆呆着凝视着眼前这张美人脸,三魂被勾去了六魄。天那!原来美人笑里含愁是如此的媚祸人心。

碧瑶温和的目光看着动作夸张的小宫女,无限的惆怅化为一声哀叹,自己如果有她一般的开朗该有多好。

人夜,风平了,夜空繁星璀璨,王宫里一派的灯火明亮,行意宫高高挂起了大红的灯笼,这一夜,新进宫的妃子要接受皇帝的宠幸。

第二章 被封为妃(一)

“你们都下去吧。阿九你留下来。”碧瑶失神的凝望着镜子里的容颜,眉角低垂,面色惨淡,过了这一夜,她就永远也回不去了。

“意妃娘娘,你不高兴吗?”阿九望了一眼正在菱花镜前哀怨的意妃,迟疑的问道。

高兴?碧瑶悠长的叹息一声,惆怅落满双眸,她又怎么能高兴的起来?洞房花烛,可惜新郎却不是他。

曾经的海誓山盟,犹回响在耳畔,可如今却是物是人非,今夜她已嫁为他人妇!哀怨之及,一行泪水悠悠的自眼眶中滚落下来,滑过苍白的脸颊,一滴一滴的滚落下来,轻柔的滴在大红的裙裳上,这如鲜血一般的颜色深深的刺痛了碧瑶的双眼,生死两茫茫,可此刻她却连死的权利都没有了。

“意妃娘娘,你是不是紧张?”阿九怔怔的看着梨花带雨的碧瑶,不解的搔了搔头发开,看来蒋妈妈说的一点都不错,女人第一次都比较紧张。

圆圆的小脸染上了不安,看了一眼兀自伤神的意妃,阿九猛的想起了什么,雀跃的惊喜染上了双眼,脆声道:“意妃娘娘你也不用紧张了,眼一闭,其他的就不用管,蒋妈妈说,女子在床上要热情一点,不要像条死鱼一般,这样哄的男人高兴了,一切就好办了。”

幸亏自己还记得蒋妈妈教导姑娘们的话,男欢女爱就那么回事,喜悦的小脸微微的沉闷下来,可是直到今天,阿九还是没弄明白男欢女爱到底什么怎么回事?

真的就像她上次在天下第一香偷看到的那样吗?赤身裸体的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紧紧的抱在一起,然后哎呦、啊呦的又是尖叫,又是大笑的,她本来是想从床低下爬出来看个自己的,可谁想到了,她的头刚刚伸出来了一点点,火银星那混小子见鬼般的出现在她眼前,然后拧着她的耳朵,硬是把她从床地下给拖了出去。

事后,只要她去天下第一香,蒋妈妈就一步不离的跟在她后面,结果什么都探听不到。

“阿九你?”身子一怔,也顾不得哀伤了,碧瑶呆滞的看着出语惊人的阿九。

“呵呵,娘娘你也别奇怪了,阿九也是听宫里的麽麽说的。”这才察觉到自己说漏了嘴,阿九连忙笑呵呵的遮掩道。

“阿九,你还小,很多事情你都明白的。”叹息一声,碧瑶一瞬间像是苍老了许多。无情不似多情苦,她和他终究是有缘无份。

好象是这样吧,连银月哥哥也说很多事她不懂的,唉,不懂就不懂吧,反正懂了也没有,说不定那天,黑白无常就看上了她,拉着她到地府陪阎王爷聊天去了呢?

“意妃娘娘该沐浴了。”宫女春花恭敬的向碧瑶伏身行礼后,这才开口道。

“恩,走吧。”该来的终究要来了,碧瑶叹息一声,率先走了出去,屋外夜色凄迷,一切都无法在回到从前了。

阿九跟在了意妃的身后,这才打量起这个金碧辉煌的宫殿,红墙琉璃瓦,汉玉白栏,禁军侍卫来回穿梭其中,宫女太监们则低着头快速的行走,见到了主子门立即跪拜在地嗑头请安。

“意妃娘娘,这就是沁浴斋,娘娘请进来宽衣。”守侯在沁浴斋的四个宫女立刻行礼,随后引着碧瑶走了进去。

阿九呆呆的跨了进去,都说她的天下第一庄已经是天下无双了,今日才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个浴房简直比她的花厅还用大,她还天下无双个鬼啊。

沁浴斋,屋子四周插满了鲜花,芬芳扑鼻而来,墙壁东南西北四方各安放着四颗夜明珠,照亮了整个房子,正中央的水池里,水气氤氲,澄静的水面漂浮着各色的花瓣,池子四周是轻垂而下的白色纱帐,姹紫嫣红的色彩让这个浴房如同幻景仙境一般朦胧。

阿就呆傻的眼睛愣愣的打量着四周,游移的目光在接触到从一旁走过来的碧瑶后彻底的失神了,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双腿,一袭柔顺的黑发贴在裸露的后背上,美的竟让人忘记了呼吸。

碧瑶慢慢的滑入温暖的水池里,安静的闭上眼,池水温暖着她裸露的肌肤,却永远也温暖不了她早已经枯死的心扉,水气弥漫在脸庞上,一滴泪水和着白色的雾气慢慢的落了下来,消融在一池温水中。

一旁服侍的宫女们轻柔的替即将侍寝的意妃娘娘沐浴,水珠柔和的落在她的肌肤上,晶莹的折射的夜明珠璀璨的光华。

服侍过那么多的娘娘和主子,却从没有一个主子的肌肤可以如此的润滑而白皙,在水气中的浸泡下,泛出诱惑人心的桃红色。

“娘娘的皮肤这么好,不知道是怎么保养出来的。”小宫女讨好的说着。

“是啊,这样雪白的肌肤奴婢们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也一定会对娘娘疼爱有佳的。”惟恐被别人占去了先机,其他的宫女也七嘴八舌的谄媚起来,只希望有朝一日,意妃得宠后,她们也可以跟着沾点好处。

听到宫女们的议论,阿九随即瞄了一眼自己,为什么娘娘看起来很清瘦,可身上竟然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余光有些羞怯的瞄了一眼碧瑶胸前的丰满,圆润而有弹性,两颗小樱桃直直的挺立着,大红色的玫瑰花瓣飘散在周围,应衬的格外的唯美,唉,可再看看自己,她除了一张脸发育的比较丰满以外,其他的地方比较像扁豆。

第三章 被封为妃 (二)

阿九在一旁傻等着,无聊的拨弄着水里花瓣,好不容易等到了沐浴结束,忽然从门外走来几个太监,手里拿着大红的绸缎。

“我家娘娘还没穿衣服呢,快出去。”阿九愣愣的盯着走进来的太监,猛然的警醒,一把挡在了碧瑶的面前。

“咱家不是男人。”为首的太监斜睨了神色紧张的阿九一眼,阴阳怪气的冷嗤一声,随即看向一旁一丝不挂的碧瑶,“娘娘,请吧。”

碧耀苦涩的看着挡在身前的阿九,终究还是个小丫头,幽怨的叹息一声,“阿九,扶本宫上来。”

“是。”阿九无奈的应了一声,余光瞄了一眼声旁神色不惊的众太监,看他们如此的神情,大概是见过太多这样一丝不挂的后宫女人,唉,“娘娘,你小心。”

见碧瑶已从水池里站了上来,太监们立即走了过来,展开手中的大红绸缎,随即将赤裸裸的碧瑶严严实实的给裹了起来。”今夜万岁爷会去行意宫,请娘娘一定要伺候好了,日后的荣耀可是享受不尽的。”为首的太监微微一笑,随即一摆手,余下的四名小太监立即将碧瑶给抗了起来,往行意宫的方向走去。

见他们已离开,阿九这才回过神来,急忙提着步子跟了过去。

夜幕下的宫殿灯火辉煌,一盏盏八角宫灯悬挂在屋檐下,黄昏的光线和这满天的月光照亮了整个皇宫,朦胧的夜色下,散发着柔和的光亮,丝毫不逊白天的辉煌,“娘娘就好生在这里等着,等皇上处理完了公务就会过来。”太监尖细的嗓音说道,随即领着身后的小太监行了个礼就退了出去。

