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124)

冬日里的风撩起了冷意,苏清颜紧了紧身上的衣襟,吸了一口鼻子,心里在默默地替白子初祈祷着。今夜他们的所为极其冒险,若有不慎,便有丧命的危险。

她沉下了呼吸,闭上双目,感知着四方的动静。

不多时,待得云破月初,冷风停歇之时,一道轻盈的破空声从远处传来。苏清颜不疾不徐地睁开双眼,便看到了那个笑意盈盈的白色身影。

月华倾注于他的白衫之上,落下浅淡的光晕,瓷白而俊美的容颜忖得月辉都失了颜色,他时而如同一水清莲,流动着出尘的气息,时而又如同喧闹的喜鹊,在鸣笑着给你带来欢乐的余韵,那是她的夫君,白子初,是要与她一同相守之人。

近了,他的步子近了。恍惚之中,冲过来的,是一个紧紧的拥抱:“苏小颜娘子,我归来了。”

苏清颜会心一笑,轻轻拍了拍厚实的背,一句温言从口中流出:“归来便好。”

话音一落,一记深情的吻便骤而落下,温柔的舔舐着她微有冻裂的双唇,仔仔细细地描摹着美丽的唇形。悄声地启开双唇,探入她的口中,将那里处的蜜液席卷而过,吞入自己的腹中,银丝从口中流下,却未断绝,便如同他们的爱意,永不决断。

风为他们而歌,月为他们而亮,他们的爱,没有海誓山盟,深情爱意,只有一种平淡与欢乐。

待得月隐了,云深了,白子初才放开苏清颜,温柔地捏了捏她略带绯红的脸。

白子初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将其放入了苏清颜的手里,重重地按了按“此乃我初诞时,娘亲送予我的玉佩,我一直带着,现下我将其送予你,以后,白子初的一生都系于苏清颜的手上。”

苏清颜轻微一怔,将那玉佩左右翻看了一遍,发觉正是那块龙形玉佩,她微微一笑,顾左右而言他地道:“嗤,这于送没有这玉佩,不知能凭何同皇帝争。”

白子初暗叹她不解风情,无奈地道:“你切莫小瞧了于送,那一日我可瞧得清清楚楚,他将这玉佩扫了一眼,便记下了玉佩的形状,之后还派人去仿造了一块,只可惜……”

“只可惜这玉佩尚未造出,他便被你算计了一道,”苏清颜将话接了下来,“你故意将那假扮你的傻子杀死,引起于送的恐慌,而后让我们给他手下的军人下药,同时派人送信予皇帝,让皇帝做好准备。因而,狗急跳墙的于送与准备充分的皇帝一对上,谁胜谁负,自然明了了。”

“嘻。”白子初的嘴角弯弯,不置可否。

苏清颜也不多话,揪着他的脸就是一阵狠狠地蹂躏。

“走罢。”柔声从口中逸出,白子初温柔地拉下苏清颜的手,顺了顺她微乱的长发。

苏清颜嘴角弯了起来,她轻轻点头,拉起白子初的手,向着月色前奔而去。

风随着他们的步伐扬起,将他们的对话声传得更远。

“你丢下皇帝,同我一块闯荡江湖,便不惧被他发觉,将你宰了么?”

“我欠他的业已还清,此生再不相欠。今后这天下该如何,非是我所能定的。而我算计了你如此之久,欠你的再难还,只得用下半生补偿。”

“嗤,若是皇帝发觉我们今夜给他带来如此多的惊喜,他可会杀了我们。”

“只怕他现下忙着镇压于送的反军,短期内可无暇顾及我们。待得他发现之时,我们早已远离了。”

“嘻,白小初,却没想,你竟连你的兄弟也算计了进去。”

“我若不算计,焉能从中脱离出来,随同你云游江湖。这个朝廷终归是他的,我能帮的业已帮尽,余下的由得他处置了。”

“呐,白小初,你将你的手下并入我们素音阁可好?”

“好,都依你。”

“那白小初,以后我们餐餐吃鸡腿如何”

“……”

“喂喂,白小初,你跑哪去!”

“苏小颜娘子,我不要吃鸡腿!不要哇——”

月色凄迷,夜色寂寥,长长地回荡着他们快乐的声音。

这一夜后,再也没有了替皇帝卖命的白子初,再也没有了皇家的杀人组织。只有一个讨厌吃鸡腿的素音阁阁主夫君——白小初。

江湖依旧是江湖,朝廷还是朝廷。

沈意连在白子初同苏清颜的帮助下,成功铲除了于送,平定了江山。当然,整顿了朝廷之后,气极的沈意连便暗中下令去寻白子初的身影,可白子初早已隐在素音阁里,让沈意连找不着了。

待得将近一年,沈意连放弃寻白子初后,白子初才真正地抛却了一切,随同苏清颜游历江湖,云游四海。只在偶尔思念时,他方会回皇宫一探。但,那时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同皇家没有了任何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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