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2)

“呵,本座只是想瞧瞧,阁主你要如何潜进来,偷取玉叶花。”

黑衣人耸耸肩,摊了摊手道:“你不是都瞧着了么。如此,既然瞧完了,那便快些回去歇息罢,不若,晚睡的孩子可长不高哦。”

铜面人笑着打趣道:“本座比你高,便足矣。”

黑衣人踉跄了一步,险些站不稳,旋即他甩甩手反驳道:“听闻晚睡之人,眼下会有黑晕。”

“不及阁主黑晕深。”

“……听说晚睡之人短命。”

“本座不求长寿,但求比阁主多活一日便足矣。”

“……听闻晚睡之人……”

铜面人适时地打断了他的话,哂笑道:“阁主如此晚睡,不惧会长皱纹么?”

此话一落,黑衣人唰地变色,他下意识的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瞪大了双目看着铜面人。

他抖了抖手,指着铜面人道:“你……”

那铜面人朝前迈了一步,紧逼着道:“听闻晚睡之人,会肌肤暗黄。”

黑衣人一愣,退了一步,保持距离,然而那铜面人又近一步,笑道:“听闻晚睡之人,脸上会长斑。”

黑衣人的双目瞪得更大,他又退了两步。

这时,铜面人的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又跨进了两步,故意压低了嗓音:“听闻晚睡之人,会见着鬼——”他拉长了最后一个字,那阴测测的嗓音在这空荡的大殿里发出诡异的声响,久久回荡。

须臾,只听那黑衣人“嗷”地大叫了一声,而后一个甩手放出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砰”地一声炸响,一股浓浓的白烟在这里弥散,而后数枚暗器怵地激射而出,朝那铜面人飞去。

铜面人凝眸,运起功力传至右掌,拢起袍袖一挥,稳稳地将那几枚暗器接在了指缝之间。另一手快速挥起几道掌风,将烟尘逐一打散,而入眼的,却是空荡的大殿,除却自己外,已空无一人。铜面人旋即迈步奔到门口,却见殿门大开,门口的诸多侍卫已经倒地昏迷,黑衣人已不知去向。

教主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他抬手将方才空掌接过的暗器放到眼前,却见那竟然是几片柔软的花瓣。他一个愣怔,隐在面具下的脸浮现出了有趣的笑意:“呵,有趣。”

而后,他转身回殿,慢慢地朝黑暗走去。一轮明月照耀下,拖长了一道高大的剪影,一句别有深意的话,从他口中缓缓溢出,透出别样的味道,他说——

“该死的,竟在花瓣上下痒粉——”

*****

数日后,一条幽静的小道上,正行驶着一辆晃悠悠的大马车。这个马车之大,堪比普通人家的两辆马车,外头竟用着四匹骏马拉车。

一路颠簸而去,这马车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让人不禁怀疑这马车是不是载重太多,不堪重负。

而在马车里头,却坐着许多的人,俱都是清一色的娇滴滴大美人。

她们个个都瑟缩在一团,缠抖着身子,不安地望着前方。有些柔弱些的已拿出锦帕在偷偷地抹泪了,这个一哭,另一个也跟着被带动哭了起来,不过多时,整个马车内便响起了断断续续地抽噎啜泣声。

这时,外头驾马的一个大汉,不悦地大喊起来:“你们这些女娃子,都给老子安静些!若果惹得老子不高兴,便将你们都丢给教主练功!”

如此一喊,美人们一骇,哭得更是厉害,但又怕被罚,便搂做了一团,隐忍着低泣起来。有几个胆大的便静静坐着,看着地方,但饶是如此安静,她们抖动的双肩与搅成团的手绢也泄露了她们的情绪。

不过,在这里头,一个女子却是最为独特的。

苏清颜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扭了扭自己的腰。这马车行驶得特别慢,还相当不稳,时不时就绊一下,摇摇晃晃地抖着,让她睡也睡不舒坦。

她无聊地撩开了窗帘,而后对着在马车旁驾马的男子勾勾手,笑道:“嘿,这位小哥。”

那男子冷冰冰地侧过头,正对上苏清颜的容颜。只见她眉目含珠,细弯的柳叶眉下忖着一对水灵的桃花眼,染着调皮的味道,姣好的容颜白皙动人,润泽的双唇,泛着水色流光。这女子竟比他见过的女子还美上几分。

不过,他并非贪图美色之辈,他愣了愣,便冷冷地开口道:“不可。”

“啊?”苏清颜诧异了一声,道:“什么不可?”

“哼,上茅厕,不可。”那驾马男子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冷哼了一声,而后轻轻夹了夹马肚,朝前走去,完全忽略那石化的苏清颜。

“……”她找他不过是想聊天罢了,她何时说她想上茅厕了?她忍不住又缩回了脑袋,跟这种冷冰冰的男人沟通就是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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