“娘娘你还好吧。”雕花木床上,被大红色绸缎裹住的碧瑶,显得那么的苍白而娇小,阿九看着默默不语的碧瑶担忧的问道。

“阿九,等皇上来了告诉我一声。”碧瑶哀莫的合上眼,将所有的悲伤和无奈都隐匿在眼瞳的深处。

“哦。”点了点头,阿九往门口走去,诺大的行意宫此刻沉寂下来,阿九无聊的坐在门口,靠着回廊的柱子,闭上眼,随即沉沉的进入了梦乡。

“皇上,该安寝了。”随行侍奉的太监总官柳大海低声的向正埋头看奏章的皇帝——夜帝提醒道。

“几时了?”不曾抬头,夜帝低低的问了一句,目光依旧专注在手中的奏章上。

“已经快过丑时了。”

“摆驾去行意宫。”这才放下手中的奏章,夜帝修长的身行站了起来,烛光下,他威严的脸孔没有一点的表情,嘴角紧抿,目光犀利的望了一眼夜空,随即往行意宫走去。

香甜的睡梦中,阿久似乎梦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正咯咯的笑个不停,缨红的唇角也高高的扬起,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寂静中,这笑声虽然甜美,可听起来却很突兀。

柳大海眉头一皱,惊恐的扫了一眼声旁表情淡漠的夜帝,不知道是哪个宫女偷懒睡着了,睡了也就不说了,居然还笑出声来。

神色未变,夜帝依旧大跨步的往前走去,行意宫门口,顿下了脚步,瞄了一眼靠在柱子上睡的香甜的宫女,眸光一暗。

“皇上来了,还不快行礼。”察觉到龙颜不悦,柳大海立即走上前去,用脚尖踢了踢阿九的身子,这不怕死的丫头,怎么一点警觉都没有。

“黄膳不好吃,螃蟹才好吃呢。”迷糊的听到问话,阿九匝吧着嘴,吞了吞口水。

一旁,夜帝面色更加的阴郁,柳大海挫败的重重一脚踹在阿九的背上,苍老的面容上冷汗已经渗满了额头,龙颜大怒,他这个刚上任的总管头衔也酸是到头了。

“谁踢我。”后背上吃痛,阿九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睡眼惺忪的眨巴着眼睛,看了一眼满前。

“大胆奴才,见了万岁爷还不下跪行礼!”见她终于醒了,柳大海威严的叱责一声。

“黄膳?皇上?”倏的一下,被雷电劈中了一般,涣散的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阿九惊恐的瞪大眼睛,就势跪在地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岁。”

冷眼扫了一眼阿九弯去的身子,夜帝冷冷的收回目光,“柳大海,好好管教,成何体统?”

“是,来人,拖出去仗责十棍。”见夜帝只是微微的不悦,柳大海魂魄这才归了位,松了一口气,随后狠狠的看着地上的阿九,差一点自己就被这个小宫女给害死。

“什么?”听到柳大海的话,阿九惊吓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对自己咬牙切齿的老太监,她只不过是睡了一会,又没碍着谁,仗责十棍?需要这么狠吗?

“皇上,我是伺候意妃娘娘的宫女。”见势不对,阿九哞光一转,立刻搬出碧瑶的名号来,怎么说她家主子也是他现在的老婆,打狗看主人,呸……是奴凭主贵!

听到她的辩驳,夜帝刚迈出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面色平静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阿九,目光流转,却是让人无法窥探的光芒,“今晚伺候,明早再罚。”

还要打?阿九期待的目光黯淡下来,哀怨的耷拉着脑袋。

“还不快进去伺候着。”见阿九一脸错愕的跪在地上,柳大海无奈的提醒道,唉,果真是北方蛮夷,连规矩都不懂。

“哦。”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现在不打就行。阿九利落的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向屋子里跑去。

跑的急,阿九不曾注意到高高的门槛,只感觉脚下被绊了一下,笔直的身子再次向前倒下。

“救命!”阿九惊悚的喊叫一声,瘦小的身子猛的向前面的夜帝跌去。

见状殿门外的柳大海懊恼的直摇头,随即别过头,感觉到身后的状况,夜帝身形微微的侧移,避开了阿九要抓住的双手。

嘣!重重的跌倒声随即响起。

低头瞄了一眼跌在自己身后龇牙咧嘴的宫女,夜帝冷嗤迈开脚继续往前走。

半晌后,抚摩着跌痛的屁股,阿九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这皇上果真是冷血,明明都跌道他身边了,居然也不会扶自己一下,咬牙切齿的低咒着,回头收到柳大海吃人一般的凶狠目光,随即火烧屁股般的拎着裙摆冲进了内殿。

第四章 被封为妃(三)

“娘娘,皇上已经来了。”这才想起碧瑶嘱咐自己的事情,阿九急急的向内殿喊叫起来。

“更衣。”转过身子,夜帝冷冷的对着奔跑进来的阿九说了声,目光不曾看向床上的新婚妃子。

“我?”阿九错愕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随即收到碧瑶的示意目光后,这才点了点头,晃悠悠的走到了夜帝的面前,迟疑的目光慢慢的由夜帝明黄的靴子一路上移,直到对上他深邃幽暗的眼眸,阿九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小脸也随着垮下。

更衣?他说的倒轻松,她还没给男人脱过衣服了,便宜你了,而且没事长的这么高干什么,难道皇宫里的米都不要钱买?当然不要钱买,那也是搜刮民脂民膏换来,阿九不认同的摇摇头,小手颤抖的解开夜帝的腰带,一层一层的替他除去衣裳,将脱下的龙袍挂在屏风上,阿九默默的站在一旁。

半晌后,终于忍不住的抬头望了一眼身前的夜帝,都脱好了,他还想怎么样?一抬眼,却正好对上夜帝不耐烦的目光。

“阿九,打水。”床上躺着的碧瑶立即出声提醒道。

“啊?”惊诧的望了一眼急切的的碧瑶,随后又望了一眼面色阴寒的夜帝,阿九闷闷的去一旁打来热水,伺候着夜帝洗漱。

洗脚?额头黑下三条线!阿九咬牙切齿般的无声诅咒着,素白的手在犹豫了片刻,终于放进了水里,一点一点的替夜帝清洗着双脚。

她的手很柔软而细滑,和着热水抚摩在脚上,似乎可以洗去一日的疲惫,夜帝这才正眼扫了一眼跪在自己身前的小宫女,不曾想到她居然有一双好手。

或许是刚刚还不曾睡醒,阿九手上的动作渐渐的缓慢下来,困难的撑起要闭合在一起的眼皮,阿九猛的甩了甩头,可片刻后意识又慢慢的涣散,睡意渐浓,眼一闭,蹲着的身形一个不稳,阿九低垂的头颅猛的向前面撞去。

“啊!”再次发出了惊恐的低呼声,阿九猛然的清醒,小手本能的抱住夜帝的双腿,以稳住自己跌撞的身体。

“该死!”低咒一声,夜帝倏的睁开眼,却见她瘦削的手臂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双腿,而她黑色的头颅不偏不依的埋进了自己敞开的大腿中央。

听到夜帝低沉的声音,阿九立刻明白自己又闯祸了,惺忪的双眼此刻已张开,可隐射在自己眼里的却是……“啊!我不是故意的。”自己竟然跌到他胯下!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阿九立即往后倒去,再次跌坐在地上,圆润的脸蛋上布满了红潮,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甚至连耳朵此刻也羞成了玫瑰色。

“皇上,阿九年幼不懂事,臣妾日后会好好的教导她。”碧瑶担忧的看着面色冷硬的夜帝,伴君如伴虎,只要他一声令下,阿九的小命就没有了。

“去一旁侯着。”看了一眼乞求的碧瑶,夜帝低声道。

“是。”抚了一下发烫的脸颊,阿九低喃一声,捧着水盆退到了屏风后。一旁伺候着?回响起夜帝的话,阿九懊恼的摇摇头,他们洞房,让她在一旁侯着干吗?话说她是比较有兴趣看看所谓的男欢女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一想起夜帝那张让人不寒而栗的脸庞,什么兴趣也给浇灭了,站了半晌后,阿九疲惫的打了哈欠,无奈的低着头,依旧静静的站在一旁。

烛花摇曳,四周很安静,阿九错愕的望了一眼屏风外,等等,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她记得去天下第一香的时候,那声响大的像大雷一样,又是尖叫,又是喘息的,还伴着呀啊呀的浪叫声,又像是痛苦又像是享受,可这会怎么这么安静呢?

