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唯一的星光(30)

“你会怕吗?”她反问道。

周森转过身,猛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勾起嘴角道:“我周森怕过谁? ”

林碧玉玩味地问道: “那你还说?”

他慢慢靠近她,直白地说: “我最近日子不太好过,二少怀疑我,军哥亲自去金三角走那批货都没经过我,我这心里愤愤不平的,睡了嫂子也情有可原。”

林碧玉瞬间脸红,到了她这个年纪,已经很少有男人可以让她如此了,但周森可以,他让她似乎又回到了春天。

“我也觉得情有可原……”她暗示得不能再明显了,正想靠到他身上,但他松开了她的手。

不过还是理智一点好。今天外面的人都知道我来了,我逗留太久,我们就没法有下次了。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我还不想那么早死。”他微笑着捡起地上的衬衫,随意穿上。又扫视周围,发现了自己那件西装外套,于是他上前换上,转回身说: “军哥什么时候拿货?我算算时间,安排个地方,别撞到枪口上。”

林碧玉挑起眉,打量了一会儿他的脸,半晌才笑着说: “这件事我也不清楚呢,但他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你可以随意安排,去哪儿都行,你知道我的电话。”她意有所指。

周森扬起嘴角,意味深长道: “不想告诉我吗? ”他朝前一步, “你也不信我? ”

这样的问话,林碧玉真是无法抵抗,但她到底不是年轻小姑娘了,张张嘴,忍住没说。

周森丟下一句“走了”便越过她离开。这次他不但穿走了上次的外套,还把脏了的风衣也带走了,披在西装外套外面,门口的人倒是没看出他换过衣服。

回到车上,周森挂了挡踩油门,车子慢慢离开陈军住所的小区。在街口等那长达一分半钟的绿灯时,周森消极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他捶了一下方向盘,靠在车椅背上,手指挡着眼睛。如果痛苦有声音,满街的人都可以感受到他的煎熬与濒临崩溃的心理防线。

然而, 人的生命力,便是在痛苦的煎熬中强大起来的” 。《平凡的世界》中如是说。

周森回家的时候夜色已深,一身酒气。

他很少喝那么多酒,一直都把握着一个完美的度,既不会显得失礼,又不会饮得太多。而现在,他混到如今的地位后,能强逼着他喝酒的人已经很少。陈军和陈兵都不在,那么,有很大可能就是他自己喝的。

他可能有些醉了,开门进来前一点响动都没,进来时把罗零一吓了一跳。她正躺在c黄上看书,匆忙丟了书本,掀开被子想去扶住他,而他则直接倒在了c黄上。男人沉重的身体砸得她腿疼,但她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周森? ”她试探着叫他。

他抬抬手,屈起一根手指弯了弯,好像人在点头一样,算是回应她了。

罗零一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她艰难地把自己的腿抽出来,下了c黄替他脱鞋,然后用尽力气把他的身体摆正,把人往上拉了拉。帮他脱外套时,罗零一发现他里面穿着之前被陈太带走的那件外套。

她所有的动作都停下了,手指轻轻抚过那件外套,除了酒味,依稀可以闻见他身上还有一股女人用的香水味。

尽管非常不愿意承认,但稍稍想想,她就能猜到他今天见过谁、做了什么。

罗零一安静了一会儿,再次帮他脱衣服,先是风衣,随后是那件带着香水味的外套,接着抽掉皮带,让他睡得更舒服些。

做完这一切,她站直身子准备把衣服拿去洗,眼角余光发现他身上的白衬衣也脏了,肩头有深红色的痕迹。她弯腰凑上去闻了闻,是红酒味。

他到底去做了什么,怎么身上还洒了红酒?

看他闭着眼、紧蹙眉头,心情明显不好,罗零一放弃了思考,将他的衬衫纽扣一颗颗解开,在解最后一颗的时候,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眯起眼凝视着她,把她吓了一跳。

“是你。”他低沉地念了两个字,便重新闭上眼,十分大方地放开了手。

罗零一顺顺利利地把他的衬衣脱了下来。

为他盖好被子,将所有脱下来的衣服抱在怀里,罗零一走出卧室,关好门,朝洗衣间走去。

大衣是不能水洗的,但味道不好,还是先挂在那儿好了。

她刚把大衣挂好,手机的震动声就响了起来她低头一看,手机在大衣口袋里,于是取出来,来电显示是林碧玉。

陈军的妻子叫林碧玉。

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这一天马上就要结束,她这么晚打来电话,很难不让人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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