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起床吃鸡腿啦(99)

没多时,因为痛楚难耐,宋叔下令离开。苏清颜反应过来,看了一眼天顶,赶忙借着墙壁之力,跃至上头,屈指成爪,用力一插,生生在天顶上插出十个孔洞,借着这手指的支撑,将自己的身体紧紧地贴到了天顶上。

好在这里的灯光昏暗,照不到她,因而她攀在上头,也未落下阴影被人察觉。

眼看着宋叔犹面带痛楚地从自己身下方走过,苏清颜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可是,这气还未松完,只见宋叔的脚步一顿,在牢门前生生站住。苏清颜浑身一震,莫非是他瞧着那被迷昏的守卫,因而怀疑里头闯了外人?

可是,那迷药的时间她是算好的,她进去后未多久,那两个守卫便会醒来,如此,当是不会出差错方是。

不过,当宋叔开口时,她才发觉是自己吓唬自己。但,当听完宋叔所说的话后,苏清颜便如同被一盆冷水兜头泼下,只因他道——

“白子初,你也甭装傻了,更莫妄想会有人来救你,今日我便放你一马,待得你引来的素音阁精锐到来,我将其一一收服后,我再来好好逼问你!哈哈哈!”

朗笑声,随着他的离去,依然未断,在这空荡的囚牢里回荡不绝,而苏清颜待在上头,迟迟未下来,只因她现下浑身发颤,双瞳空洞。

何谓精锐到来?为何不是手下到来,而非要冠以精锐两字!

能知晓她在此处附近有精锐手下的,不过几人,但宋叔却能知晓此事,这说明甚,说明他们素音阁里有他人的探子!

不……

苏清颜浑身一震,将此事往深处细想,所谓的“引来”又是何意。白子初的被捉,毫无反抗的任打,宋叔知晓此事,再联系先前她在白子初所不知的时候,曾暗中得到的消息。尚有一种可能,那便是……

她轻声慢步,缓缓地落地,走向白子初所在的监牢,轻而易举地撬开了锁头,走进门口,望着那蜷着身体窝在角落里的人。

此时白子初的脸埋在手臂中,瞧不清,苏清颜也不敢过去,生怕这是一个陷阱,只因她忽而发觉,她太小看白子初了,若果方才她所想的都是真的,那么白子初这人已经不是普通的精明,而是绝顶聪明了。

她静静地看着白子初,许久,一声宛如极地寒冰般深冷的声音从口中道出:“我知晓你无恙,莫装了,若是想我助你,便老实起来罢。”

话音一落,白子初的身体缓缓动了,他慢慢地爬了起身,坐了起来,勉强扯出一张笑脸对着苏清颜。但是苏清颜完全没有被这笑容给动容,只因那笑容未达心底,反倒似一种奸计得逞的阴险笑容,而他的双目里,失了平日里的精纯,多了几分狠戾,这才是真正的白子初!

苏清颜冷冷地从怀里掏出了“失言”的解药,携着真气砸向了白子初。

接过后,抬头吞下,呛咳了几声,感觉喉咙里头一阵沙哑后,白子初试着发出了几个音:“你如何发现的?”

白子初一顿,发觉自己当真能说话后,嘴角的笑意更甚:“啧啧,你的‘失言’果真厉害,让我的腹语都道不出。”虽脸上因着被打而略带尘埃,但他却无丝毫的狼狈,反倒似一把蒙尘的剑,一旦出锋,必是锋芒大露。

苏清颜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环顾了四周,冷声道:“现下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你说罢,接下来,你想如何做。”

白子初定定地望着她,又是浅浅地一笑,他爬起身,走到自己的身后的一个角落,指了指地上道:“帮我把这撬开,先前我光用手,也只能打穿一个洞罢了。”

苏清颜闻言一怔,走了过去,瞧着地上有一个不深的洞,里头黑乎乎的不知放了什么东西。

而这位置,正巧便是苏清颜刚进来时,白子初所在的位置,思及方才白子初忽而由抱膝,变成了两手放在地上,莫非方才,他便是在挖这个洞。

许是察觉到苏清颜的想法,白子初叹息道:“这洞是我方被关进来时打的,只可惜我重外家功夫与剑法,这内劲差了些,因而也只得打出那么小个洞。”

“呵,这便是你利用我的目的?帮你凿洞?”苏清颜未有动作,她侧过头去,正见白子初褪下了身上的白裳,从怀里取出药来给自己满是被打清淤的身体上药。

瞧着那身体上的伤疤与清淤,苏清颜又是莫名的一痛,不过现下,并非儿女情长的时候,她如今只想知晓白子初到底想做些什么。

“咳咳,”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白子初这才软软地从怀里掏出一件衣物,竟然是一套夜行衣,他将其抖了开来,方要换上时,他手上一顿,侧过头去对着盯着他的人笑道:“苏小颜娘子,要瞧我换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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