飘散的意识回来了些,吞了吞口水,阿九轻轻的抬起脚,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探头往床上看去。

如同背后长有眼睛一般,夜帝倏的转过头,目光犀利的望向正鬼鬼祟祟的偷窥的阿九。

惊恐一把捂住嘴巴,阿九咻的一下将头缩了回来,可惜缩的太快,额头直直的撞上了屏风旁的木柱上。

“天啊!”低咒的揉着快被撞晕的头,阿九痛的龇牙咧嘴,刚刚一瞥,她可是什么都没看见,居然还撞成这副模样,真是活见鬼了!

紧抿的嘴角慢慢的染上一抹微笑的弧度,冷硬的神色也随着软化了些,夜帝收回目光,扫了一眼身下赤裸裸的娇躯,相信那个小宫女再也没胆子敢窥探了。

大手冷然的抚摩上碧瑶的身子,不停的在她的丰满上揉捏着,随着动作的加大,夜帝目光逐渐的黯淡下来,感觉一股热气自下体冲上了脑中,身子倏的一个挺直,曲膝分开碧瑶的双腿,毫不犹豫的一个挺进,将自己的昂藏深深的插进了她的身子里,快速的抽动着,可惜此刻,夜帝的脸上依旧是一派的阴冷,只是重复着最原始的律动。

碧瑶幽幽的闭上眼睛,承受着他的欢愉,一滴泪水无声的自眼角滑落下来。

春夜缠绵,月儿也羞的躲进了云层里。

半晌后,发泄完了欲望,夜帝毫不眷恋的自碧瑶的体内退出,对着屏风处低声的道:“更衣。””阿九……“久久的没有回应,碧瑶也出声喊道。

“啊,什么事?”似乎有人在喊她,阿九苦难的眨巴着眼睛,无意识的应了一句。

站着也能睡着?夜帝看了一眼闭着眼睛悠悠走过来的小宫女,忽然感觉到一种无力,随后冷声道:“替朕更衣。”

“哦,好,更衣。”这么快就完事了?阿九晃了晃依旧迷糊的脑袋,直接睡这里不就行了,大半夜的还真会折腾人。

揉了揉眼睛,阿九再次走上前去,小手柔软无骨的替夜帝将一旁的亵衣拿了过来,轻柔的替他穿在了身上。

再一次的感觉出她手心的柔软,似乎比后宫那些妃子的手保养的还要好,小小的,很软很滑,轻轻的自他肌肤上扫过,竟能带来一阵快感,她确实有一双好手。

一直在殿外侯着的柳大海,见夜帝走了出来,连忙恭敬的跟了上去,“皇上,回天御宫吗?”

“恩。”点了点头,夜帝颀长的身行慢慢的消失在夜色下。

“娘娘,你还好吧?”终于送走了那个冷君,阿九僵直的身子立刻瘫软下来,伺候他一个人,怎么比在第一庄看一天的帐目还要累?

“阿九,扶我起来。”如同一具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碧瑶冷冷的嗓音响起,目光无神,枯竭的容颜如同被风吹落的黄叶,凋零而寂寥。

“哦。”阿九走上前来,轻轻的扶起碧瑶的身子。

第五章 没有痕迹

目光轻柔的扫过碧瑶白皙的身体,雪白无暇?怎么会这样?突然间,阿九惊奇的瞪大了细小的眼睛,虽然很努力的要把一双小眼给睁大。

“怎么了?阿九。”穿衣的碧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迟疑的看向身边震惊的阿九。

目光自碧瑶雪白的裸体上仔细的巡视一遍,还是没有,阿九不相信的摇摇头,随即又瞄了一眼碧瑶雪白而挺立的丰胸,那浑圆而饱满的肌肤上真的是一片雪白,居然一点都没有……顺着阿九的目光,碧瑶看了一眼自己的身子,虽然在宫中,每次沐浴都是被宫女给看过,可从没有谁像阿九这般仔细的盯着她的身子看,那圆润的小脸就差没凑到自己的身上,阿九看的这样的专注,似乎想要从她雪白的肌肤上找出什么宝藏来。

“娘娘,居然没有耶?”阿九终于相信的点了点头,她已经找的很仔细了,从上到下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居然一个都没有看见,奇怪了!

被阿九怪异的目光看的毛骨悚然,碧瑶又怔怔的扫了一眼震惊不已的阿九,迟疑的问道:“什么没有?”

“娘娘,居然一个痕迹都没有,以前第一香的姐姐每次被他们给那个了以后,身上都青一块紫一块的,为此我还问过火银星那个混蛋,他居然说这是正常现象,是男人在床上都会这样,不这样的就不叫男人了。”

阿九愣愣的开口解释道,可刚刚皇帝明明和娘娘已经那个那个了,可娘娘身上怎么这么干净,除了床单上那一抹血迹外,身子上竟然是干干净净的,一个青紫的痕迹都没有,难道皇上不是男人?

身子一个颤抖,立即否定的摇头,自己居然怀疑皇上到底是不是男人?这若是让皇帝知晓,阿九甚至可以想象他那阴沉的像死人的脸色会有多恐怖,而且自己一定会死的很惨。

当然了,只所以会有这个疑问,最主要的是因为阿九实在很好奇这一个个青紫的痕迹到底是怎么弄上去的?看起来好象是被人咬的,可每次她去问第一香的姐姐们,不是哀怨的瞅了她一眼,然后淡然神伤的离开,要不就是抿着嘴笑的贼贼的,可就是不告诉她,到底这痕迹是怎么弄上去的?

以她学医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绝对是人咬的,可男人一爬到女人的床上,就会性情大变,退化成禽兽对着身下的女人啃咬一番吗?实在是太奇怪了。

恍然明白了阿九话里的涵义,碧瑶凄凉的笑了起来,无限哀伤的穿上白色的亵衣,床单上那艳红的处子痕迹如一把锋利的匕首一般,深深的刺进了她支离破碎的心扉中。

她已经脏了,不再是他口中那个冰清玉洁的小公主,没有吻痕不是更好?自己只不过是给皇帝暖床的工具,只不过是东韶国为了生存而送来的礼物,她甚至连阿九都不如,至少阿九还是自由之身,而自己却什么也不是。

自新婚之夜后,夜帝一连十日都不曾来过行意宫,碧瑶在宫中只待了十日,却像呆了十年一般,日日夜夜都枯坐在窗边,不言不语,不哭不笑,愁眉紧缩的凝望着天空,似乎心早已经飞远了,只余下一具没有灵魂的肉体。

唉,不知道叹了多少声,阿九耷拉着头靠在树杆上,一开始她还庆幸那个老太监把自己的刑罚给忘记了,这可十多天来像犯人一般被囚禁在这行意宫里,她都快闷的发霉了,一入宫门深似海,阿九今天算是明白了这话的含义,幸好她不是宫里的人,否则早晚得憋出病来。

“娘娘,我们去花园散散心吧,你都十天没出过房门,没病也给憋出病来的。”实在是忍受不了寂寞,阿九走上前去对着碧瑶关切的说道。

“阿九你去吧,我想静一静。”阿九每天都会重复相同的问题而碧瑶每天也会重复相同的答案,低幽的声音里淡漠的没有一丝生机。

“那娘娘,你在这里等着,阿九去外面给你摘些花回来,这个行意宫太冷清了。”十天不出门已经是阿九的极限,就算遇见那个老太监又如何,大不了把十板子给挨了,最多屁股痛几天,这样天天的躲在屋子里,她的小命都快没有了,阿九兴奋的拉着另外的宫女春花一起走了出去。

御花园里,春光灿烂,百花争相绽放,姹紫嫣红般的艳丽。

“春花姐姐,我们现在就去摘些花回去。”阿九兴奋的将竹蓝交到了春花手中,随即笑眯眯的走进花丛中。

“哪里来的不懂规矩的贱人,居然敢践踏如妃娘娘亲手布置的花园!”

阿九跨出去的脚愣愣的缩了回来,回头望了一眼正向自己发狠的小太监,只见他翘着兰花指,正一颠一颠的向自己走了过来,而鹅卵石铺就的道路上,一个盛装打扮的女子正趾高气扬的瞪着自己,身材高挑,容貌秀媚,只是眼里的鄙夷之色有损了她的美貌。

“看什么看,没规矩的东西,见了如妃娘娘还不知道行礼吗?”小安子三两步走上前来,对着阿九一跺角,扭捏着嗓音骂道。

“奴婢见过如妃娘娘。”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避免再被太监给踹一脚,阿九立即曲身跪了下来,诚惶诚恐的嗑着头,嘴里念叨着只有自己才听的见的咒骂。

“哼,不懂规矩。”见阿九复服了软,小安子高傲的冷哼一声,这才停止了咒骂。

“公公教训的是,奴婢不懂规矩,不知道这是如妃娘娘的花园。”又闷闷的哼了一声,阿九依旧低垂着头,苦着脸瞪着地上的碎石。

刚刚跪的急,竟然没有发现膝盖下的碎石子,现在倒好,磕着膝盖疼痛不说,而且还要听这些不男不女的小太监说教,这些瘟神什么时候才能让她起来啊,她的双腿不会因此跪残了吧?

第六章 八字不合(一)

“小安子,别和个奴才一般见识,本宫回了,皇上今夜怕是要来本宫这里,好好去准备一下。”丹凤眼高高的吊起,如妃高傲的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九,冷哼一声,果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是,奴才这就替娘娘把需要的鲜花摘回去。”小安子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阿九后,随后细白的脸上迅速的换上了谄媚的笑容,恭敬的向如妃行礼:“奴才恭送如妃娘娘。”

待到如妃的身影渐渐的远去后,这才直起身子对着身后的宫女们趾高气扬的指使道:“快,你们几个去那边,你们几个去这边,小心点,这些花可都是娇贵的品种,弄坏了,小心你们的脑袋。”

阿九终于直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已经远去的如妃,随后又扫了一眼忙碌在花丛中的宫女们,低声嘟囔着,“凭什么你们就能摘,本姑娘今天偏偏要摘给你看。”

阿九顺势坐在地上,直到众人都拎着满满的花篮离开后,这才一骨碌的爬起身来,狡黠的目光迅速的扫了一眼姹紫嫣红的花园,慢慢的走向一朵开的格外妖艳的花枝,狭小的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话音未落,阿九邪恶的笑了起来,辣手摧花,看来莫过如此了。

把玩着手中紫色的花朵,阿九得意的笑出声来,丝毫没有注意到这诺大的御花园里,放眼望去是姹紫嫣红般的艳丽,可惟独缺少紫色,当然此刻仅有的这朵却已在她手中。

忽然听见四周传来低低的闷笑声。

“谁在那里?”阿九吃惊的一愣,笑容僵直在脸上,目光向四周扫了一番,最后落到身后的大树声,却见一个白色衣裳的男子正惬意的靠在树干上,浓密的枝叶遮挡住了他的身子,若不是因为他嘴角那碍眼的笑容,竟瞧不出这苍天大树上竟藏了个人。

“很好笑吗?”阿九没好气的睨了树上的男子一眼

“有点。”男子靠在树上懒散的笑了起来,玩味的目光看着树下那个叫娇小的身影,她居然不认识自己?这倒有趣了。

“喂,你是不是男人啊?”抬头望了他半天,这才感觉到脖子酸酸的,阿九闷闷的开口。

“哦,这话怎么说?”

“是男人你就有点风度,下来说话,这样僵直着脖子我不累啊,一点都不懂的怜香惜玉。”赏给他一个你很笨的眼神后,阿九抱怨的揉揉酸痛的脖子。

“哈哈,为了证明我身为男人的身份,怎么也得下来和你说话了。”白衣男子放声郎笑,随即动作轻盈的自树上跃了下来,白色的衣裳因为跳跃的动作而轻微的摆动着,配以他修长的身型,飘逸的如同花卷里走出来的男子,给人一瞬间的虚幻感。

定睛看着面前伫立的白衣男子,阿九后退的摇了摇头。

“是不是第一次见到我这样玉树临风的男人。”察觉到阿九一瞬间失神的表情,白衣男子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风度翩翩的扬起手中的羽扇,如水的目光凝视着阿九的小脸,特意加重了口中“男人”两个字。

终于拉回了神思,阿九冷嗤一声,“自恋,我是在想你都吃什么东西了,居然长这么高,还不是一样要抬着头才能说话。”

“你真的不认识我?”原来是自己会错意了,白衣男子再次询问道,目光平和但隐匿在光芒里的犀利却不容忽视。

“你很厉害吗?”阿九定睛看着他,连皇上她都见过了,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了。

随即又品头论足的打量了白衣男子一番,阿九这才开口道:”不过看你的样子和装扮……”

“是不是如潘安在世?”白衣男子再次的笑了起来,自恋的目光自全身上下巡视了一遍,瞧她一副不屑的模样,害的他还以为自己的魅力减退了。

“很像那些逛青楼的小混混,占着家里有几个钱,穿的华丽,其实衣服一脱爬上了姑娘家的床以后,根本就是个禽兽。”

夜彻的笑容僵硬在脸上,诡异的神色让他俊郎的脸庞有些扭曲,不确信的看向语出惊人的阿九,“你……”

可惜半天却也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看她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可说好出口的话竟然如此的粗秽不堪。

“我什么我啊。”阿九一把拍掉夜彻指向自己的手,“敢做了就要敢承认,你敢说你爬上了姑娘家的床,不像禽兽?”

脸上一阵清白,夜彻彻底无语的僵直住身子,什么叫有理说不清,他今天算是明白了。

懒散的耸了耸肩膀,阿九看了一眼依旧无语问苍天的夜彻一眼,将紫色的花放进了篮子里,这才悠闲的踩着碎步往行意宫走去。

只是已经转了好几圈,怎么还没有到行意宫呢?

阿九蹙着眉头,四周望了一下,这才发觉宫里的布置都一样,不会是迷路了吧?小脸彻底的垮了下来,阿九再一次的肯定自己和这皇宫绝对是八字不合——犯冲。

好累,又走了一盏茶的时间,阿九挫败的坐在了角落里,揉了揉发疼的双腿,叹息的看着明晃晃的日头,阳光温暖的照在身上,倦殆片刻席卷而来,阿九靠在墙上,便又闭上眼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皇上,南方的水患即将来临,修正堤坝的银子也拨了下去,只是怕有的人会借此敛财,欺上瞒下。”

“恩,这件事,派雷凯暗地里去查明,不要打草惊蛇,等水患过后,立刻将罪证呈上来,到时候再一举将这些贪官拿下。”夜帝目光阴冷,淡漠的面孔看向身旁的礼部侍郎,也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袁绍由道。

“还有张大人弹劾吴大人的奏章还压在臣手里,该如何的处置?”袁绍由点了点头,这才又开口请示道。

“放下,不管,先冷冷他们的气焰,等时机到了再议。”忽然听见了低微的呼吸声,夜帝浓眉不经意的上挑。

“皇上,怎么了?”察觉到夜帝的神色变化,袁绍由迟疑的抬起头四处张望了一番。

夜帝顺着微弱的呼吸声处看去,探询的目光最终落在角落里那个娇小的身影上,自己的预感的果真不错。

“跪安吧。”夜帝不曾回答,冷冷的对着袁绍由道。

“是,臣告退。”

见袁绍由已退下后,夜帝这才举步走了过去,却见她身旁摆放着有个花篮,小小的头颅却已经埋在了膝盖下,黑色的青丝凌乱的披散在脸上,睡的香甜。

第八章 八字不合(二)【作者章节错,不影响阅读】

不曾察觉头顶上的视线,阿九依旧睡的很沉,半晌后,团坐的身子终于晃动了一下,阿九睁开惺忪的双眼,揉揉眼睛,站起身来,不曾想坐的太久,双腿早已经发麻,站起的那一瞬间,如千万只虫蚁在骨子里啃咬一般。

“啊!”低低的尖叫一声后,阿九小巧的身子支持不住的往前面跌去。

“不痛?”没有预期的痛苦,阿九困惑的晃了晃迷糊的脑袋,再次睁开眼,明黄色的龙袍鲜艳的落入眼眸中,低垂的头颅一点一点的抬起,对上一双如黑渊般深邃的眼瞳。

“皇上?”抱着夜帝的手惊恐一把松开,阿九动作麻利的跪倒在地上。

低垂的面容上染满了懊丧,阿九郁闷的想去撞墙,撞了谁不好,偏偏撞进了皇上的身上,天啊!上次那十个扳子还没有打,这次不会要一起来吧?

想到此,阿九害怕的抬起头,瞄了一眼轮廓刚硬的夜帝,不活了,也活不了了,皇上面色冷漠,和阎王爷有的比,哀怨的收回目光,怯弱的头颅垂的更低,直想找个地洞把自己给埋了,也落个死的干净。

“你很怕朕吗?”她惊恐的神色收进眼中,夜帝淡淡的开口。

威严的嗓音自头顶上方响起,阿九吞了吞口水,她不是怕你,是怕你手中的板子,“我…奴婢不是怕皇上。”结巴的说出口,阿九懊恼的绞着衣角,好死不死的撞在了皇上的面前。

“奴婢只是怕……”

“怕什么?”夜帝突然的开口,阿九猛的一愣,急切道:“奴婢只是怕挨板子。”

闻言,夜帝紧抿的嘴角微微的有些软化,她倒是实在,“你不提醒朕都忘记了,上次那十板子好象还欠在那里。”

天啊!你果真要亡我!阿九懊恼的猛锤自己的额头,蹙起眉头,一脸悔恨的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她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

定了定心神,阿九突然开口道:“皇上,奴婢身子单薄禁不起板子的,而且要是打出了人命,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人家会说皇上暴虐,将可怜的小宫女殴打致死,奴婢死了倒也无所谓,不过给皇上的名誉造成了伤害,奴婢就是去了阴曹地府,看到了阎王爷也会与心不安的,到时候投不了胎,天天来这里缠着皇上可就更不好了。”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堆,外加可怜兮兮的孱弱模样,阿九顺带的还咳嗽了两声,惨兮兮的小眼带着泪水瞅着冷漠无言的夜帝。

“起来吧。”夜帝忽然笑了起来,瞬间又将笑容敛在了森冷的面容下,快的竟让人无法的察觉。

半晌,却不见地上的小宫女有动静,夜帝沉声道:“朕让你起来。”

哀怨的嘟起嘴,阿九无奈的回道:”皇上,奴婢也想起来啊,可刚刚的睡的腿麻了,起不来。”

随后又抬眼看了一眼夜帝,谄媚道:“皇上,那十板子是不是可以不计较了,奴婢天天作梦都梦到那十板子,结果每天都吃不好,每夜睡不好,结果就在路上睡着了。”

第一次夜帝见识到了什么就厚颜无耻,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怯弱的小宫女,口才倒犀利,而且反应倒也快。

“十板子暂时先记下了,以后再说,起来吧。”修长的大手伸向了阿九的眼前。

震惊的瞪大本来就很小的眼睛,随后又迷惘的揉了揉眼睛,自己没眼花吧?阿九愣愣的望着夜帝伸过来的手,他这是干嘛?要搀扶自己起来?

“起来,不要让朕说第二次。”语气低沉,似乎有些不耐烦。

“哦,奴婢不敢。”阿九将自己的小手迅速的在衣裳上蹭了几下,这才敢将手放进了夜帝的手中,他的手好大哦,自己的手放了进去,小的竟如婴孩一般。

果真如他想象般的柔软,夜帝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一个用力,把她自地上拉了起来,“回去吧。”

“是,奴婢告退。”大难不死,阿九终于松了一口气,笑颜绽放在脸上,轻快的跨出了脚步。

可还未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不安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夜帝。

“怎么了?”夜帝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阿九,刚刚的伶牙俐齿这会倒没有了。

“皇上,奴婢现在转身回来算不算抗旨啊?”皇上要她走耶,可刚刚才想起来她的花篮还在角落里,阿九不安的傻笑着,在夜帝错愕的瞬间,飞快的奔了回来,一把拎起地上的花篮,“奴婢这就走,再也不回来了。”

可飞奔的身子刚跨了两步,脚步又停顿下来,回眸望着夜帝道:“皇上,行意宫在哪里?”

“你……”彻底挫败,夜帝无奈的转过目光。

知道自己糊涂,阿九讪笑的搔了搔头发,“奴婢迷路了。”

“往前直走,然后左拐弯,再走一段过了池塘,右拐,随后径直走就到了。”

阿九手比画着夜帝的提示,直走,左边,直走,右边,“啊,不行,绕糊涂了。”

“残墨,带她回行意宫。”夜帝冷着一张脸,对着暗中守护的侍卫吩咐到。

瞬间一个黑色的身影不知道从何处跃了出来,向着夜帝笔直的行了个礼,随后转身对一旁依旧糊涂的阿九道:“姑娘,这边走。”

娇憨的对着夜帝一笑,也忘记了行礼,阿九急匆匆的跟在了冷残墨的身后。

第九章 八字不合(三)

“带路的大哥,你看起来有些像杀手耶。”阿九急匆的跟在冷残墨的身后,银月哥哥说,呼吸微弱而且缓慢的人一般都是内力极好,若连步履都轻的如同踩在棉花上,那此人轻功一定了得,由此看来他想不是杀手都难。

“我不是。”冷残墨冷冷的应了声,第一次有人居然把他这个四品带刀侍卫说成是见不得光的杀手。

“不是嘛?”阿九停下步子,斜歪的脸上眉头轻挑,怀疑的再次问道:“可带路大哥你脸色阴阴的,说话的时候连眼神都没有动耶,这是怎么办到?”

见自己已经被冷残墨落下了,阿九猛的跨了两步,走到了他身旁,求知欲十足的问道。

“闭嘴。”

“看,现在更像了。”如同捡到了宝贝一般,阿九大笑的咧开嘴巴,随即学着冷残墨的低沉嗓音道:“闭嘴。”

“你……”无语的看了一眼苍天,冷残墨决定不在开口。

“唉,一点都不好玩。”见他不再搭理自己,而是径自往前面走着,阿九丧气的垂下头,好闷啊!

皇上她得罪不起,意妃娘娘又整天愁眉苦脸的,可以一整天不说话,不吃饭,不动也不笑,那些宫女、太监就更不用说了,不是用变态的目光淫亵的看着她,就是怯弱的连话都不敢说,而且春花还告诉她,千万不要去搭理那些太监,特别是年纪大的那种,会被压在床上那个那个,阿九无奈的搔着头,都不是男人,他还能那个那个吗?

想着想着……

“啊!我的鼻子。”阿九吃痛的尖叫一声,随即捂住自己的鼻子,哀怨的垮下小脸,眼中泪水在打转。

“没事吧?”刚停下身子的冷残墨无奈的转过身,看着撞到自己背上的阿九,她走路都看天空的吗?自己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她也能撞上来。

“带路大哥,拜托你停下来的时候也说一声嘛,我的鼻子好痛。”含混不清的抱怨着面前的冷残墨,阿九哀怨的圆脸皱成了一团,糟了,手心有湿润的感觉,一定被撞的流鼻血了。

“行意宫到了。”冷残墨看着阿九痛苦的神色,迟疑的皱起了浓眉,只是撞了一下有那么严重吗?

“带路大哥,你这是什么表情啊?”阿九挫败的哀怨着,不满的目光看向一脸平静的冷残墨,“我都被你撞的流血了,你还一脸的无所谓,敢情痛的不是你呀。”

“流血?”闻言,冷残墨不相信的冷嗤一声。

“不是吧,你睁大眼睛仔细看一下。”阿九气急败坏的跳了起来,将仰起的头靠近了冷残墨一点。

一低头,却见她白皙的手缝间确实有殷红的血液渗了出来。

“你也太不经撞了。”姑娘家都是这么娇弱吗?冷残墨无奈的嘀咕一声,眼里闪过一丝的愧疚。

“当我被鬼撞了。”阿九挫败的捂着鼻子往近在咫尺的行意宫走去。她就说嘛,和这个皇宫犯冲,八字不合,板子刚逃过,鼻子就流血了,她招谁惹谁了呀。

越向越气,阿九猛然的停下了步子,仰起继续在流血的鼻子,三两步又走回到冷残墨身边,“带路大哥,我这鼻子确实不经撞,流了这么多血,你打算怎么赔偿吧?”

自从中了寒毒之后,她的身子看起来和常人无异,可只要她自己明白,其实自己的身子早已经破碎不堪了,勉强的撑起罢了,或许就是因为这样,阿九倒也看开了,早晚都得死,也不在乎了,开心就好,所以她才会逃婚,毕竟这样一个破碎的身子,嫁给银月哥哥也只是连累他罢了。

“赔偿。“冷残墨面色阴沉了几分,看向阿九的目光里也多了份鄙夷,不曾想她竟如此的贪婪,冷声道:“你想要什么?”话语虽然是他一贯的冰冷,可此刻却多了份冷漠,不似刚刚的轻松。人参沉香“什么燕窝、人参、沉香、冬虫夏草,或者灵芝、天麻,总之随便拿两样给我补补就行了。”阿九随口道了些自己常用的药,丝毫没有察觉到冷残墨愈加阴冷的目光。

看她说的如此的平淡,却不曾想这些名贵的药草,任何一味都可抵的上普通人家一年的生活还有余。冷残墨收回目光,修长的身影随即离开,如同出现时一般的诡谲,快的让阿九只感觉到眼前黑色的身影如风一般吹过,眨眼便没了踪影。

“还真小气。”阿九闷闷的低喃一声,随后向近在咫尺的行意宫走去,看来还是自己想办法把刚刚流的血给补回来,否则等到十五月圆之夜,痛的要死不活的还是自己。

第十章 刻意刁难(一)

清晨,和风徐徐。行意宫里一片的安静。

“如妃娘娘驾到。”太监悠远的传唤声自远处响起。

身后跟随着一群宫女和太监,如妃依旧如昨日一般的盛气凌人,只是美丽的单凤眼此刻高高的吊起,眉角含怒。

“妹妹给如妃姐姐请安了。”碧瑶在春花的搀扶下,走到了院子里。

“呦,这位就是东邵国的第一美人啊,果真有几分姿色,这脸蛋,这身材,我见犹怜。”如妃不屑的嗤笑一声,随即目光一沉,语气尖锐的继续道:“妹妹纵然是姿色高于我们,也不能这样,未免欺人太盛了。”

迟疑的看了一眼薄怒的如妃,碧瑶依旧不急不缓的道:“妹妹驽钝,不知如妃姐姐话里的含义,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妹妹这里先给姐姐陪不是了。”

“哼,不要倚仗着是东韶国的公主,就目中无人,我家娘娘可是楼丞相的千金,太后的亲侄女。”一旁的太监小安子趾高气扬的附和着,扭捏的姿态里是全然的讥讽。

“如妃姐姐的身份高贵,妹妹自然是不敢攀比,只是不知道如妃姐姐今日来有什么事?”

碧瑶不解的看着来势汹汹的众人,来者不善,可她已经尽量的躲避风波了,只想在这个深宫大院里了此一生,别无它求,为什么偏骗还要来打扰她的安宁,难道老天真的要如此的折磨她才甘心吗?

“不要装成楚楚可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欺负你,本宫问你,昨日是不是你派的宫女把本宫辛苦种出来的芑蓝花给摘了,你可知道那是从雪山的谷地里移植而来的,本宫花了多少的心血才等到了今日的开花。”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碧瑶幽幽的回答:“妹妹确实不曾见过姐姐所说的雪山神品,就算见了,也断然不敢让人摘了。”

“哼,还敢狡辩,来人,给本宫仔细的搜。”如妃娇呵一声,随后的太监和宫女立刻冲进了屋子里。

“娘娘,找到了。”

“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如妃愤恨的一咬牙,“带着芑蓝花,我们去找太后评理去,也太欺负人了。”

“娘娘,怎么这么吵啊?”阿九揉着睡眼惺忪的小眼睛,浑浑噩噩的自内殿走了出来,半眯的眼光在瞄到如妃手中的花时,倏的一怔,随后目光一点一点的上移,天啊,可别真的是昨天的哪个凶悍的娘娘。

不安的目光在看到如妃的脸后,阿九心虚的垂下头,无力的塌下了肩膀。,这现世报也太快了点。

“娘娘,昨天就这个小宫女。”小太安子见到阿九的脸后,兴奋的尖叫起来,谄媚的向如妃说道,可再次看向阿九的眼里却上冷酷的阴狠,这下看她们还怎么抵赖。

“意妃妹妹,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连这个贱丫头一起给本宫带到太后宫里去。”如妃对着碧瑶一瞪眼,扭在纤细的腰枝走了出去,面容上是满满的得意之色。

借着灭这个东韶公主的机会,好好让后宫那些不长眼的女人们看看,她如妃可不是普通的身份,想跟她抢圣上的宠爱,怕是嫌命长了!怪只怪,这个新封的意妃倒霉,自己撞到了刀口上。

“啊…”阿九彻底的耷拉下头,为什么她刚刚才躲过了那十板子,这会又惹上了更大的麻烦。

“阿九,等会别说话。”明白如妃一行只不过是借机来滋事,碧瑶对着愁眉苦脸的阿九使了个眼色。

被两个小太监一人架着一个胳膊,一路拖向了太后的延喜宫,阿九索性不使力气,他们爱拖就拖吧,等会挨了板子,正好剩余点力气走回来。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穿过了御花园,往太后的延喜宫走去。

阿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无力的看着天空,等等,那不是昨天的那个白衣男子吗?

呆滞的目光忽然停留在树上的那一抹雪白,阿九对着正看向自己的白衣男子使劲的眨巴着眼睛,目光示意他看向如妃手中的花。

夜彻顺着阿九的目光扫了一眼被如妃握在手中的芑蓝花,不解的望向不敢言语的阿九。

笨啊,这都看不懂,阿九挫败的一摇头,狠狠的瞪了夜彻一眼,他只要跳下树来,说这花不是自己摘的,而是她无意中捡到的不就行了。

无奈的耸耸肩膀,夜彻随即雍懒的往后倒去,悠闲的靠着树干上,一副爱莫能助的神色目送着阿九慢慢的离去。

阿九气急败坏的别过头,一咬牙,脸上露出愤恨的神色,给你机会你不用,等会可别怪阿九心狠手辣。

“臣妾叩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一行人向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太后恭敬的叩首行礼。

“都起来吧。”

“姑妈。”如妃娇柔的唤了一声,随即笑容款款的走到了太后的身旁,骄横的目光戏谑的看向站立在一旁的意妃碧瑶。

正所谓杀鸡给猴看,自己刚好要树立威信,也只能怪意妃自己倒霉了,再说她虽是东韶国的公主,不过也只是个和亲的公主。

说的难听点就是交易的女人,所以若她拿开刀,必定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再说就算真的有什么也无所谓,她爹可是当朝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他大哥还是京都总兵,手握兵权,朝廷上下谁不忌惮三分。

更主要的是东韶远在千里之外,和亲无非是为了求的一时的安全,所以断然不会过问后宫之事,而且为了和皇上、朝廷修好,也万万不敢为了自己女儿一时的委屈,得罪自己这个七夜王朝最有权利的妃子,所以她可谓有恃无恐。

第十一章 刻意刁难(二)

太后对着身旁的如妃淡泊一笑,随即关切的询问道:“怎么了,不好好的待在如月宫。”随后又瞄向屋子里的碧瑶,无声的询问着。

“姑妈,你看。”如妃气愤的将手中的芑蓝花递到了太后面前,“这可是馨容好不容易从雪山移植到宫里的,只等着开花后,可以用做药引,治疗皇上的腿痛的顽疾,谁知竟然被…”

话还未说完,如妃已悲切的误住嘴巴,泪水点点的落下,沾染着胭脂的粉红脸庞上挂着晶莹的泪水,楚楚可怜的姿态让人打心眼里疼惜。

好一枝梨花带雨的娇容,阿九满脸不屑的冷嗤着鼻子,这花能作药引?还能治疗腿疾?她学医这么多年,也没看出如妃手里的芑蓝花有这么大的奇效,不过现在仔细一看,这花倒也算是一味药,不过和巴豆的效果一样,可以清理肠胃。

“那怎么给摘了,花期还没到呢?”听闻可以治疗夜帝的顽疾,太后立刻挂上心来,不解的看向身侧泪光点点的楼馨容,目光了有着深深的惋惜。

“娘娘您就别难过了,哭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小安子会意的走上前来,递上锦帕,担忧的望着泣不成声的如妃,随后目光狠狠的瞪向阿九。

察觉到小安子目光里的愤恨,太后随即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安子你来说。”

等的就是这一刻,小安子雪白的面皮上快速的划过奸诈的笑容,随后换上无奈的面容哀叹道:“回禀太后,娘娘为了这朵芑蓝花,日日夜夜的挂心着,只要一有空就去御花园守侯在一旁,一呆就是一整天,甚至连用膳都忘记了,可昨日娘娘满心喜悦的对小安子说,再过三五天,芑蓝花就完全盛开了,到时候皇上的腿疾就可以治好了,可谁曾想刚到了御花园……”

小安子故意的停顿下来,埋怨的目光恶狠狠的看向一旁无事人一般的阿九,等会就有你好受的了。

“可不曾想意妃娘娘宫里的小宫女竟然要摘下芑蓝花,娘娘惊恐万分,立刻上前制止,而且还明确的交代了这花的药用,再三叮嘱后,这才放心的离开,谁知道今日一大早,娘娘去御花园的时候却发现花已经被折了,当场娘娘就呆傻在一旁,面色苍白,半天都没缓过气来。”

“然后呢?”大致的明白了事情的眉目,太后不急不缓的问道,只是看向碧瑶的眼神里却多了份冷漠。

“后来娘娘想到了昨天的小宫女,本来娘娘还说不会是意妃娘娘所为,毕竟意妃娘娘已经知道了芑蓝花的作用,断然不可能派人摘下,可奴才是小人之心,还是请娘娘移驾去了行意宫,意妃娘娘也当场否认了,娘娘当时就愧疚得连连道歉,可奴才眼尖,却看见这花正放在了桌子上,这才和娘娘一起到太后这里来了。”

小安子慢条斯理的说着,看到如妃依旧哭泣的面容后,心头一哽咽,连话语里也多份哀伤。

阿九诧异的瞪大眼,浓长的睫毛气愤的眨巴着,映着小安子的脸充满了愤慨,今天她终于见识了什么叫睁着眼睛说瞎话。

好歹她这个当事人也在这里,居然还敢这样的颠倒黑白,什么跟什么吗,简直是弥天大谎,他们除了恶狠狠的骂了她一顿外,可什么都没说,居然还如此的混淆黑白,把她们都塑造成了多么善良的好人,而自己这些真正善良的人却成了被人唾弃,万恶不赦的大坏人了。

碧瑶面色微微黯淡下来,将如妃得意的神色收进眼中,看来这芑蓝花只是个幌子,如妃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压制自己罢了。

余光瞥见阿九气愤的脸庞后,随即用眼神制止阿九不要开口辩驳,碧瑶走上前去,跪在了太后的面前,柔声回道:“太后息怒,臣妾初来,不知道这花竟有这么大的用处,犯下弥天大错,还请太后责罚。”

见自己的主子跪在了地上,春花也立刻跟随着碧瑶跪了下来,不停的向太后嗑着头。

阿九愤恨的直咬牙,最终无奈的跪下身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为了免挨扳子,怎么也得跪下来啊。

“算了,意妃也是不知者无罪,下次断不可这样的莽撞。”太后见到意妃如此的诚恳,也微微宽了心,看来这个东韶的公主还算识礼。

“回禀太后,意妃娘娘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因为当时意妃娘娘并不在场,只可恨这个小宫女竟如此的大不敬,不但不听如妃娘娘得教悔,而且还擅自摘了芑蓝花,根本没有把如妃娘娘放在眼里。”

小安子知道太后仁慈,而且看起来是有心维护东韶公主,随即将矛头指向跪在地上的阿九。

“我招你惹你了,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我过不去。”听到小安子污蔑的话,阿九气急败坏的吼出声,瞪大狭小的眼睛,气愤的看着此刻脸上竟挂着笑容的小安子,果真是脑子有病,既然还在笑。

“延喜宫里岂容你一个宫女放肆,掌嘴。”太后身后的董麽麽低沉的呵责一声,锐利的目光看向张牙舞爪的阿九。”我又没犯错。”阿九懊恼的直视着董麽麽,愤恨的目光随后看向信口雌黄的小安子,都是那个死太监一个人造的谣,凭什么掌自己的嘴。

“董麽麽教导这个不懂规矩的奴才什么叫规矩。”如妃冷冷哼一声,不屑的目光却是看向碧瑶,此刻她若是敢请求,怕连她的责罚也逃不过了。

“是,老奴明白。”董麽麽对着如妃一颔首,随即看向阿九:“其一,在延喜宫大呼小叫,其二,犯错后却强词狡辩,其三,不自称奴才,奴婢。”

听着董麽麽振振有辞的话,阿九懊恼的握紧拳头,这更本就是鸡蛋里挑骨头,难道只准这些无耻小人污蔑她,自己还只能哑巴吃黄连的承认。

“回禀太后,奴婢不是狡辩,因为这花根本就不是奴婢摘的。”

见到小太监手慢慢的向自己走近,卷起了衣袖,扬起了大手,阿九再也顾不得了,张开就说道,那个该死的白衣人,可不是阿九要故意陷害你,实在是被人陷害了,她也没办法啊,再说她真的很怕痛。

“慢着,你说花不是你摘的,那是谁?”太后示意太监停了下手。

“回太后,奴婢那日听了如妃娘娘的话,就算是打死奴婢也不敢去摘的,可谁知道御花园的大树还藏着个人,他从树下跳下来的时候,正好踩到了芑蓝花,所以奴婢见花已经毁7了,这才把它拿回了宫里,准备天亮了以后,送回到如月宫,看看还能不能要。”

阿九随即敛下愤怒,滔滔不绝的说着,真当她是白痴,这么容易就能陷害到她吗?阿九眸光流转,随后将所有的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你说御花园的树上还有人?”如妃愣愣的问了一句,目光里隐匿着算计的奸诈。

“是啊。”不曾察觉到危险,阿九肯定的回了一句,虽然她也是被逼无奈,不过树上确实有人啊,这可是千真万却的事情。

“董麽麽掌嘴。”没等到宽恕,却听竟太后竟然严厉的叱责一声,面色阴沉的厉害。

“啊,还掌嘴。”阿九错愕的看着莫名其妙发火的太后。

“啪!”清脆的一声响,阿九脸上重重的挨了一巴掌,白皙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上面清晰可见的是五个手指印。

第十二章 刻意刁难(三)

“太后息怒,是臣妾管教不严,还请太后饶了阿九这一次。”碧瑶心疼的看着阿九肿胀的脸,向着太后不停的嗑着头。

“妹妹啊,这等丫鬟可要不得,先是违背主子的意思擅自摘了芑蓝花,而后又强言狡辩,最可恨的是她竟然胆大包天,敢口出不净,隐讳后宫妃子不洁,竟在宫里窝藏了男子,这可是杀头的大罪,不是一巴掌可以解决的。”

如妃得意的冷哼一声,看着不停嗑头碧瑶冷冷的说道,本以为让她逃过了一劫,不曾想这小宫女竟然傻到胡乱的编了个借口,树上藏了人,哈哈,这要传出去,皇帝的颜面何在?皇室的颜色何在?

“可确实有人。”阿九抚摩着疼痛的脸颊,无奈的开口。

“还敢信口雌黄,董麽麽拉出去仗毖!”如妃忽然冷眼的斥责一声,面色阴冷中夹杂着杀机。

“等等,她倒没有说慌。”一声清郎的嗓音突然从门外传了进来。

阿九一回头,却见刚刚树上的白衣男子正悠闲的站在门外,懒散的目光看向屋子里的众人。

如同见到了救星一般,阿九感激的眼中盛满了泪水,颤抖的抽噎,凄楚目光的看向白衣男子,算自己错怪他了,还有点良心知道过来证明她的清白。

“脸怎么了?”走近了些,夜才发现阿九左脸上的红胀,白皙的肌肤上五个鲜红的指印是那么的清晰。

“就是他了。”阿九激动万分的大喊一声,随后一把抱住夜彻的双腿,如同落水后抱住了救命的浮木一般,惊喜之下,鼻涕泪水也都蹭到了夜彻雪白的衣袍上。

“太后,就是他藏在了树上,而且昨天也是他从树上跳下来才把芑蓝花给踩坏的。”既然一个罪名也是死,两个罪名的话,也不会让他掉两次头,所以阿九连带的将一切的过错都推的一干二净。

夜彻面色错愕的看着理直气壮的阿九,眸转流转,瞬间明白了阿九话里的意思,枉他刚刚还以为自己成了她的救命恩人,看她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他身为男子的自尊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这时才发觉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她竟然把他落下水不说,而且还踩在他背上爬上了岸,让他成了替罪羔羊。

阿九抬头,察觉到他眼中的震惊,随即眨巴的小眼睛,低声道:“反正你也是要死,不如把我那份也担下来,这样积了阴德,到了阎王爷那里,下辈子会投个好人家的。”

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信口雌黄,也终于明白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夜彻没好气的抚开阿九紧紧拽住衣服的手,嫌恶似的抚平了褶皱。

“儿臣叩见母后。”夜彻对着太后恭敬的行礼,可探询的目光却望向一旁正得意的阿九。

“你……”听到他的话,阿九痴傻的瞪大眼,不相信的看向夜彻,他叫太后母后,那他不就是皇子!

想到此,阿九双眼一番,后悔的锤胸顿足,她什么人不好污蔑,竟然拿皇子当了替死鬼,好了,现在多了一条诬陷皇子的罪名,她怕是要死三回了。

见到她懊悔到寻死逆活的模样,夜彻紧绷的面容上再也压抑不住,爽朗的大笑起来,他果真没看错,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宫里似乎很久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似乎有些纯真,有些聪慧,有些迷糊,却又有点可爱。

见夜彻忽然露出的笑容,阿九困惑的揉了揉眼睛,歪着头仔细的凝视了一番,自己没看错吧,他居然在笑,不会是被自己给气傻了,恍然间,阿九看到一把锋利的染着鲜血的大刀,而刀下正是自己瘦小的身子。

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了一下,却见夜彻笑的更是灿烂,阿九彻底的耷拉下头,果真是被自己给气傻了,居然越笑越欢畅。

“母后,昨日却是儿臣确实是靠在树上休息,这才无意踩到了芑蓝花,。“夜彻敛下笑容,向着太后一字一句的解释道,随后柔和的目光又转向一旁的如妃,“希望如妃娘娘不要见怪。”

夜彻虽然没有回头,可此刻他可以想象出跪在地上的小人儿那吃惊到呆傻的模样,懒散的面容上漾出笑容,随即一回头,果真见阿九见鬼般的看着自己,眼神呆滞,樱红的小嘴巴张的很大。

“口水要流出来了。”夜彻调侃的道,加深了脸上的笑容。

“哦。”阿九愣愣的回过神,顺手擦了一下嘴角,干干的,没有口水吗?

他耍她!愤怒的抬眼,却见夜彻笑的比刚才还要欢畅,阿九愤恨的一咬牙,挫败的低下头,眼不见为净,他爱笑就笑吧,谁让他是皇子呢,再说了自己现在还跪在这里,小命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还管他是笑还是哭。

“王爷说笑了,馨容只是感觉到可惜罢了。”如妃温柔一笑,掩饰住眼中愤恨的失望,竟然有王爷出来替她们开脱,可惜了。

楼馨容怨恨的目光看了一眼笑容拂面的夜彻,凝神的一挑秀玫,竟然看不出王爷是在帮意妃呢,还是纯粹的在帮这个小宫女,不过这三王爷心性怪异,倒不能以常理来推断。

“那就饶了这个小宫女,在宫里,三思而后言,意妃,你的人要教导好了。”太后宽容的摆摆手,示意碧瑶起身。

“臣妾,谢太后恩典。”

“奴婢。谢太后恩典。”阿九顾做感激的叩拜,被人平白无故的打了一巴掌,居然还有谢恩,看来这宫里果真不是人混的,还是等风声过后,赶快出宫为上策,否则她这条小命不只什么时候就完完了。

见她虽然口口声声的的谢恩,可目光却蹊跷的转动,夜彻敢以他的名誉打赌,这丫头在心里不定怎么诅咒着,她果真很是特别。

“恩,去吧,都散了吧,哀家也累了。”太后疲倦的摆摆手。

“臣妾告退。”

“奴婢告退。”

一行人收到太后的旨意,整齐划一的行礼后,各自散了去,只是这看似又平静的后宫,真正的波澜还未涌起,一如侯门深似海,这红墙黄瓦的大院里,日后又有多少的风波。

第十三章 断袖之癖

“多谢王爷救命之恩。”自延喜宫退出后,碧瑶立即向夜彻致谢,随后瞄了一眼无动与衷的阿九,无奈的拽了拽她的衣袖,真不真知道阿九是如何在后宫生活下来的。

“奴婢谢谢王爷救命之恩。”感觉从鬼门光绕了一躺,见到了明晃晃的阳光,紧绷的心弦这放松了下来,阿九顺着碧瑶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夜彻,懒散的道谢一声,散漫的神色中倒看不出里面的真诚有几分。

不等夜彻开口,阿九又开始了神思,为了她的小命着想,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蹲在行意宫,等江湖上的风声一过,就立刻出宫。

定下了心绪,阿九抚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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